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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奴良鯉伴調侃道:「我透露的已經夠多了。」比起你那寥寥幾句。
雪名茶一乾咳了一聲,有些詳細的事情就算告訴奴良鯉伴,他也無從下手,指不定還會聽不懂。
雪名茶一伸出雙手越過了奴良鯉伴的腦袋,把奴良鯉伴別在腦袋一旁的能樂玩具扶好,戴在了奴良鯉伴的面上。
奴良鯉伴:「……怎麼了,茶一?」
雪名茶一:「這不是很明顯麼,幫你戴面具……嘖,不要亂動,頭不要抬那麼高。」
奴良鯉伴被雪名茶一禁錮在一邊,無奈之下他低著腦袋,透過面具見到了雪名茶一踮起的腳,發出了一聲促狹的笑聲,「呀,這麼看來時間流的快也不是壞事。」
雪名茶一微微一怔,忽的對上了奴良鯉伴笑意滿滿的眼珠子,奴良鯉伴道,「你長得比我矮很多呢,需要我蹲下來麼?」
「……」
「喂喂,別踩了,疼!」
「怎麼不見踩死你,混蛋。」
「你怎麼那麼狠心呢?」
雪名茶一面無表情道,「我的溫柔可不是給一些大齡青年的。」
「……」
奴良鯉伴被噎的啞口無言,面具下的唇角微勾,萬分配合的垂下腦袋,黑色的自然卷頭髮根據萬有引力定律垂了下來,腦袋有意無意的蹭了蹭雪名茶一,成功的糊了雪名茶一一臉的頭髮,雪名茶一還未來得及說話,奴良鯉伴懶洋洋的催促,「怎麼不快點綁?我脖子彎得有點累。」
雪名茶一咬著牙槽,如果再和奴良鯉伴吵這種微不足道的消失,綁個繩子估計要半個小時有餘。
伸出手狠狠的往那白皙,弧度完美的脖子上掐了一下,白皙的皮膚頓時就紅了起來。
雪名茶一看了那紅的皮膚許久,緩緩的說道:「鯉伴,打個商量好麼?」
「怎麼?」
「讓我在你的脖子上咬一口……唔,放心,我不會咬斷你的血管的。」雖然看起來真的很誘人。
「……」
雪名茶一禁不住用指腹磨了磨奴良鯉伴的脖子,「讓我咬一口……」雪名茶一一頓,原本在奴良鯉伴的脖子上摩挲的手滑到了奴良鯉伴的下顎,惡狠狠的說,「要不就閉嘴,讓我綁好。」
奴良鯉伴:「……嗯。」
奴良鯉伴在心裡想著是不是自家老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和茶一談了些什麼,才會讓茶一變得那麼……兇殘?
他咂了咂嘴,不過這樣子的茶一有些說不出的……
他的視線移到了雪名茶一酒紅色的瞳眸當中。
唔……是好看沒有錯。
奴良鯉伴的迷之幻想還沒有想完就被雪名茶一一把推開了,雪名茶一摸了摸下巴,仔細的端詳著自己的成果——目前戴著能樂面具的奴良鯉伴。
片刻後。
雪名茶一:「哈哈哈哈哈哈!」
「……」身邊沒有鏡子,但是奴良鯉伴多少能夠想像到現在自己的滑稽,萬般無奈的摸了摸後腦勺——繩結處,幾乎是預料之內的摸到了一團死結,還是蠻大的一團。
「茶一,過來點。」
「噫!才不要過來,你肯定想報復我。」
「我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
雪名茶一沉吟了一下,認真的說。
「你不就一直都是那樣的人麼。」
「……」
「滑頭鬼的事情我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奴良鯉伴面具下的表情驟然變化,卻聽見了雪名茶一這樣說。
「霸王餐製造者嘛,滑頭鬼的兒砸癖好不付房租,你的兒砸的癖好是啥?」
奴良鯉伴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大約十五分鐘以後,奴良鯉伴一不留神,雪名茶一一腳踩空,伴隨著一聲『嘭』,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奴良鯉伴嘆了一口氣,有些遺憾。
同時也覺得。
能夠一腳踩進金魚池的茶一需要配戴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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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人是雪名茶一。
☆、第05章
雪名茶一躺在柔軟的床上,睜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側頭看向了窗外,果不其然窗外已經進入了夜晚,滿眼獨屬城市的光芒。
雪名茶一撓了撓腦袋,床頭柜上被貼了一張便利貼,字跡好看又瀟灑,同時帶著急匆匆的筆墨。
「阿一,晚飯在冰箱,記得醒過來要熱一下再吃,我先去上班了。」
雪名茶一幾乎可以想像到雪名皇——也就是說自家兄長到底是以什麼樣慌張的態度幫他煮好飯,又是急忙忙的準備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單手在便利貼上寫留言。
他不禁面色沉穩,伸手在枕頭下掏出了手機,噼里啪啦的就在手機上輸入。
「哥,我手上有電影票。」
發完簡訊後的雪名茶一蹦躂著從床上跑去廚房,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隨手熱了晚飯。熱飯的過程中雪名茶一又趿拉著拖鞋跑回房間把手機拿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手機,雪名茶一又覺得有些遺憾,每次穿越就算帶了手機,也沒有辦法將拍下來的照片保存了下來。
讓人禁不住懷疑這到底是莊生蝶夢還是蝶夢莊生。
誰是莊生,誰又是蝶夢。
他和奴良鯉伴成為朋友固然是可以的,然而這樣的關係隨時可能斷裂,也不知道是否在某個時間段,他這種奇異的體質就會消失,消失後,奴良鯉伴過回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