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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遙星的聲音沒那麼有底氣了:「我以前不這樣的。」
宣流:「以前?」
浴缸的水也被攪動,申遙星的臉色由粉到紅,像是爛熟的桃子等待採擷,她抱著宣流的脖子,「真的。」
宣流嗯了一聲:「在遇到我之前可能不這樣。」
她的口吻帶著歉意:「對不起。」
申遙星的眼神都是朦朧的,她被宣流撥弄得幾乎要暈過去,傻乎乎地啊了一聲。
宣流:「和我在一起之後,你的體質會變。」
申遙星不自覺地蹭著宣流,宣流的聲音有點低,音色微啞,「人魚發情的時候,魚尾表皮會滲出黏液,能讓人變得更……」
她那隻手抽出來,申遙星咬著嘴唇,宣流的另一隻手卻點上了她的嘴唇,撬開了她的唇齒,像是要檢查她的口腔一樣。
「如果不遇到我,你也不會這樣。」
宣流的口吻帶著歉意,但她的神色卻毫無羞愧之意。如果申遙星這個時候抬眼,一定會發現這種清麗溫雅的容顏沾著一層駭人掠奪,像是底下猙獰的真面目要穿透而來,全是對她的占有欲。
申遙星都有點神志不清了,她好不容易聽到了想聽的答案,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卻發現宣流這人手段了得,而且太熟悉她的身體,每次都來這招,搞得自己被火速點燃。
申遙星重重地咬了一口宣流的手指,聽到對方悶哼一聲,又湊上去把對方的手含住。
隔了一會,她悶悶地開口:「那你當初,為什麼走了?」
那年的記憶申遙星很少刻意去回想,她這個人說老實也只是對命運某些部分的逆來順受,跟國人求神拜佛一個道理。
得到了那真是的大大的尊重,得不到的勸神仙捲鋪蓋走人。
申遙星想開後沒把那段綺麗的日子太當回事,哪怕她曾經跟還叫零六的人魚說如果可以,真想養你一輩子。
但是她也心知肚明,自己做不到,即便做了那麼多的預設。
這跟這頭人魚不告而別又是另一回事。
人就是這樣,做了完全的準備,告訴自己無所謂,真的丟了,心裡又空落落的。
那兩個月讓申遙星脫胎換骨,所有的負面情緒在激烈的親密行為和類似相濡以沫的兩個月里撞碎了。
開學的時候周冷翹都覺得她渾身上下像是被洗滌了一樣。
還以為申遙星去做了美容,問了好久你花了多少錢做了什麼項目之類的。
其實申遙星損失慘重,被騙身還被騙錢,心倒是另說,這麼多年過去到底還是憤憤。
這個時候申遙星又補了一句,帶著點遲到多年的抓狂,偏偏沒提她那年的失落:「你知道你花了我多少錢嗎?」
宣流啊了一聲,她的手掌收攏,低頭看著被自己捏出來的可愛花蕊,當年自己努力了好久,才讓它冒頭。
「所以我來報恩了,以身相許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此處應該有帳單。
第71章 誰要愛她
等船開回了岸,宣鴻影等了很久才等到自己虛弱地像是被吸乾了的監護人下來。
申遙星換了身衣服,身上的黑色的大衣厚重得像是一床被子,她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宣流。
祁荔把宣流的輪椅推過來,讓申遙星把人安置上去,一邊笑眯眯地問:「都說開了?」
申遙星的發尾還濕漉漉的,但她這張臉白裡透紅,像是雲雨過後的染了粉色的天。
申遙星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抽著嘴角敷衍地丟了一句算是吧。
也沒打算推輪椅上那個死騙子,自己兀自先上去了。
宣鴻影看了一眼祁荔,老狐狸聳聳肩,口吻帶著點揶揄:「你媽有點本事。」
坐在輪椅上的宣流歪著頭,昏迷一樣地睡著了,是個人都看得出她極度疲憊的狀態。
宣鴻影:「申老師不會把老宣頭打了吧?」
祁荔眉眼蕩漾著成年人心照不宣的那點促狹,但是宣鴻影屁點不懂,祁荔對牛彈琴似地搖頭,「打是親罵是愛。」
宣鴻影撇嘴:「你真老土。」
她給宣流掖了掖輪椅上的小毯子,感覺從這張如玉一般的漂亮臉蛋上看出了幾分狡詐。
心想申老師哪是這頭人魚的對手啊,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是怎麼認識的,難道是我昨晚看的那本小說寫的那樣?
>>那一夜——她遇上了她——乾柴烈火之後她跑了!!>>
是康子美發她的最近很流行的帶球跑情節。
不會吧!申老師難道還有個孩子?
不是肚子裡已經有了嗎?
宣鴻影百思不得其解,上車回去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小聲地問了句開車的祁荔:「祁阿姨,如果申老師懷孕,生的是卵還是人啊?」
祁荔戴著墨鏡,車載音樂放著上世紀的華語電影的金曲,是宣鴻影根本唱不標準的粵語。
在這樣的背景音樂里,祁荔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看了眼後視鏡里看著窗外的申遙星,小聲地說:「你知道你媽是卵生還是胎生嗎?」
宣鴻影搖頭。
祁荔:「你以後自己考慮吧,你媽可沒這個本事。」
如果宣流是個純種人魚,申遙星還可能真的能懷個崽子。
祁荔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總覺得是看不到熱鬧的遺憾。
她們下午出去,回來的時候都半夜了,祁荔懶得叫外賣,乾脆把車停在海灘邊上的燒烤攤,帶著猴孩子去吃烤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