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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幹得很不錯。
沒有什麼問題。
就是現在這個男朋友……
夏油傑移開視線,沒有讓那個男人注意到自己的舉動,腦海里卻已經將這個男人的臉和一張曾經在黑暗中看見過的臉重合在一起。
傳說中的術士殺手啊。
她挑人的眼光還挺厲害的,不是悟就是這種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夏油傑覺得她這個遭遇……怎麼說呢,還挺慘的,再加上她長得就是一副很容易受欺負的樣子,對待她的態度比對待普通人更溫和了一些。
從表面上看倒也看不出來這變化,不過神崎悠果斷地發現了對方態度的溫柔,趁機多追問了幾句咒術界的事,多學習了不少新知識。
她確實是「窗」的線人。
這些年,也給「窗」提供了不少關於咒靈的消息,不過都是零碎雞毛的東西,最高也不過就是二級咒靈的蹤跡之類的。
靠著她那雙比常人敏銳了很多的眼睛,能夠精準地捕捉到咒靈留下的各種信息。
一來是能補貼家用,窗給的信息費也不算少。
二來就是能讓自己家附近的區域變得更安全一些,小咒靈沒關係,放任一二級咒靈在附近跑來跑去,那就會很危險,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殃及到了自己。
所以神崎悠看見就給它舉報掉,這些年幹得十分順手,愣是把自己的等級給升到了一級線人。
不過,有關於特級咒靈的信息,她一直沒有接觸到。
沒有可以接觸到的渠道,想接觸就要和咒術師或者是黑暗裡躲著的那幫傢伙打交道,神崎悠只想好好地上自己的學,安安靜靜地當一個有錢漂亮的普通人,所以也懶得多開拓這方面的渠道。
但遇到了多問幾句也挺好,省得以後再出洋相。
五條悟和她有接觸的時候,邊上的伏黑先生眼神就冷冷地飄了過來,但換了另一個人他就沒多大反應。
神崎悠聽科普的時候,還能偶爾捕捉到他輕飄飄地帶了一些打量般的目光。
可以理解……
她也有很多疑惑。
比如,為什麼伏黑先生本來是應該姓禪院的?
當年她在加茂家待的時間並不久,年紀又小又是外人,加茂家哪裡會讓她知道什麼機密的事情。
最開始的時候,她就是一個被人從外面帶回來的拖油瓶,連小姐的身份都不配有,那些僕人嘴上客氣。
實際上做出來的態度十分明顯,就和那些加茂家的人一樣,不過就是假客氣一樣而已。
後來發現了她眼睛不一樣的地方,然後才……
不過這是後來的事了,沒必要多提。
提到禪院,神崎悠也有一些基礎的認知。禪院,加茂,五條,同為古老的咒術世家,被統稱為「御三家」,加茂家是那種很看重階級血脈出生的老古板家族,禪院家也完全不輸他們。
在這種家族裡,除了血脈出身外,天賦更是尤其重要。
只要你夠有天賦,哪怕你只是一個旁系的,也能夠被接回本家培養。
但你要是一點天賦都沒有,哪怕你再是家族裡的嫡系出身,你也會拉下本來應該在的階層,甚至還要去服侍那些天賦好的子弟。
神崎悠的那位繼父,就是加茂家的嫡系,因為沒有什麼天賦,連血脈中的天生術式都沒有繼承。
所以後來就被外派出來,在家族的公司裡面工作,主持一些項目之類的。
後來回到加茂家,是因為他的孩子,神崎悠的母親生下的那個孩子有一定的天賦,所以連帶著他們一起暫時擁有了回到本家居住的權利。
禪院的話……
難道伏黑先生和她的那位繼父是差不多的情況,所以才會給自己取了一個其他的名字嗎?
神崎悠憑藉著自己的記憶簡單猜測著,而裡面憋著怒氣的五條悟上來就開了大。
哪裡還管裡面的人是在做什麼事情,合不合適進去,他冷著臉進去就開了術式,直接把房間給轟了個稀巴爛,疊在地上一直沉浸於自己的事情,好像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那兩個人影也終於有了反應。
他們的反應十分虛假,在被轟爛的房間裡連滾帶爬地爬起來。
本來應該什麼都不剩下的身體重新被虛構出來,連著地面上的那些散落的衣服,包括邊上的桌子都重新被構造出來。
看起來那個咒靈非常固執地就是要給他們看這一幕。
「啊——」
隨著一身高昂的尖叫,地上的兩個人連滾帶爬地爬了起來。
那個之前一直喊著不要,試圖拒絕的男子臉色慘白,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想看到的人,他連連擺手,張口結舌地試圖解釋:「不,月和,你聽我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是被她強迫的!」
他似乎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藉口,忙不迭地給自己解釋。
「她說如果我不和她好的話,就讓人暗中做手腳,讓我的工作出現問題,你知道的,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對不起,我沒有堅持住。」
「你能原諒我嗎?」
「求求你了,不要這麼拋下我好不好?」
話音剛剛落下,神崎悠站在外面沒看到什麼巨大的變化,但裡面的場景已經發生了變化。
裡面的人換了一身穿著,是一身緊身的燕尾服,看起來很精神,他長得也不錯,人靠衣裝,看起來帥氣又精神,是很多女孩子會喜歡的那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