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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天狗又氣又怒,剛想像年幼那樣拿著錫杖敲打奴良鯉伴的腦袋,奴良鯉伴又添上了一句話,「是叫我們回去吃飯了嗎?」
「哪有可能那麼早就可以吃飯了,我出來的時候櫻姬大人才一邊擼起袖子,套上圍裙一邊找繩子困住她的衣服呢……啊,不對,我過來才不是想說這個的。」鴉天狗抓了抓腦袋,便道:「之前二代目說要找的『苦』已經找到了喲……雖然還有一點畏,但是苦大人已經死去了,真是的……死去的時候還那麼不老實,為老不尊跑到那麼隱秘的地方,以前分明還說要幫二代目傳達信息哩……。」
奴良鯉伴聞言,咬著煙管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苦已經死去了呀。」
「是啊是啊,畢竟是桃樹人的第一個兒子嘛,桃樹人大概也已經知道了。桃樹人分明就是一植物的妖怪,怎麼能生出付喪神呢……」鴉天狗連聲符合,又想起剛剛奴良鯉伴所做的事情,氣得牙痒痒有些想用錫杖敲打奴良鯉伴,「二代目,遊手好閒可不好,江湖這段時間都在說,奴良組怎麼了呢,許久不見有出動了。」
奴良鯉伴滿不在乎的吹了一口白煙,「鴉天狗,我可不是小時候的我了哦,撒謊的妖怪可不好,以往我兩三個月沒出動百鬼夜行也是正常的呀……」
鴉天狗沉默了一會,「二代目,你可要好生數數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出動過百鬼也行了,上次去討伐首無的可不算,那次討伐可沒有成功。」
奴良鯉伴伸手開始扳手指,「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奴良鯉伴忽的想起,雪名茶一沒來的時候他可也是遊手好閒的在江戶中隨便閒逛,當他的鯉先生,一雙金色的眼睛對上了鴉天狗黑沉沉的眼,他仿佛沒有感受到鴉天狗的壓迫感,笑吟吟的道,「不也就是七個月罷了。」
「過去了大半年了,我尊敬的二代目。」鴉天狗陰陽怪氣地說。
「老爹說過他最長的罷工時間是一年零三個月。」
「……」鴉天狗吸了一口涼氣,「人老了,我都忘了這回事了!竟然還教壞二代目……嘶!」鴉天狗撲騰著翅膀往奴良組飛去,看他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奴良鯉伴為自己的老爹暗自祈禱。
「找到『苦』了,說不定『苦』可以為我們傳達信息哩。」奴良鯉伴便道,「『苦』是用桃樹人的子孫製造成的筆,『苦』那時還沒有成妖的氣息,成了筆後,竟然衍生出了兩位付喪神,一位叫做『苦』是桃樹人的長子,一位叫做『澀』是桃樹人的次子,澀死的早,死後竟然是存了死後也為奴良組效力的願望,留下了自己的畏,苦則活了千年余,年齡和桃樹人有的拼,這幾年倒是沒怎麼見到苦,大概是身為付喪神他的年齡不如還是櫻樹妖怪的桃樹人年齡長,年邁的走不動了,苦和澀在生前就能夠當做通訊工具,比鴉天狗一族的口頭傳遞來得快,只要在用苦寫下,澀那邊就能夠接收到,反之,同理。」
奴良鯉伴懶洋洋的說:「說不定能夠通過苦和澀他們,能夠與你聯繫。」
「……妖怪死去了還會有畏留存?」雪名茶一有些驚訝,關於畏的事情,他早已在奴良鯉伴的口中聽過。
「苦和澀應該是例外了,畢竟都快修煉成仙了。」奴良鯉伴在煙管那裡吸了一口煙,「一般的妖怪如果不通過特殊的辦法可沒有將自己的畏留存在世界上的。」
奴良鯉伴靠近了雪名茶一的面前,眉眼彎彎,「開心麼?」
「什麼?」
「說不定能夠與我時時刻刻通信,這樣子也不開心嘛?茶一。」
雪名茶一眯著眼睛,用手颳了刮奴良鯉伴的鼻子,「開心呀。」
「那親我一下。」奴良鯉伴覺得不妥又加上了一句,「不親在嘴上不算喲。」
「……那你還是走開吧。」雪名茶一說完後,盯著奴良鯉伴許久,也不覺得扭捏,迅速在奴良鯉伴的嘴上貼了一下又迅速離開了,「夠了吧?」
「哼……不夠,太快了我感覺不到。」
「鯉伴……你這個傢伙不是滑瓢和人類生下來的半妖吧,分明就是色|魔。」雪名茶一這樣抱怨道。卻又是主動的伸臉過去,在奴良鯉伴的嘴巴上親了良久,雪名茶一才鬆開,「夠了沒?」
「不夠。」
奴良鯉伴看不下去了,俯身把雪名茶一壓在了身下,「茶一的吻技好差咧……什麼時候才能進步呢……」
雪名茶一又氣又好笑,「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一起之前和女孩子狠狠的磨練了一頓,否則吻技怎麼會那麼好。」
「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沒有和女孩子在一起過。」奴良鯉伴低頭朝雪名茶一一笑,「這是茶一羨慕不來的天賦喲。」
雪名茶一咬緊牙槽,覺得奴良鯉伴實在太過可恨了。
晚上18:48
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再次理所當然的睡在了一起,懷裡面還有一支年齡悠長的筆,是奴良鯉伴剛剛硬塞給他的。
「茶一可是要是時刻刻把『澀』戴在身邊,身邊的『口』實在太多了,誰知道茶一什麼時候就會一不注意的就穿越……那我有得等多長時間才能夠見到茶一呢。」奴良鯉伴言辭義正的道,低頭就在雪名茶一的額上親了親,然後指著自己的額頭便道,「晚安吻喲,茶一,回吻回吻。」
雪名茶一照例的在奴良鯉伴的額頭親了親,「今天睡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