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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提這麼一句,所以她抬起眼,等待他的下文。
「我看到你哥哥……」他頓了一下,補充道:「大一點的那個,有在很認真地總結弟弟的現在水平,和接下來要怎麼培訓的方法,看起來還挺會帶小孩的。」
「因為佐助小時候就是他來教的,鼬哥還挺喜歡小孩子的,他看起來冷著臉,其實心腸很軟,以前我和哥哥說都不會被同意的事情,偷偷找他撒嬌就可以。」
「你還會撒嬌?」
「是啊,怎麼了,我難道不像是那種會撒嬌的小姑娘嗎?」
「像,不過你平常比較擅長用錢來打發我。只有在某些特殊的時候,你會特別特別擅長撒嬌。」伏黑甚爾的眼中掠過一抹笑意,「聽著很好聽也很可愛,下次可以把這個撒嬌範圍更擴大一些,我不要錢也可以。」
神崎悠:「……」
聽聽!
大家快來聽聽!
伏黑甚爾這個平常費盡心機想要從她這裡多混一點零花錢來去賭馬場玩的傢伙,竟然能說出不要錢這種話來!
你人設都快崩了你知道嗎?
她很想否認她哪裡有平常都用錢來打發人,明明她對待他也很溫柔了啊,撒嬌……平常怎麼可能會用那種奇怪的語調說話啊!
她想斥責他。
但想到他說這些話的目的是想要她撒嬌,她又覺得不應該凶他,最後只好投過去一個沒有什麼威懾力的兇悍眼神。
偏偏男人還沒有要收斂的意思,站在她身邊語氣涼涼地問她:「你和你哥哥是怎麼撒嬌的啊?說出來讓我更嫉妒一點,以後還能讓你照著做。」
神崎悠:「……」
男人吃起醋來真的半點道理都不講:「你要知道這個來做什麼啊,我當時才只有五歲,那么小的年紀,和哥哥撒嬌不是很正常的嗎?」
其實也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小事情,但現在想起來,在回憶中依舊鮮活。當年她哥哥和鼬他們倆都是那種很繁忙的忍者,平常忙地腳不著地,到處都是準備好讓他們去做的任務,抽空能回到家修整一晚已經是萬幸。
其中,她哥因為出名比較早,當時闖下的名頭相對而言更大一些,所以更忙。面對妹妹的——「哥哥,我聽說水之國那邊有一種開在水裡很漂亮的花,你能不能幫我帶一朵回來」的小要求,總是沒有什麼空去實現,只能暫時記在心裡,下次再看看能不能抽空去做到。
後來鼬知道了,就會幫忙去找。
他稍微空那麼一點點,完成願望的概率也就更大一些。
每次送東西過來的時候,就會收穫她一個軟軟的謝謝哥哥和鼬哥你最好了,之類的萬能撒嬌話語。
「所以你要這種撒嬌幹什麼啊?難不成你也想讓我喊你哥哥嗎?」她話音剛落,看到男人眼神一亮的樣子,頓時覺得有點不妙。
「我覺得挺好的,你叫吧。」
伏黑甚爾放低聲音哄她:「你要是叫了,你想要什麼,哥哥都去幫你拿。」
神崎悠:「……」
難道她不叫,他就不幫她了嗎?
你這不是在廢話,故意用她這邊已經有的條件再次做出抵押,你是這是違反交易規則的。她想斥責,但她對上男人在黯淡燈光下依舊好看的眉眼,和她說話時溫和放鬆下來的神情,以及那雙仿佛只注視著她一個人綠色眼眸。
她沒出息地低頭了。
「哥……哥哥。」
聲音細如蚊吶。
伏黑甚爾:「不能大聲一點嗎?我沒聽見。」
「哥哥,甚爾哥哥!」她氣哼哼地看著他,「這總行了吧?」
「行,當然行。」甚爾哥哥試了試旁邊浴桶里的水溫,幫忙搬了個小凳子過來,順便理直氣壯地道:「那我們等下就出發吧。」
神崎悠:「?」
她是聽錯了什麼嗎?
迎著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再一次重複道:「等下就出發,我背著你,不用你自己走。咱們自己去木葉拿你想要的東西,用不著他們來幫忙。」
神崎悠:「……」
難怪你剛才總是提到什麼他們挺喜歡惠的話,原來你是在打這個主意!
「那惠呢,他想要聯繫我們怎麼辦?」
「他睡之前,我讓他訓練,把他那兩隻玉犬給放出來了,等下帶走一隻,到時候通過它給他傳消息就是。」
「玉犬也不能長時間維持吧?消散了要怎麼辦?」
「這邊也有驛站的,通過驛站給他們送信就是。那麼大的幾個人放在這裡,難不成還怕他們丟了?」
神崎悠:「……」
他說的竟然很有道理。
在洗過澡整理完東西後,他們倆迎著初初露出了一點白的天色,悄無聲息地從房間裡摸了出去,丟下旅店裡的其他四個人,快快樂樂地雙雙離家出走。
而此時,再度被拋下的惠還沒有預料到他未來的遭遇。
他睡得很香。
香到自己不知不覺地側翻靠近了旁邊的人都不知道。
佐助也睡得挺沉,他前半夜翻來覆去地思考著今天的事,一直沒能睡著,這才剛進入夢鄉沒多久,並沒有因為旁邊的人靠近而被驚醒,反而是身上的被子因為旁邊人的動作被拱起了一小塊。
宇智波鼬還沒有睡著。
他看到這一幕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來想幫他們倆蓋一蓋被子,但是剛靠近,就看見那個疑似是悠兒子的小孩背後探出來了一條……毛絨絨的,顏色黑白相間,看起來超級蓬鬆的圓滾滾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