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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蒼白的少女躲在角落裡,避開了喧鬧的人群,即使他們如何哄鬧,她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一點。
周遭的詛咒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濃郁的黑霧朝她襲來,一層一層地將她包裹住。
伏黑甚爾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裹著他衣服的少女蜷縮在角落裡,在詛咒的遮擋下看不太清楚她的臉,只能看見她緊緊抿在一起地慘白的唇。
賽馬場已經被詛咒侵襲,也不知道那個咒靈到底是什麼等級的,竟然有一點要把整個場地化作生的領域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天與束縛」,都能看見詛咒。
少女站在四散的黑霧中,仿佛一支純白的花。
獨一無二……
腦海中莫名閃過了這個詞。
「躲在那裡做什麼?」
伏黑甚爾朝她伸出手:「過來。」
在現在的時間裡,她是屬於他的。
這麼想著,伏黑甚爾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衣服拉上拉鏈,直接把罩著衣服的女生直接埋了進去,遠遠看過去,甚至有點像是一個無頭人。
「才一會兒功夫沒見,你怎麼就能惹出那麼多事來?」
神崎悠抬起頭的時候就對上了一雙毫無情緒的黑色眼眸,伏黑甚爾的外套還在她身上,裡面就穿了一件緊身的黑色T恤,越發顯得肩寬腰細,還有胸大。
神崎悠的眼神忍不住停留了一下。
女生的本能讓她下意思在心裡做了一下對比,比如她作為一個女孩子為什麼好像還沒有男人的大?
上帝捏她的時候,一定偷懶沒捏好。
要不就是給他多捏了,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對比。
可惡啊!
這樣不該有的思緒讓她反應慢了半拍,當男人拎著外套上的拉鏈時她還沒有意識到會遇到什麼,直到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神崎悠:「……」為什麼會有人幫忙拉拉鏈拉到頂的?他沒有發現她這樣沒有頭了嗎?你完了。我要扣錢。)
她手忙腳亂地伸手拯救自己的腦袋,剛把自己給拯救出來就聽到了他這甩鍋的一句話,頓時氣得瞪大了眼睛:「我哪裡有惹事?我一直安安靜靜地站在這裡,除了看賽馬其他連剛剛經過的阿姨問我要不要買飲料爆米花我都沒有買,是他們突然就變成這樣的?你怎麼能這麼說?」
伏黑甚爾看著她那張氣出了一點血色的臉,把她往身後讓了讓沒接話。
神崎悠氣鼓鼓地,連之前惦記地要告訴他賽馬結果的事都拋在腦後。
「我生氣了。」
「嗯。」
「你為什麼嗯?」
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時候,神崎悠都沒有那麼嬌氣,但也許是伏黑甚爾看起來太能給人安全感,又也許是他們之間的奇特關係。神崎悠癟了癟嘴,不開心地嘟囔:「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要哄我的嗎?」
「就說了一句,就能讓你氣出那麼多話來?」
注視著那些逐漸變得奇形怪狀起來的人,伏黑甚爾隨手把人往懷裡一攬,不讓她看到那些東西:「我不擅長哄人,你非要的話,我倒是可以試試。」
埋在別人胸口,神崎悠耳朵又開始發燒:「試什麼?」
從丑寶嘴裡抽出了一把短刀,伏黑甚爾微沉下眼神,看著面前正在變異的那些人類,嘴裡卻依舊平靜地說著不太著調,欺負小姑娘的話。
「我可以試試,用身體來哄你。」
作者有話要說:
埋胸,嘿嘿嘿。
啊,忘記提了,時間線是惠的母親去世後幾年。
爹咪已經在外面浪蕩了好幾年,同時五條悟和夏油傑還年輕是DK的時間。
關於爹咪的姓氏,本來是準備寫禪院的,但考慮到爹咪在外面接單子,肯定也不會用禪院的名字,他大概會自己隨便想個名字,或者乾脆懶得想,交給孔時雨瞎想一個。
為了更好代入,依舊沿用了伏黑。
第9章
神崎悠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難道這就是金牌小白臉的職業道德嗎?
「呃……」神崎悠一時竟然不知道該不該拒絕。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身後傳來砰地一聲,她下意識低下頭,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後面滾了過來。
那是一個人類的頭顱,截斷的地方全是血肉模糊,那張臉被頭髮凌亂地覆蓋了一半,讓人看不清上面的五官輪廓,只能模糊地捕捉到一點絕望的瘋狂。
神崎悠再想去看,眼睛已經被人用手遮擋住。
「看那個做什麼,覺得自己膽子很大?」伏黑甚爾不輕不重地斥責了一聲,眼神落在面前的場景上,臉上露出了一點猶豫的神色。
面前的場景用地獄來形容,也算是恰當。
那些情緒被挑撥到極致的人類,在剛剛那一瞬間,就像是被催熟了的果實一樣,紛紛炸開。
鮮血撒了一地。
人類的殘肢四處滾落,那個能滾過來的頭顱都算是完整的大件,更多的血肉組織灑落在地面上,幾乎覆蓋出了一片鮮紅色的地毯。
詛咒縈繞著它們,歡呼著自己的勝利。
伏黑甚爾看了看天際,晴朗的天際已經若隱若現地浮現出了一個天花板一樣的輪廓。
最差的情況出現了,這回的咒靈竟然是特級,要是等它的生的領域成型,他們再想走就難了。這咒靈還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咒術師那方的人,怕不是很快就要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