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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二代目和雪名喜——」
「屁話,雪名和二代目還沒有舉行婚禮呢,這句話遲點再說。」
「這不是早晚的事情麼?就算現在舉辦婚禮也可以呀。」
「怎麼可能一樣?」奴良鯉伴聞言,笑容緩緩增大,狂妄的說,「我要送給茶一的婚禮,一定要龐大的盛宴,讓所有人銘記於心,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婚禮。」
「嘿!是是是!」小妖們笑著回答,「二代目,可以開始沒?」
小妖說著,搖著手中的酒壺,滿是期待。
奴良鯉伴的眼神落在了酒壺裡面,若有所思的說:「……合卺呀。」
「真想快點和茶一……結婚,如果不在你的身上烙下我的印記,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任何人,只要和茶一親近,他都無法忍受。
如果不快點和茶一在一起,他心有不安。
雪名茶一看了一眼奴良鯉伴,「好……不過,單單是裝飾都要一段時間,鯉伴,在哪之前還是忍耐會。」
「只要那群傢伙認真做,很快就能做完的。」奴良鯉伴眼神所指的看了幾眼歡天喜地在喝酒的小妖們。
「茶一……快點結婚吧,我見到良玉貓做出來的婚服,實在太想看,那套衣服穿在你的身上,到底是怎麼樣的風采。」
☆、第42章
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攜手從店裡走了出來,繁華的街市吵吵嚷嚷,人聲鼎沸。一走出大門,悶熱的空氣撲面而來,熱的讓人受不了。
雪名茶一習慣性的纏住了奴良鯉伴的手臂,不動聲色的問,「這事你計劃了多久?」
奴良鯉伴撇頭朝雪名茶一笑了笑,「我想……大概不久。」
雪名茶一在心裏面翻了個白眼。誰信
二人徑直往前行,雪名茶一體質畏寒畏熱,即使行走在屋子的陰影低下,額頭浮現了薄薄的汗水,雪名茶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早知如此,就應該和納豆小僧們一直待到夜晚再走。」
奴良組一眾的妖怪還待在店裡面,舉行盛大的宴會,美名其曰是為了慶祝,可兩位主人公都打算走了,那群妖怪還不願意挪動屁|股,舉手拿著酒杯,嚷嚷『再來一杯』。
奴良鯉伴彎了彎澄亮的眼睛,「還不是茶一喝了幾杯酒就暈暈坨坨的嚷嚷著要回家,回家的路上又後悔了……好好好,別瞪了,回家洗個澡就涼快了。」
雪名茶一揉了揉臉頰,他很少喝過酒,被灌了幾杯,難免暈暈沉沉,腦子犯渾也不是他想,現在不也已經清醒過來。
也不曉得是不是太陽熱得很的問題也或者是因為酒精尚存,這條路,來時沒感到多長,回去時竟覺得長而遠,踏去幾步都宛若沒動過。
奴良鯉伴察覺到了雪名茶一的疲態,調侃道:「就這幾步路就走不動了?」
「走得動……」雪名茶一說的有氣無力的,意識還是清醒,身體感覺沉甸甸的,難受到極點。
雪名茶一挨到了一家小飯館的椅子上,「我先喘喘。」
他等了許久都沒聽見奴良鯉伴的答話,耳邊傳來『噌噌』冷兵器互相撞擊的聲音,下意識覺得不妙,硬是提起了精神,掀開眼皮一看,眼前的飯館竟然在不知道何時變成戲|子的舞台,還尤其敬業的拉下的紅色的帷幕。
片刻後,那紅色的帷幕竟然緩緩拉起,露出了裡面的戲|子。
戲|子面上畫了濃濃滑稽的妝,身上一片繁複的和服,手上拿著長刀,妝容的眼睛閃過了一絲譏誚,聲音不分男女,「不過是人類,哪裡需要我出手。」
雪名茶一在這個時候還是沒能看穿突如其來發生的事情,那就傻的可怕了,拔腿就往外面跑。
戲|子看著雪名茶一遠離的動作並沒有立即追上去,他揮舞著長刀,在虛空中劃出了一個半圓弧。
「戲演舞的主角是我珠三郎!配角還請乖乖下場!」
雪名茶一低聲咒罵,那傢伙突然襲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珠三郎話音一落,舞台的燈光盡數熄滅,再次亮起的時候,在邊緣處碰壁的雪名茶一竟然站在了珠三郎的面前。
雪名茶一驚愕的張大眼睛,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視線前的長刀將要當頭劈下來,雪名茶一堪堪往旁邊退了些許,珠三郎的長刀卻沒有揮空,半截刀刃陷入了雪名茶一的肩膀。
「嘶——!」雪名茶一疼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珠三郎一手抓|住了刀柄,使勁的在雪名茶一的肩膀上壓下,整整三秒後,才拔刀而起。
雪名茶一的白色校服一半都快被鮮血染滿,乾咳了好幾下,傷口傳來的陣陣疼痛與麻木。
珠三郎拔|出了長刀後,不急不慢的看著雪名茶一,雙手再次舉起刀,高喝一聲:「這次我可不會砍歪了,就跟整本一樣,下場吧!」
雪名茶一臉色發青,心知再不跑開,下場絕對必死無疑。
手掌無意識的握了握,恰巧碰到了褲袋,還未來得及猶豫,珠三郎的長刀直往雪名茶一的身上砍去——!
珠三郎的長刀正中,沒有絲毫偏離,雪名茶一發出了一聲悶|哼,相繼而來的抽|搐感布遍全身,痛的蜷縮身體。
當長刀划過雪名茶一的腹部,應聲而來的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珠三郎聽聞,妝容下的眼睛瞥了一下地面的玻璃瓶,玻璃瓶內似乎還殘留什麼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