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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擦臉,這個擦手。」
「你平常可以用,下次我看有沒有機會,再給你帶點大瓶裝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去皺紋。」
「啊,對了,你要試試看著這個嗎?潤唇的,我新買的男款,沒用過,本來是準備送給惠的,但現在給你用也可以。」
她嘆息了一聲,看起來很愁,也不知道是在操心些什麼爛七八糟的東西:「不要覺得男性就不需要關心自己的臉啊,咱們現在基本上什麼都沒有了,要是連門面上的東西都沒了,到時候豈不是更要被別人風言風語。」
宇智波鼬被塞了一手的東西,滿臉迷茫,臉色依舊保持著多年如一日的平靜,但不知道為什麼被她這麼一說,莫名有點放平了一點點,眉心沒有鎖地那麼死緊。
女性的指尖軟軟的,靠近過來的時候還會帶著一股香味。她好像一點都不畏懼他的冷臉,也不在乎曾經的那些事情了,她自己哼著不成調但悅耳的歌,塞完後不見外地又把他給的水和食物塞回來,現在正在旁邊的草叢裡摘花。
粉色的,夾雜著些許白色的花朵被她摘回來,巧妙地串進自己的頭髮里編織起來,沒一會兒就弄成了一個格外漂亮的髮型。
五分鐘在這樣的消耗下,很快就到了,還有超出。
她扁扁嘴,看起來很不情願。
但沒有拒絕繼續行動。
「鼬哥,你能不能慢一點?」她的聲音又委屈又甜,帶著一點撒嬌的意思在,「我沒有鍛鍊過體術,也很久沒有這樣出門跑過了,我跟不上你。」
這很荒謬。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哥哥帶著妹妹出門呢。
可事實是——他們之前不僅有深仇大恨,而且她現在出門還是被他威脅著來的,因為他綁走了一個看起來和她有密切關係的小孩。
宇智波鼬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自身的幻術水平擺在這裡,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有這個可能讓他產生這種幻覺,他真的會以為自己是中了幻術。
或者……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眼神一變,萬花筒悄然出現旋轉了一圈,但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身後的小姑娘無比真實地存在著。
甜美可愛地像是個假的。
不,這肯定是假的。
就算是……宇智波沒有出事,也不會出現這種類型的妹妹,她美好地像是虛假的。宇智波的人……一般都比較內斂一些,以前她撒嬌最多也只是拉一拉止水的袖子,看到他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矜持起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他真切地這麼疑惑著,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剛還喊著跟不上我好累的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他身邊,眼神亮晶晶地問他:「惠是不是長得很可愛?」
宇智波鼬:「……」
神崎悠:「我覺得他和佐助小時候一樣可愛,而且很乖哦。」
宇智波鼬:「……」
弟控下意識就想反駁,但一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來說。
他又忍了回去。
思考措辭的時候,會下意識地不進行其他的行動,再加上他也沒有從對方身上感覺到殺氣,所以他沒有甩開她的手。
這導致了他接下來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接住了一個大雷。
「雖然時機好像不對勁,但想著還是應該和你介紹一下。」神崎悠從自己的錢包里掏出了他們三人的合照,這還是之前帶惠去上學前照的,三個海拔高度不同的人勉強都擠進了框架里,最高的男人差點被擠出去,他身邊的女性露出燦爛的笑容,抱著舉起懷裡表情有點變扭的黑髮男孩。
一家三口,非常和諧。
尤其是其中男性的那一大一小,臉部輪廓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用說就很明白地展現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宇智波鼬神情一僵,像是想到了什麼,瞳孔震驚地放大。
神崎悠還在念叨:「這張照片我很喜歡,雖然五條悟那個傢伙嘲笑說像是獅子王裡面那個舉著小獅子的場景,但實際上很溫馨啊,東京那邊的大頭貼拍起來就只有那麼一點點的框架,想要把三個人都塞進去很難的,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神崎悠:「鼬哥,你還在聽嗎?」
「悠……」宇智波鼬艱難地擠出聲音,點著照片上的大號男人:「你和他……」
「啊,這是我看上的人。」她淡定地道:「之前鼬哥應該也有見到吧?雖然沒有血繼界限,但實力也還不錯,長得也好看,以後可以帶給你見個面。」
「惠是他的兒子,實力也很不錯。」
「我親自教出來的,本來之前答應了送他去上學,不過發生了一點意外,他們是過來找我的。說起來,你把他藏到哪裡了?」
「我們之前的事情是我們的,我暫時沒有要找事的意思,咱們好好商量一下,你把他還給我,我也保證暫時不搞事好不好?」
她想了一下,認真地保證:「我可以像你之前說的那樣,不讓他們發現我的萬花筒寫輪眼。」因為現在甚爾也在了,如果有什麼事情想要去乾的話,可以把活都丟給他,萬花筒曝光的可能性大大降低,還能把木葉的水給攪渾,多有趣啊。
宇智波鼬:「……」
他想到自己讓干柿鬼鮫做的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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