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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外面熱鬧得很,戶外展廳做得美輪美奐,花燈搖曳,人群密集。
宣流站在一邊,看宣鴻影期待地看著展櫃,想要開個限量的。
而人群的那一側,有人遙遙地看向這邊,跟身邊的人確認:「投放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綠字劇場。」
祁荔:你說你要結婚了?啊?
尤嫚點頭。
祁荔:什麼東西啊?
尤嫚:人啊。
祁荔:男的女的,有錢沒錢?
尤嫚給祁荔看照片。
祁荔欲言又止了好一會:人也不是年輕就好的。
尤嫚:有錢有顏,會撒嬌,只聽我的,不好嗎?
祁荔:你心理變態吧?
後來宣流找了申遙星。
祁荔:感覺好像差不多,但又好像差很多。
下一秒宣其品:祁大姐,有我老婆消息了嗎?
祁荔:你喊誰大姐呢。
這就是尤嫚說的小甜心,甜個雞掰。
第75章 期待
b市的城際公眾號每年都會發新年活動,正月里好幾場。
城隍廟那邊的戲台子沿襲這個古都的底蘊,吸引遊客造訪。
到正月十五的時候人民廣場周邊的景點全部覆蓋花燈,復原城志里元宵活動。各個新興潮玩合作入駐,從街頭到街尾,人頭攢動。
宣流在b市這麼多年壓根不湊這種熱鬧,況且新年活動也是近幾年城市發展規劃的。
她小時候只記得定點的舞龍,宣其品從怨夫心思里抽出來的時候想起要帶女兒去看看,但是宣流已經長成了一條性格無趣的半人魚,壓根不想搭理自己親爹抽抽噎噎的懷念。
估計尤嫚還在的時候是跟宣其品浪漫過的。
宣其品從小到大在宣流這邊塑造的形象實在太貼合課本里的閨怨詩,導致宣流對浪漫二字都有些陰影。
大學期間同系的同學談戀愛壓馬路,宣流也難免聽上一耳朵。
她不為所動,一心只想讀書,縱然已經改了中學時期的死德性,依舊沒做到合群。
撿到宣鴻影之後宣流到底多了幾分良心,在宣鴻影那慘澹的親子回憶里,宣流這個殘疾老母還是帶她出來溜達過的。
買了棉花糖,但架不住宣鴻影賴在地上不肯走的架勢,有點想把她扔了。
還是宣其品來了,帶宣鴻影去環球影城玩了一趟。
這個寡了很多年的爺爺安慰孫女的:「你媽不方便,爺爺帶你去。」
還是魚苗的宣鴻影還沒學會後來長大的那種鬼畜吐槽,呆呆地嗯了一聲。
孩子長大就跟吹氣球一樣,換做當年的宣流哪能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天,在人擠人的場合里看自己老婆跟女兒在瘋狂抽盲盒。
沃森眠的盲盒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價格砍半,還放了新年限定的玩偶,搞得不少愛好者蜂擁而入,把這片擠得水泄不通。
宣流有點無奈,安保人員在維持秩序,背景音樂都是喜氣洋洋的旋律。
排隊的人群男男女女,捧著奶茶玩手機的聊天的都有。
宣流實在不懂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這麼熱衷於開盲盒,隔壁甚至還有盲盒男友的項目。
「我靠!!是酷奇瑪!!申老師我抽到啦!」
宣鴻影尖叫一聲,就差沒蹦起來。她今天出門就穿了件衛衣,頭上的毛絨帽子戳出個胸耳朵,蹦起來的時候晃晃悠悠的,可愛得後面都有人在搜同款。
申遙星開了自己的,發現還是普通款。
花了不少錢,她倒是見好就收,打算走了。
她推著宣流的輪椅,這貨雖然被她戳穿了身份,這腿還是老樣子,偶爾能站起來走幾步,跟當年的狀態分毫不差。
「不繼續抽嗎?」宣流問。
這麼多人就她一個坐輪椅的,難免惹眼,排在她們後面的女孩上前,又忍不住看了這一家三口模樣的家庭。
宣流抱著宣鴻影路邊賣的玩偶,她出門穿了件白色的羽絨薄外套,領口還有個回扣,包住了修長的脖子。
本來皮膚就白,漆黑捲曲的頭髮垂下來,脖子上掛了個手套,宣流只戴了一隻。
但是那手套實在有點魔性,撞色鬼畜,完全打破了她這一身的氣質。
但偏偏多了點俗世的紅塵味,搞得人沒由來地想多看兩眼。
「不抽了,節制,這玩意真的會上癮的。」
申遙星把其他普通款都放在袋子裡,掛在了手腕上,往前走:「今天活動那麼多,夠鴻影寫作文了吧?」
宣鴻影本來高高興興,拿著那個新年限定在拍照片,打算在朋友圈炫耀一下。猛地聽到這句話,渾身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啊?」
申遙星:「不是還差一篇嗎?」
「照片列印下來最手帳,作文也有了啊。」
宣鴻影很想當場自殺,她所有的興奮都被冷水潑完了。
瞬間從狗兮兮變成了蔫巴巴,頗為幽怨地看了申遙星一眼:「我現在知道家裡監護人都是老師是什麼心情了?」
申遙星雙手握著宣流的輪椅扶手,稍微俯身,頭髮都垂在了宣流臉頰。
「什麼感覺啊?是不是覺得關懷備至?」
申遙星這也算不得挖苦,宣鴻影卻感覺到自己被調侃得很慘。
宣鴻影苦大仇深地唉了一聲:「要是你和宣流能生就好了,這樣我就能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