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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聲四起里又夾著點花痴,一些小姑娘嗷嗷叫著如果宣老師是自己對象就好了。
老婆也行的老公。
申遙星在跟此人相親之前曾經特地看過宣流學校的校內論壇。
一些精華帖總會有一些虎狼之詞,比如宣教授向來穿得禁慾,總是讓忍想狠狠地……
當然此用戶被永久封禁了。
但是這條卻被人截圖輪了幾百回。申遙星一開始看到還覺得誇張,等真的見到宣流覺得也不太禁慾,畢竟人挺溫和的,壓根不是不搭理人的類型。
等她跟這人真的先婚後愛,的愛之後,禁慾徹底撕掉。
禁慾個,分明是縱慾。
但怎麼說呢,跟宣流一起自己做自己的事,其實還能品出一兩分……
越發讓申遙星意識到自己是個禽獸。
就比如此情此景,蠻想干點別的。
「那你什麼味道?」
申遙星含含糊糊地問,宣流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不是明天上班麼?」
申遙星:「那你還揉我屁股,我那麼翹的美麗屁股。」
這個時候她居然有心思學宣鴻影說話。
宣流恢復記憶以後不是沒偷摸去申遙星學校看過她,但也只是遠遠一眼,沒說過話。
申遙星此人乍看高冷,同學之間的口碑都非常正道的光。就算再親近,像周冷翹,也很難全部窺見此人的騷包。
所以在宣流相親之後把人騙取結婚,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還以為自己的記憶出了錯。
現在感覺哪哪都對,鄉下來的大蔥姑娘其實有點色厲內荏,真的性格跟洋蔥一樣,需要人一層一層去剝。
宣流仗著配偶的身份,卻還是人魚的時候就被這個人誘得留下了眼淚。
申遙星藏得很好,她才是那顆明珠,被發現的時候哪怕灰撲撲也讓宣流覺得閃閃發光。
「我揉揉犯法嗎?」
宣流笑了一聲,「你的味道很特別,有點像深海里的一種植物。」
申遙星:「雖然我家有魚塘,但裡面也不種海草。」
她琢磨了一下,可不就是海草嗎?
突然怒了,又咬了宣流一口,「我難道是腥臭的嗎?」
宣流微涼的手往下,「不腥臭,很清新。」
申遙星翻了個身,怕壓太久吧自己這看著就時日無多的合法配偶給壓死了,「那是什麼東西。」
宣流:「菱草。」
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跟申遙星解釋:「就好像貓跟貓薄荷吧。」
申遙星哦了一聲,「魚的。」
宣流:……
「不對啊,這又不是我的問題,你自己發情還怪我了!」
申遙星也無語了。
「那你呢?你什麼味的?」
宣流:「鴻影說我是酒味的。」
申遙星:「難怪呢,每次跟你做完我都會斷片,還以為自己喝醉了。」
她這話接得太過絲滑,饒是宣流也無法反駁。下一秒申遙星抓起宣流的手:「我不信了,我再聞聞。」
她跟吸貓似得聞了好幾下,只聞到了自己的醋味。
最後酸溜溜地點評:「那鴻影什麼味的,你們人魚只能聞到人魚的,那你丟了我找鴻影是不是就行了?」
她在心裡想:還人魚,不是海狗是什麼?
宣流抱住她,「鴻影是海苔味的。」
「哪有這麼容易的,又不是導航。」
她感嘆了句:「要是真的能找到就好了,像我爸那樣的,跟我媽感情那麼好,也找不到我媽在哪裡。」
申遙星當初知道宣流是宣其品生的差點沒嚇死,但又想到宣流這壓根沒見過親媽。
就算,宣其品能生孩子,這也到底是個男的。
申遙星心情複雜地想過,尋思著自己老婆的爹也太不容易了。
「我對人魚的了解太少了,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鴻影之外的人魚。」
申遙星能聽出宣流聲音里的顫抖。宣流的追求申遙星當然知道,這人因為自己是人和人魚的後代,研究申遙星壓根不懂的遺傳學和基因學,平時就是看海域圖,這樣的身體還出去考察。
為的就是找到其他人魚。
讓宣鴻影回家。
申遙星抓住她的手,「能找到的。」
宣流:「遙星你知道嗎?我最近總覺得我快找到了。」
那天在寧灣,她也和申遙星說過。
但是申遙星沒追問,因為宣流看上去太疲憊了。
「那你有沒想過,萬一你媽媽已經……」
宣流:「我想過。」
其實祁荔也委婉地提過,尤嫚失蹤得太突然,宣其品回憶那天,尤嫚只是和他說要去國外演奏,三天就回來。
然後她再也沒回來。
偏偏同行的人都說尤嫚還在街頭買過香水。
尤嫚的職業算不上特別,但她對外也沒怎麼介紹過自己的戀人,同事也只知道這個東方面孔的演奏家有個年紀比她小男朋友。
哪裡人,多少歲,一概不知。
宣流摟住申遙星,「但是我還是要找她。」
她把自己埋進了申遙星的胸口,近乎囈語地冒出一句:「我也好想知道我媽媽是什麼樣的啊。」
申遙星都有點想哭了,但她想到房子陽台那把椅子,又捏了捏宣流被自己咬得紅腫的耳垂:「這個小區都是你的,那你當初闖進這個房子,也是想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