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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惠也有幫忙哦。」
夜斗豎起大拇指。
身後的惠看似不動聲色,其實卻悄悄地挺起胸膛。
身後還跟著一黑一白兩隻狼犬。
靠近一點可以發現,這兩隻看起來皮毛蓬蓬的,蹲在那邊看起來和它們的主人一樣,挺胸抬頭,還忍不住露出一個狗狗式的笑聲。
身上還有香波的味道傳來。
「這是……洗澡了嗎?」神崎悠有點驚訝,召喚出來的召喚物也需要日常洗澡的嗎?
她還以為它們都不用洗。
不對哦,以前哥哥召喚的是烏鴉,所以不用洗澡,別人的……貓咪要不要洗澡的?
怎麼感覺以前遇見的忍貓似乎都不洗澡。
「啊,因為剛剛來了一些不太友善的客人,我因為遇到了一點事,暫時失去了我的神器,所以……」夜斗撓了撓頭,「惠出手幫了一點忙,不小心弄髒了它們,所以順勢就給它們洗了一個澡。」
「狗狗們都超乖的哦!」
「洗澡的時候非常配合,一點都不需要多操心呢。」
惠在他身後點頭。
再身後的兩隻狼犬,表面矜持,實際上尾巴已經開始搖晃了。
「這樣啊,那真是多謝了。」神崎悠笑著摸了摸惠的腦袋,「惠也超棒的,今天麻煩夜斗君了,留下來吃頓飯嗎?」
「不不不,還是不了。」夜斗擺擺手,眼神與站在玄關處打量著他的伏黑甚爾對視,敏銳地從他身上察覺到了血腥的味道,「你們平安回來就好,我先走啦。」
早就知道他這位老顧客不是普通人,但現在看來似乎還要比他的想像更厲害一點。
一看那個男人的樣子,就知道沒有錢的人是絕對不會和他有牽扯的呢!【抱住了自己的儲錢桶】
和夜斗告別,並強行多塞了他五萬日元的神崎悠搓了搓惠和他的狗狗,轉身開始整理晚上可以吃的東西。冰箱裡有留了食物,所以惠並沒有餓到,不過到了這個點,肯定也有一點肚子餓了,再吃一頓完全沒有問題。正好冰箱裡剩下的食材也足夠多,處理一下可以煮一頓壽喜鍋吃,她忙忙碌碌地把冰箱裡能用上的東西都騰了個半空,驚喜地在裡面發現了三盒和牛,大概是伏黑甚爾之前準備好的,可能也是想用來吃壽喜鍋?
「伏黑先生?」
之前試探性地喊了他的名字,得到了那樣的回覆後,她又害羞地把稱呼換了回去。
感覺到不對勁的神崎悠呼喚著男人的名字。
冰箱被關上,男人拎著蔬菜沉默地朝她遞過來一個眼神。
「……」
「……?」
「是傷口還不舒服嗎?」她看了看他身上穿著的,臨時從商店裡買來的T恤,謹慎地想要再檢查檢查,「反轉術式雖然能夠直接恢復傷口,但這種重創也是需要多休息一下的吧?」
截肢的病人經常會依舊感覺到腿部疼痛,大規模受創的人也會在傷口癒合後偶爾覺得自己的傷口疼痛,這都是非常正常的現象。
你可以理解為身體產生了記憶,偶爾會錯亂地讓你回想起來。
伏黑甚爾受的是重傷,腹部被開了那麼大一下,差一點就要被燒個對穿,現在有隱隱的痛苦也很正常。用醫療忍術恢復過傷口的人最好也是休息一段時間,才能繼續投入戰鬥。
想到這一點,神崎悠立刻上去接過了他手裡的蔬菜,招呼邊上的惠過來帶他爸爸去坐著休息。
惠過來了。
伏黑甚爾拍了拍他的腦袋,給他轉了個方向。
前進目標定位為廚房。
「去,把菜洗了。」
「記得要把上面的髒東西洗乾淨,洗之前要把袖子捲起來,不要弄濕自己的衣服。」
「哦。」
惠聽話地接過,看了看站在冰箱面前的兩人。
他關上了廚房門。
神崎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男人大概是有點不高興,瞥了一眼他那張看不出來任何不高興的俊臉,她連忙解釋:「那就是我的一個朋友,因為……家境不是太好,所以平常會找他做一點兼職。」
「我知道。」
出乎她意料的是,伏黑甚爾並沒有就這個話題聊下去。
他的重點在另外地方。
「為什麼突然又不喊我名字了?」他湊過來,倚靠著冰箱貼著她的臉落下一個吻,「都已經讓我習慣了,居然又改回到原來的,太過分了啊。」
他輕聲抱怨著,帶著笑的尾音讓人會情不自禁地感覺到愧疚。
然後就反應過來。
這不是才改的嗎?你怎麼可能就已經習慣了?
「你說呢?」神崎悠已經逐漸習慣和他的親密肢體接觸,但靠著的冰箱剛被打開過,外面還殘留著一點冰箱裡的涼意,背部觸碰到的時候,隔著衣物能感覺到涼意,她向前縮了一下,貼近男人的懷裡,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肌,「不要胡鬧啦,先吃飯再說,再不動的話吃飯會很晚的。」
「那就當吃夜宵,」伏黑甚爾不為所動,聽著廚房裡嘩啦嘩啦的水聲,他放低了一點聲音,「或者你更加喜歡用另一個稱謂來稱呼我。」
「是什麼?」
神崎悠隱隱有點猜到,但她又覺得應該不至於。
哪裡有人會那麼得寸進尺,簡直就是給了個梯子就敢往天上爬的。
「親愛的,老公,或者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