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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踮著腳步,沒幾下便走近了子星,向她伸出右手,意欲邀請她站起來一起舞一舞。
手剛勾上她的左手指尖,便被她一握,拉過去,力道堪堪讓我跌坐到她粿露的腿上。一隻手穩穩地圈住了我的腰際。
子星接過我左手上的高腳酒杯,兀自飲啜了一口,然後將那支只剩淺淺的酒杯擱在了矮几上。
她微微仰起了頭湊近,眼神又是清澈又是迷離,將那含著的一小口紅酒,渡讓到我的唇齒邊。
啊,小屁孩好會哦。
我被迫承接著咽下,心神被蠱惑,意志開始迷亂,因著子星此刻賦予我的帶著酒味的深吻,好醉人。
我們一邊忘卻地親吻,子星一邊用巧力讓我跨坐在她腿上,她扶了扶我的背,讓彼此能夠更加地貼近契合。
醉人的初夏,粘膩的夜晚。
脖頸上滲出了淺淺一層薄汗,混著濕漉漉的水漬,幾縷頭髮貼在了鎖骨上。
空氣中浮動著清爽的洗髮水的香氣,流淌的曲子還在悠悠揚揚地哼唱著,烘托著曖熱的氛圍:
「Why do you leave me with watercolor eyes?
Young love don’t always last forever
Wild horses can’t keep us together
……」
我們互渡著呼吸,噴薄著熱浪,堪堪急促,欲望像箭矢,懸在弓上。
子星搭在我股間的手探了上來,指尖溫柔地划過我肌膚上的薄汗,衣物漸漸被撩起。
她滾熱的吻順延而下,我不禁偏仰起頭,她啄吻著下巴,啄吻著喉間,啄吻著那行小字,最後,在xiong口處作勢輕咬著,不甘心一般,烙下了一抹挺深的印子,而背後的那隻手恰停在了扣子那裡,撥弄著,欲解不解的。
子星從我xiong前抬起那雙迷醉的,濕漉漉的眸子,似乎是在徵詢我的同意。
「Why? That don’t make it right」
一曲終了,熱潮也隨著褪去。
我環著她頸後的手動了一下,牽起她滑落的那條細肩帶。
而那隻手最終也沒有解開那枚扣子。
第38章 【逃離】
最近林莞爾又慫恿著子星參加一個國際大賽,如果真決定要去,那就不是隨便玩玩了。
畢竟C大也打算趁機提振提振國際名氣,如若子星真要去,便打算往裡猛砸錢,給她練家子,拼命捉住創校以來百年難得的一次契機。
還有就是,沒得偷閒的功夫,除了C大里正式記學分的考試參加一下以外,那就意味著幾乎真正的隔絕,也許一個多月都見不著面。
林莞爾在我耳旁,難掩興奮地說:「子星的潛力,大家不是不知道,希望是極大的!如果這次成了,那她人生的路子算是徹底打開了。」
道理我都是知道的。
然而……
我的心卻「咯噔」悸跳了一下。不是激動,是有些莫名害怕。
子星動真格了,認真地對我說:「想去試試。」
我沒瞧著她,心虛地問:「你不是不太喜歡淌這些渾水麼?」
「那是以前,現在想變得很優秀。」子星說這話的時候,足夠孩子氣,像討著我的歡喜。
「你已經很好啦。」我瞄她一眼,禁不住輕笑。
「不夠,要無敵得好。」她搖了搖頭,仿佛加重肯定那個「不夠」。
我聽著好奇,故作輕鬆地聳她一下:「要變那麼那麼好,想幹嘛?」
波動的心緒,在來往的對話中,漸漸平復了不少。
彼時,子星的腦袋枕在我的小腹上,食指一圈一圈繞著我的肚臍眼,無意識地劃弄著。
她聽聞,一滯,停下手中的動作,腦袋偏仰過來,對著我說:
「當然是罩著姐姐你啊。」
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邪念一動,兩隻爪子就伸向了子星。
「小屁孩,那你是什麼罩呀?」
子星立刻察覺,手肘半撐了起來作防禦狀,但來不及了,兩人在床上嘻嘻哈哈地鬧作一團,薄被推到了地上,灰色的床單也皺巴巴起來。
起初那點子怪異的情緒,早就被碾碎了咽下,掩埋在心底。
子星走了,基本上見不著面,有時候要是帶教的導師排不出檔期,還要飛去名校雲集的A市呆上幾天或個把星期。
她有點忙得不著邊,但是也能感覺她在很努力地與我保持聯繫。
只不過,並不是每天睡前都能如約收到她的訊息,不確定她是否累得睡了過去,有時候是長久的「等待輸入」。
我不知她何時對那「無敵好」的結果起了偏執。
也許這種境況也有些令她始料未及。
因為有一回連著兩天都失去了她的消息,臨近零點的時候,我忍不住撥了三回,才接通。
她啞著嗓子,虛虛應著,好沒底氣地說:「對不起啊,姐姐。剛剛導師還在……」
而我又恢復了獨來獨往的通勤日子,心裡像無端端被剜去了一大塊似的,湧上的,不僅是空落落,更多的是血淋淋的,痛楚感。
這般的痛楚,讓我陷入一種古怪的心理,矛盾又焦灼。
我自私地想,不玩了,回來我身邊好不好。不要為了所謂的「無敵好」了,我一點也不在乎。但是,事實不應該是這樣的,子星的人生也許就在此成敗了,不是麼。
我甚至懷疑,我的存在,會不會就是那顆絆腳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