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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崎悠懶得搭理他們,她確實桀驁不馴,也確實不想和世家混在一起,因為麻煩事情太多,但你要說她是拒絕抗拒他們,那根本就是在扯。
宇智波就是一個大世家。
她不會有什麼抗拒心。
如果她動心,那換上五條家的姓氏又如何?
可惜她和五條悟終究沒有那麼切合,她不喜歡無法掌控的存在,尤其是貼近她,告訴她會屬於她卻依舊無法掌控的那種。
愛人,尤其是這樣。
她沒有辦法掌控五條悟,五條悟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也許他有一天會對自己的愛人低下自己的高傲頭顱,但他們倆在擁有這個可能之前,她這邊就已經強勢地出現了一個叫伏黑甚爾的傢伙。
他同樣強大,但又更加成熟。
更重要地是——他溫馴地朝著她俯下身,告訴她,只要你想,你可以嘗試擁有我。
我將完完全全地屬於你。
這可真是……太有誘惑力的條件了。
讓她無法拒絕。
但是在那之前,她需要解決掉一些橫在他們倆中間的,阻難他們關係再進一步的東西。比如,他曾經牽扯過的那些和她擁有過同款身份的人們,以及……惠的母親。
尷尬地和島津朋美他們說了再見,神崎悠不太敢進群看看,也許她們在另外的地方又會有一個沒有她在的小群,然後討論她們今天看到的事,吃到的狗糧。
女孩子在別的方面也許會粗心大意,但在這方面,她們有著作為敏銳的嗅覺和察覺力度,可以清楚地捕捉到每一幀不對勁的畫面,看她們交頭接耳的樣子,神崎悠就覺得有點害羞。
她牽著惠走在前面,打定主意這段時間裡不要搭理後面的人,以示懲罰,結果被判決的人自己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反倒是湊了過來,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
「好紅。」
「怎麼都那麼多次了,還是那麼容易害羞?」
粗糙的手指揉捏過耳垂,明明平常是完全不敏感的地帶,甚至可以說是遲鈍,但是被他貼近的時候卻讓她立刻瑟縮了一下,把自己的脖子從他手掌邊拯救回來。
拍開他的手不讓他來觸碰她。
「不要亂碰,很癢的。」她鼓了鼓臉頰,被他的話帶著覺得自己那麼容易好像是挺菜的,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我害羞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我要對這種事情習慣啊!」
「因為想看到你反駁我,臉通紅還要倔強地不肯落下風,那樣很可愛啊。」
「……你是變態嗎?」
「而且你要是說了試試就試試誰怕誰之類的話,我就可以更過分。」
「……惠,放玉犬咬他。」
「哦。」
被捂著耳朵,儘量隔絕了他們對話的惠直接把玉犬召喚出來,在這段拐彎沒有別的路人的路上,一黑一白兩隻狼犬勇猛向前,一口咬住男人的褲腿,最後被他無情地拎起來丟出去。
最後他們是牽著狗走的。
惠帶了繩子,專門牽狗的那種。
他自己牽著一條,另一條給了神崎悠。
兩個人走的很靠近,路過了路旁的栗子店還會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然後歡呼一聲一起去買上一包。連他們手裡本來就拎著的,之前沒吃完的打包盒都不能阻擋他們。
告訴他們吃太多會晚上吃不下飯,他們倆能振振有詞說栗子也可以做菜,他們這是買菜不是在說其他的事情。
振振有詞主要表現的形式為:神崎悠說話,惠點頭。
這才多久,就一條心了嗎?
伏黑甚爾再次感受到了那種,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的危機感。
不行,要想個辦法讓這個小鬼沒有那麼多空纏著她。
本來就是嘛。
這個年紀的小鬼就應該在學校里上學,回家的時候背著一個比他頭還大的書包,在桌子旁邊奮筆疾書,忙到眼睛都度數下降要哭喪著臉去配眼鏡,而不是在這裡和他搶人。
他這麼想著,拿出手機發了一個信息。
對面幾乎秒回。
但他卻沒有要回復的意思,反而將手機又塞回了褲兜里。
「栗子做菜可好吃了,用來燒肉,甜甜糯糯的。我們買的多,等回去一起煮栗子糖水,味道又好吃還能放一段時間,當做小甜品吃,一點都不比外面賣的差。」
「啊,對了,水果吃不吃?我們去等下我們去水果店看看吧?」
邊上的兩個又開始湊在一起聊天,每次他們倆講話總是沒多久話題就會從科普聊天之類的,轉成吃吃喝喝,還要順便去買一些東西。
這就是富婆的把戲嗎?
真是的。
為什麼不用在他身上?
伏黑甚爾跟在他們倆身後一點點,手揣在兜里,懶懶散散的。
見他們倆聊地停不下來,完全沒有要回頭和他搭話的意思,還時不時地往後遞過來一點東西讓他拿著。
雖然有分給他嘗嘗。
但你們倆是不是過分了?
他看了看手裡的半盒關東煮,半根冰糖葫蘆,半個可樂餅。
他眯起眼睛,正想上前無情地拆散他們倆,就聽見神崎悠突然驚呼一聲。
「哎呀,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手忙腳亂地翻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電話簿里的一個人。
「摩西摩西,是托爾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