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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營一個村子並不是一件簡單地事情。物資、經濟、人口、軍事方方面面都得要考慮到,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想著要將那些麻煩事都拋給波風水門他們。所幸現在曉的忍者並不算多,頭腦聰明的更少,甚至一大半都是像彌彥那樣有些天真的傢伙,只要有道理,符合正義,他們就會去做。
而對於蛇子來說,偽裝可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熟悉她一些的人難免會想要說風涼話。
「根本沒必要費這個勁去照顧曉的忍者吧?」帶土倚靠在門邊上。
這是一間小房間,多站四五個人都會顯得擁擠,而他就在這裡,看著蛇子大人盡心盡力地為著曉的事情而忙碌。
注意到他的目光,蛇子眉頭微松,好脾氣地露出了一個笑容,「這也是為了木葉,如果能在雨之國拖住岩隱村和砂隱村的攻勢,木葉的壓力就會小的多。」
「……真沒想到,蛇子大人你竟然還會關心木葉的情況呢。」帶土的語氣帶上了一絲諷刺,畢竟在波風水門在戰場奔波的時候,無論是自來也還是綱手都從未出現過。而蛇子大人則窩在實驗室里並未帶隊出任務,而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倆都心知肚明。
「你不明白,」蛇子又搖了搖頭,「你以為其他村子的實力也只是如此嗎?若是各個忍者村都傾盡全力,戰爭只會變得更加焦灼,埋葬的性命只是更多而已,就像第二次忍界大戰。」
「……」
想起了那次戰爭,蛇子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木葉已經經不起更多的消耗了,我現在也只是用雨之國忍者的性命換取木葉忍者的性命,既然這樣,稍微用心一點,也是應當的。」蛇子說著,她更明白,無論是國家,還是忍者村,都有著默契,而普通的忍者,只是戰爭的犧牲品而已。
大名不會在乎死去多少忍者,甚至更樂見忍者的衰落。自第一次忍界大戰以來,已經有無數的忍者秘術在戰場上失傳,而就忍者的紀錄來看,忍者的實力也一代不如一代。
現在被稱之為「半神」的半藏和當初被稱之為「半神」的一代千手柱間,實力可謂雲泥之別。
那可是親手抓住了九隻尾獸的忍者,而現在的忍者,面對區區三尾,都要小心戒備。
她不知道其他國家的忍者有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但是這第三次忍界大戰,每個忍者村都收斂了許多。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無論是自來也或者綱手,對於守護木葉的的熱情也消退了。
『只要死足夠多的忍者,或者有足夠的理由,戰爭就會結束了吧……真諷刺……明明所有的影都應該明白這一點……』蛇子的嘴角掛上了一抹涼薄的笑容。
旁邊傳來水杯被添滿的聲音,蛇子看去,宇智波鼬正提著一個水壺踮著腳尖為她加水。
這個男孩在那場戰鬥之後似乎被團藏遺忘了一般,或者那個老人也知道,若帶宇智波鼬回去,很難向宇智波富岳解釋甲差點害死鼬的事情。
和其他家族不同,宇智波一族更加團結,也更加衝動,在不好惹的同時,也令人升起重重戒備之心,不如把他交給蛇子。
「謝謝你,鼬。」蛇子說著,卻注意到鼬有些遲疑的表情,耐心問道,「怎麼了嗎?」
鼬猶豫了一瞬,才出聲詢問:「蛇子大人,曉的忍者都相信就算不使用暴力,也能夠讓忍界變得和平,那難道真的是不可能實現的嗎?」
「哼……那種天真的想法,怎麼可能實現……」帶土的聲音裡帶著鬱氣。
蛇子明白,他大概又是想到了自己的師父波風水門。
不知道是他的情緒受到了宇智波斑的影響,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跳脫的人,只是因野原琳未死的狀況,現在既不至於跌落深淵,也無法再回到原本陽光的狀態的緣故,宇智波帶土現在對人對事的態度都頗為偏激。
蛇子也明白,十幾歲的年紀正是少年人定性的年紀,他有所反覆也是正常的,因此,她對這個經常無能狂怒的少年也頗多諒解。
瞥了他一眼後,她溫聲對鼬說:「想要讓別人了解你的理念,首先要讓人能夠聽你說話,你覺得,要怎麼樣才能讓其他人正視你呢?」
『要……強大……有實力……或者理性……就像,蛇子大人一樣。』
鼬並未說出自己的答案,而是看著眼前溫柔的蛇子大人。
他也不是沒有聽父親或者其他忍者,亦或者藥師兜提到過關於蛇子大人的事。
有的人說她冷漠無情,有的人說她陰晴不定,有的人說她喜歡裝腔作勢,可從沒有一個人輕視蛇子大人。
父親說:「你要認真思考蛇子大人說的話。」
其他忍者說:「其他忍者做不到的事,只要蛇子大人肯去做,就做得到。」
藥師兜則說:「蛇子大人總是對的,只是其他忍者太過懦弱,根本達不到她的要求。」
就像是現在一樣,蛇子大人的命令布置下去,這些曉的忍者往往只能完成七八分,而蛇子大人也並未責怪他們。
「他們的疏忽,最後只會由他們自己的性命來彌補。」
在曉的忍者再一次出錯的時候,蛇子大人溫聲安慰,可是在只面對阿飛和自己的時候,這位大人也會露出那種冷漠的神情。
可是奇異的,那種冷漠也絲毫無損自己心中對於蛇子大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