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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第一個的男人,轉身在床邊坐下,示意她給自己系上背後的繩子。
從這個角度看,能更加清晰地看到對方動作時,身上肌肉活動的輪廓。他是人類中,最優秀的那種身材骨架,渾身上下都找不出一點不完美的地方來,非要說的話,就只有那些烙印在他身上的疤痕。
天與束縛的恢復力很好。
小一點的傷口,往往很快就會癒合,不留一點傷疤。
因此,能夠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的,都是一些很嚴重的傷勢。就像是現在她指尖觸碰到的地方,狹長的傷痕貫穿了他整個後腰,大約當時是傷的極厲害,現在摸上去還能觸碰到一點凹凸不平的手感。
宇智波悠也曾經問過他,這些傷是怎麼弄的。
得到的回答,基本就是不知道,或者是,當初年紀還小的時候,出任務受的。她有點心疼,結果男人嗤笑一聲,告訴她,傷他的那些人都死了。
還活著的,就剩下一個五條悟。
她要是那麼心疼的,等下和他一起聯手把五條悟砍了就是。
他會很感動的。
宇智波悠:「……」
自此,她再也沒有露出過什麼心疼之類的表情。
天與暴君不需要憐憫。
他的過去也沒有什麼需要憐憫的。
非要的話,倒不如去憐憫一下他的敵人。
在今天以前,這些傷口存在的意思,就是她有時候會突如其來地問,她要是不小心抓傷了他,能不能在他身上留下這種痕跡。
男人告訴她,他可以借給她一件武器。
總之,以她的那點攻擊性,不用眼睛和咒力的話,憑身體根本是沒有辦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的。但今天,她卻像是突然發現了這些疤痕的魅力似的,不僅伸手觸碰,還在他肩背後面的一道疤痕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甚爾:?
男人被咬之後,聲音依舊四穩八平。
「怎麼了,這件衣服是觸發了你什麼新屬性嗎?」
「有一點,」她老老實實地點頭,從背後圈住男人的腰,「我突然發現你這麼穿,那些傷疤看起來好好看哦。這麼看起來,我買的這件圍裙就不太好看……」
男人就像是一頭油光水滑的黑豹一樣,不僅僅是神態像,連身上的皮膚都有點像。房間裡開著淺黃色的小夜燈,燈光照應上去的時候,就像是一匹光滑的緞子,那些傷疤,完全不顯得醜陋,反而像是他緞子上面的暗紋一樣,將他妝點地更加有魅力。
所以她沒忍住,啃了一口。
「這種東西你何必還要去外面買,」男人隨便她抱著,聲音懶洋洋地,「你應該直接去廚房拿,我備了有兩件圍裙的,昨天才新洗過一件。」
已經被養得完全不觸碰廚房,連家裡一模一樣的圍裙有兩件都不知道的某個人:「……」
「拿我平常穿的才更刺激不是嗎?」他拉著她的手指,沿著布料的邊緣往裡,讓她能夠通過手掌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聲,「怎麼辦,我突然有點不想拍了。」
「……」
「為什麼?」
「因為很沒有必要,」他誠實地道:「突然發現,比起更長地延長這段時間,我不如直接跳過這個進程。反正你穿什麼都很好看,我想看的話,你以後也會穿給我看的。」
宇智波悠:「……」
她僅僅只是沉默了幾秒鐘,就被警惕轉過身的男人捏住了臉。
「為什麼不說話?」
「難道你會拒絕我嗎?」
她很想說,如果過分的話,肯定還是會拒絕一下的,但是看到對方的眼神,她還是乖乖地咽下了這句爭辯,改成了乖乖地點頭。
「很好,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直接跳過這個環境,繼續之前的?」
「之前的什麼?」她一下子沒想明白,知道收到對方危險的眼神後,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之前在浴室里的時候。
「等、等一下……」
「可是我們相機都已經買了……」
「那就留著以後給你拍其他的,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明天再拍,反正我定的是兩天的時間,你要是覺得時間還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續。」
宇智波悠都來不及反駁什麼,男人就湊過來,飛快地揭開了那塊本來是給他準備的,在她身上明顯不合身的布料。
她一邊順從他的動作,一邊還掙扎著覺得,結婚第一個晚上不能就這麼荒廢地過去,總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但因為體力依舊無法跟上,她只能在神智清醒的間隙里,掙扎著問出這些話,收到的回答是,對方吻著她的唇,問她這難道不有意義嗎?
「惠那個小鬼之前還問過我,他會不會有弟弟妹妹。」
」我說要看你願不願意。「
「所以,你願意嗎?」
……
哪裡會有人在領證第一天晚上就問這種話的,平時也沒見你多喜歡小孩,對自己兒子都一口一個小鬼,怎麼突然就父愛爆棚了?
宇智波悠拍開他飛快搖頭。
然後就再度被吻住。
或許是第一次領證這個時機,又或許是換衣服的加成確實能夠引燃氣氛的流動,她沉溺於其中,心甘情願地染滿他的氣息。
從她的角度看著他的時候,突然就有點心軟。
生孩子,好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