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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封是倦收天的,許棠用手絹擦乾淨手打開。啊,是講他外出斬妖除魔時,觀賞到一處特別美麗的日出,然後他又生出了什麼想法,或許可以試著融入武學中,最後問她最近過得怎麼樣。
院子裡的海棠花已經開了,許棠摘下一隻粉白色的垂絲海棠,拿出漿糊和筆墨紙硯,黃色的紙鋪在桌子上,許棠執筆沾墨在紙上畫出樹枝的形狀。
把花瓣和樹葉摘下來,照著它們在樹枝上時的形態,一一貼在紙上,等待漿糊幹了,許棠找出一個大小合適的木匣子,擦乾淨裡面的灰塵,把紙放進去,等吃完飯,自己就把信寄過去。
你看到日出美景要給我分享,我院子裡的海棠花開了,當然也要告訴你。
其他的信件好回,有三封連著發來的信件讓許棠很在意。
它們都來自善惡歸源。
一封是個叫野胡禪的和尚寄過來的,他特別欣賞自己的《二阪依》,信里沒有催更,言語直白的吹自己的彩虹屁,還說新書《斬情刀客》內容也特別精彩。和這封信黏在一起的那封,是個名字叫樓至韋馱的和尚寄過來的,用詞也比較文雅。
第三封則是邀請自己去善惡歸源做客。
許棠有點點感興趣,因為野胡禪說自己的師兄是個臭老禿,不懂得欣賞,根據第二封信的內容,樓至韋馱顯然就是野胡禪的臭老禿師兄。
他師兄是看了書的,是野胡禪不知道,還是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許棠看熱鬧的心起,立即回信到,她馬上出發過去。
☆、第 17 章
「哼!明明是我請的人,怎麼變成你邀請!你不是說我看的全是閒書麼?!」野胡禪蹲坐在石頭上擺弄著胸前的金剛輪,心裡十足的窩火,要不是他打不過,必須要揍他一頓!
不僅搶在他前面邀請,自己話本還給臭老禿搶走了!!!
越想越氣!光頭上居然冒出了一股白煙!
「禁聲,佛門之地勿要喧譁。」樓至韋馱站在樹下,看著師弟野胡禪氣惱的背影,決定今日他的晚課再多加三倍,袖中手伸出隔空點住野胡禪的穴位。
「師弟,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迎接客人,你先在此靜氣凝神吧。」樓至韋馱輕輕皺起眉頭,他怎麼就是學不會沉穩。
「?」
遠處三道視線傳過來。
帶路的人是同修渡如何,她背後的兩人,女子應該便是芭蕉不展丁香結,身著月白色圓領琵琶袖上衣,雪白色織金繡海棠的馬面裙,皺著眉看著他們,和護在她身前的男子是一個表情。
羽人非獍覺得白髮僧人出手太過強硬,用此態度對待師弟未免。。。嗯,作為外人不好多言,許棠之前找他是找對了。
許棠則是有點慫。
和尚好看是好看,未免太兇了叭。
但兇巴巴的也能那麼好看,她腦海里冒出女兒國國王的聲音「御弟哥哥」
老天爺!她真的見到御弟哥哥啦!~
霹靂的大師水準果然比隔壁棚好多了!許棠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不怕不怕,樓至韋馱也看自己的書,算是有幾分香火情,不怕不怕。
嚶嚶嚶,莫名理解西遊記里女妖怪們的心理惹,漂亮和尚不比長生不老棒麼?
棒太多了!
穿著黃白兩色搭配衣物的白髮佛者,站在盛開著白花的樹下,回首看過來,哪怕他皺著的眉頭未消去,也是聖潔清麗得動人。
不是饞你的美貌,許棠發誓她只是想和大師探討佛法!心上熊貓頭擦掉鼻血。
見到客人來了,樓至韋馱解開野胡禪的穴位。
「你!。。。。!」
野胡禪剛想和樓至韋馱爭吵,發覺遠處芭蕉不展丁香結的到來,他強行在臉上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
耶~許棠也回了一個笑容,緩解這位大鬍子和尚的尷尬。
人已帶到,渡如何打了招呼後便轉身先走
「你到了,那我走了。」
羽人非獍將手中的行李箱遞給許棠。
許棠抓住他的衣袖說道「一個月後要記得接我回家啊,羽仔。」
「麥叫我羽仔。」話音落下,人已展開翅膀消失在雲間。
再見啦,我的『飛的』咱們一個月後見!
許棠在做出要去善惡歸源做客的決定,就動身先去落下孤燈找了羽人非獍,請他送自己去,並且一個月後要他記得來接她,作為防範措施。
她也要防備自己萬一是被騙去出家了怎麼辦。
會飛的羽人非獍當然比兩隻腳走路的慕少艾速度快,光靠慕少艾來救她,說不定剃度的刀都已經伸到頭皮上了,再說慕少艾那個人一定是看完熱鬧,才會救她!
所以,靠他了!靠譜的羽人非獍!
「見過兩位大師。」許棠笑眯眯地對兩位大師招手,心裡大喊,不要見外,你們兩個快點打起來,她要看戰損大師鴨。
「不用不用,叫我野胡禪就可以了,那個芭蕉、芭蕉不解丁香結。」野胡禪摸著鬍子對許棠又說到「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樓至韋馱見過姑娘,稱呼我為樓至便可。」樓至韋馱不想講野胡禪了,人家的筆名都叫錯,應該是芭蕉不展丁香結才對。
「那就野胡禪和樓至大師吧,我名字是許棠,海棠花的棠。」
許棠從行李箱旁邊掛著的網袋裡,拿出兩個巴掌大的罈子,「這是我帶來的見面禮,自己做的海棠花蜜餞,希望你們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