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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知道這個謠言是怎麼傳起來的。
翟時收回沒有抱到小狗的手,撇了撇嘴開口解釋,摸了摸鼻子動作稍微有點不自然,「只是讓她切土豆切錯了,而且明明拿著刀的人是她。」
語氣有點委屈。
鄧陶然輕笑一聲,伸出腳踢了一下對方的雪地靴,用著哄小孩的語氣,「我知道我們翟pd最乖了,不會和盛老師計較~」
看著對方的橘棕色帆布鞋移走,翟時擰了一下眉心,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有點不太舒服,她遲疑幾秒開口,「你等下打雪仗和她離遠點。」
話一出口就是莫名的酸,酸氣咕嚕咕嚕地往外冒。
鄧陶然彎起嘴角,剛想開口,結果就看到眼前的人眼眸微閃,下一秒突然衝到她的背後,只看得到髮絲微揚和對方微亮的眼神,隨著砰的一聲,冰涼的細碎雪塊在眼前划過,一扭頭翟時果然是一身的雪塊,後面是一臉歉意的衛明月,似乎正在為自己扔錯了人感到抱歉。
雪球應該是砸到了背上,只不過被砸碎後細雪飛濺,還是有一部分透進了翟時剛剛摘下圍巾的脖頸里,披散在肩頭的長髮也遭了秧。
冰涼的觸感順著脖子往下流,翟時伸手將脖子裡的碎雪倒出來,緩了緩開口,「我沒事。」
仔細查看了一下翟時身上的碎雪,伸手過去給對方拍了拍衣領,指尖幫對方掏出脖頸里的雪花,確認對方沒事後,鄧陶然丟了個惡狠狠的眼神給在身後笑眯眯的衛明月,隨後鼓著臉把懷裡的小狗塞到翟時懷裡,「我給你報仇!放心,我很有分寸的。」
留下懷裡被塞進小狗的翟時,和突然易主的forever,一人一狗都是一臉懵。
不過,終於抱到了小狗。
翟時一隻手托著forever的身子,另一隻手拿著比熊犬的兩個前爪,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前面的鞦韆椅上,望著在前面空地里打雪地的一群活力滿滿的人,視線追隨著其中最扎眼的身影移動,看到鄧陶然鼓著臉對付衛明月的樣子,忍不住彎起嘴角。
這種報仇,還挺受用的——而且似乎還刻意有聽她的話,和盛青筠保持著距離。
鬧了好一會,再一次朝衛明月扔了一個大雪團後,終於給自家pd報仇完畢的鄧陶然鼓起臉,回頭尋找著翟時的身影,卻發現穿著千鳥格大衣的人站在院子裡的另一側。
而forever乖乖的站在木屋門前,腳步不停的徘徊,似是想試探性的湊近看看,卻又收回,黝黑的眼珠里是肉眼可見的震驚,似乎正在打量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雪狗。
院子裡的「雪狗」顯然是大了十倍的forever的模樣,胖胖的身子和被點上的黝黑眼眸,看起來呆呆傻傻,分外可愛。
而雪狗前站姿筆挺的人,看起來更可愛了。
不得不說,翟時堆雪人的手藝還挺好的,看著對方將最後一團雪放到了「雪狗」身上,鄧陶然忍不住彎起嘴角,剛想走過去看看這個和forever長得一模一樣的「雪狗」,一本正經站在雪狗面前的人似乎卻在思考些什麼,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在手裡折了幾下後又湊了上去。
下一秒翟時移開身體,讓她看到了雪狗耳朵上的紙花,似乎是為了和雪狗保持一致,翟時又折了一朵輕輕放到了forever耳朵上,但活潑亂動的小狗也不如對方的意,搖了一下頭把耳朵上的花又晃了下去。
forever明顯是不願意配合,翟時抿緊唇角,和那雙黝黑的大眼睛對視幾秒後,實在是不願意服輸,隨後走進室內找了個視頻現場學習,硬是花了十幾分鐘,才勉強做了一朵新的帶環的花,甚至還用的是粉粉嫩嫩的紙張——這下應該戴的穩了吧。
自信的拿著自己手裡的紙花走出去,卻發現「雪狗」和forever耳朵上都戴著和剛剛不一樣的紙花,偏偏forever特別聽話的配合著鄧陶然的動作,硬是撐著不讓自己耳朵上搖搖欲墜的紙花掉下來。
而院子裡,戴著鴨舌帽的少女臉上打下來一層陰影,另一側是金色的碎光,勾起的紅唇笑容明艷恣意,微微上翹的眼尾勾人,看到她的身影后眼眸一亮,彎下來的眉眼格外靈動。
翟時攥了攥自己手中剛折好的粉色玫瑰紙花,湊近幾步走過去,抬手戴到了鄧陶然的耳朵上,粉色紙花搭配著少女靈動的雙眸,鴨舌帽下的髮絲被風拂動,是雪地里的一抹獨特風景。
「好看嗎?」鄧陶然配合著翟時的動作,笑眯眯看著她,嘴角笑容恣意。
「嗯,好看。」
說完這一句,翟時又不自然地扭開視線掩飾自己不對勁的行為,看向旁邊耳朵上戴著花的兩隻「狗」,forever耳朵上的紙花被風吹了下來,小狗在追著風輕輕跑動,活潑又可愛。
「只是覺得這麼用心折好的花,給forever戴太可惜了。」
第82章 她真的是為她而來的
晚飯後, 接了民宿客人回來之後,一屋人聚齊在木屋內,開始了翟時覺得索然無味的聚會遊戲。
自從一開始在節目裡玩了幾個遊戲後, 這一群人像是被開啟了什麼遊戲開關, 一有時間就在玩遊戲, 之前在比賽期間就被拖的玩夠了的翟時, 來到團綜也不能免俗,只得是又被拉成了壯丁。
「啪——」
面前的茶几上,一箱沉重的果味燒酒被放下, 衛明月叉著腰一臉驕傲, 「聚會遊戲沒有酒怎麼行呢?」
被迫拉過來的翟時愣了愣, 剛要開口解釋自己的情況,盤腿坐在她旁邊的鄧陶然率先開口, 「先說好,翟pd不能喝酒, 今夜我就是她的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