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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大叫:「老師,請你幫幫我!」
可以懇求:「自來也大人,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可以哀告:「三代,拜託你!」
甚至自己也可以給予一定的幫助。
如果他對自己說:「蛇子大人,求你了!你一定有辦法!」
那麼她說不定也會勉為其難地想想辦法。
還有最終的解決方式——對著那個女孩告白……
比如蠢兮兮地說:「琳,和我一起走吧!我可以陪著你!」
就算是這種損害木葉利益的方式,她都可以陰陽怪氣地稱讚他一句呢。
可是方才,她弄清楚了一件事——這個傻瓜在木葉鬼鬼祟祟,像個暗戀中的女高中生,卻絲毫沒有動用自己的大腦和實力去解決,或者調查一些事情。
只是,真的是這樣嗎?
『不……不是這樣……』蛇子看著他灰濛濛的發頂,『他只是已經無法再信任,或者依靠任何人了啊……』
她曾經也有過那樣的時刻。
驀然,三代那樣蒼老疲憊的面容閃過蛇子的腦海,那位老人大概早早就收到了自來也的信件,甚至在裡面穿針引線吧?
說起來,她也……不,她可不像是帶土,至少,她是主動選擇拋棄那些的。
蛇子想了這麼多,可時間也不過過去了幾秒鐘。
這隻狗……哦,不,這個傻瓜牙口的力道更大了,傷口處血液的流速加快,那股鐵鏽般的滋味和身前平靜的人似乎讓帶土冷靜了下來,他慢慢地鬆開了牙齒,悶聲說:「琳……她不會跟我走。」
「那她大概要比你成熟一些呢。」
琵琶湖的面容漸漸變得模糊,蛇子想著自己的事情,漫不經心地應答著,對上了帶土有些憤然地眼神,她也只是露出了一個祥和而溫柔的笑,就像是母親,就像是長姐。
只要蛇子想,她也可以變得「善良」。
「你太愚蠢了帶土,你有許多種辦法展露出你到底是誰,甚至可以陪著她前往霧隱村,可是,能怎麼辦呢?現在的你要如何出現在她的面前呢?」蛇子嘆息著。
他可以解釋他的復活,可以解釋他實力的增長,可那些都是謊言,他能夠去欺騙自己心愛的女孩嗎?
帶土目光逐漸從憤然變作恐慌,繼而化作死寂。
無私而堅強的琳是不可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的吧?
垂下了頭,他顫聲道:「我……要怎麼辦?」
這聲音像是祈求,蛇子卻只想要嘆氣。
遲了……
已經遲了啊……
「你問我又有什麼用呢?」蛇子的指尖輕輕穿過帶土紛亂的髮絲,冷然地看著他的顱頂。
『為什麼不稍微防備一下我呢?這樣我也好輕鬆下手了啊。』
腰間原本已經有所放鬆的力道又逐漸收緊,蛇子並未抵抗,只是說:「好了,我會稍微考慮一下的。現在啊,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隨著那帶著絲低啞的聲音響在帶土耳邊,他眼皮一沉,疲憊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委頓在地,只是他的手還拉扯著蛇子的衣擺。
蛇子看著帶土髒亂的面容。
『兜說的真對,真的好像一隻流浪狗呢。……這種時候居然用上了查克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那傷口已經在逐漸癒合,但是疤痕估計還得用點心思才能消去。
她又端詳了一會帶土的面容,才收回了思緒。
『該回去了。』蛇子搖了搖頭,雙手結印,使出逆通靈術。
一秒,兩秒……在這荒涼的空間之內,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望著這片光禿禿的領域,蛇子也不禁吐槽:「他進化出這樣術到底是因為什麼啊?」
又皺眉思索著,想了想外面紛亂的景象,她也只好鬆開眉頭,躺了下來。
眼前是和木葉截然不同的天頂,她的腦海中划過師父的面容,蒼老卻堅定,最後徒留一聲複雜的嘆息。
「抱歉了啊,師父,這次,我可沒有辦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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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蛇子再回到熟悉的木葉,也已經是第二天晚間的事了。
月光下,她坐在宇智波一族的院子裡,靜靜地等待著宇智波富岳,而旁邊,鼬抱著自己降生沒幾個月的弟弟,那「嫻靜」的模樣幾乎讓蛇子產生了某種錯覺——難不成,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長其實是女扮男裝嗎?
「蛇子大人……這次九尾的事件……難道是……?」宇智波鼬低聲詢問。
在過去相處的時間中,他自然已經察覺到那個「阿飛」實際上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只是不清楚他是宇智波帶土而已。
「嗯……我也不清楚呢,」蛇子望著抱著自家弟弟的鼬,有些不能適應在雨之國行動利落乾脆的鼬變作這樣。
看著那個孩子似乎被驚擾,而鼬輕拍著孩子的背,蛇子更是覺得這幅畫面頗有奇怪,不過至少這個孩子要比那個鳴人要安靜。
她乾脆屈腿坐在了一邊,一面趁著鼬沒注意,衝著那個小孩眨了眨眼。看著他睜大了眼睛,就笑著答道:「大概是年輕人總是容易犯錯吧……」
鼬拍著自己弟弟的動作一頓,擔憂地看向了蛇子。
蛇子覺得有些好笑,「你在懷疑什麼呢?可不是因為我想要成為火影之類的理由啊。」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
若是不知道阿飛和她「關係匪淺」還好,如若了解了,自然會懷疑是否是她想要殺死四代,從而讓下一任火影之位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