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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良鯉伴:「管理區區妖怪,這可簡單的哩。」
津年佯裝驚訝,「是嗎?竟看不出奴良如此強大。」
奴良鯉伴謙虛的握起了雪名茶一的手,附耳小聲在雪名茶一旁說,「茶一,忍住,別笑。」他說著,話尾都帶上了顫音。
雪名茶一抱住了奴良鯉伴,腦袋蹭在了他的懷裡,肩膀偶爾抖了抖。
聽到兩個人一本正經的胡扯,雪名茶一聽懂了以後就忍不住悶聲笑了出來,又不敢笑的幅度太大讓別人瞧見,窩在了奴良鯉伴的懷裡面咧開嘴巴,又笑不出聲,別提有多憋屈了。
「如此一來,可就甚好,奴良我們簽訂契約,也好讓小生好做點,給上級交代。」津年說著,從一旁拿出了捲軸。
捲軸上寫的可是簡單明辨。
大意就是讓奴良鯉伴好好管理那頭的妖怪。
奴良鯉伴粗粗的看了一眼,遞了一個眼神給津年,「看起來盤算了很久。」
「哪有呢,小生可不是那樣的人。」津年忽的一笑,神明看在眼裡覺得津年的笑容深含陰險狡詐,奴良鯉伴成了那個可憐兮兮的霉頭鬼。
「津年神自作主張可是好?」
神明們面面相覷,一人出來便出來說出了他們所想的話。
「倒是認為津年神的這個做法最符合現在的狀態哩,畢竟都不能阻止兩個空間的融合了,罷了罷了,這樣想倒也是好的。」
「這不……津年神都做出了最好的選擇,如果現在有人有異議可要快點說出來,若是奴良鯉伴簽下了契約,便變成了我們出爾反爾,我們的不對。」
「嘖,雖是這樣說,可那些天我們四處奔波、抓捕妖怪、修補空間,這奴良鯉伴卻是在戀人的被窩裡面溫存,怎麼看都認為不得讓他好過。」
「說的是,此話有理,不得讓奴良鯉伴好過。」神明憤憤不平的抱怨,「我那次去抓捕妖怪的時候恰好見到了奴良鯉伴,那時倒沒想過他是罪魁禍首——你們可是知道?他竟然在公車和他的戀人親親密密的干不知羞恥的事情!」
「該打。」
「細細想來也是,咱們加班幹事做了許久,結果他竟然開開心心的約會!他可是知道在下好不容易交到的女朋友,因為此次加班沒來得及好好安撫,害的在下被人甩了!!在下反對津年神輕易的放過奴良鯉伴!」神明慌不擇口,頓了一會發現此話不妥,「再加上,空間的融合可是會被人搶奪資源,輕易放過奴良鯉伴,在下可不願。」
「不讓奴良鯉伴吃點苦頭,休想我同意,太過分了!將近兩百多隻強大的妖怪,能力各種不同,我家親愛的神器都因此神情鬱郁,連番戰鬥讓她都憔悴了,揪的我的心臟疼的厲害!最重要的莫過於上面根本沒有給加班費!護膚品的費用我問誰拿?!」
神明憤憤不平,越說越不是滋味,最後氣勢洶洶的統一聯繫上級。
上級看的心裡歡,原本還擔心加班費,這可好了,他們只要奴良鯉伴這個人心裡難受就好。
揮了揮手就同意了。
津年的神器觀月在高天原窺聽,傳到了津年的耳朵裡面,忍俊不禁,瞧著奴良鯉伴和雪名茶一尾指上喜人的紅繩,一邊感嘆著奴良鯉伴和雪名茶一的感情好的人神共憤,一邊又幸災樂禍的想那群神明註定不能成功報復奴良鯉伴。
神明有神明的規矩。
奴良鯉伴是合作者,自然不能對他下手,大概怎麼想都是從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的感情上下手。
津年嘆氣,那群神明們怎麼不懂呢?雪名茶一和奴良鯉伴的紅繩粗是一回事,另外一件可是雪名茶一這輩子的紅繩只有一條,命定奴良鯉伴。奴良鯉伴的紅繩曾有多條,可到了現在這種狀況,除了和雪名茶一相連接的,其餘通通斷掉,尾指連紅繩曾綁過的痕跡皆是去掉。
他們就算兜兜轉轉,現在只有命定對方。
「奴良,可以簽下你的名字了。」
奴良鯉伴點頭,大手一揮,瀟瀟灑灑的寫下。
津年看著奴良鯉伴和雪名茶一,雪名茶一此刻還窩在了奴良鯉伴的懷裡面,偶爾揪了揪奴良鯉伴,奴良鯉伴報以微笑。
「呀……小生就說了嘛,你註定命定於他。」
奴良鯉伴雙手圈住了雪名茶一,津年正以為奴良鯉伴不會回話,奴良鯉伴倒是呲牙微笑的說。
「這不是當然?除了我,茶一還能命定誰?」
「那是那是……」津年沒敢說雪名茶一的紅繩自始至終都只有奴良鯉伴,奴良鯉伴曾有好幾條紅繩。看著他們甜甜蜜蜜的樣子,津年就沒捨得說出去破壞人家的感情,只是酸溜溜的說了句,「年輕可真好呀,小生都好久沒那麼浪漫過了。」
雖身為姻緣神,津年直至現在都沒有伴侶,尾指綁著的紅繩,另外一邊的主人卻不曉得是誰。
身為姻緣神,津年清楚不能窺覷紅繩另外一邊屬於自己的對象,否則紅繩會斷掉的。
雪名茶一探出了腦袋,「謝謝津年神了。」
如果沒有津年的幫助,高天原的神明鐵定不會相信奴良鯉伴說的。
紅繩會讓兩個世界融合純屬胡扯,高天原不泛有多少精明的姻緣神,卻沒有津年了解世界與神力來的通透,沒有姻緣神敢反駁,生怕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世界互相融合的原因,從世界誕生開始只有一個可能,當不屬於該世界的人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那個人就會變成拔河中的繩子,拉近兩個世界的距離,直至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