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什麼？！」自來也有些驚訝，而綱手也面露詫異。

　　  蛇子瞥了一眼綱手，也沒說什麼風涼話，轉而說：「總之，我的技術已經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具體要怎麼做，就算說了，你們大概也不會懂吧。」

　　  「嘖……」綱手撇了撇嘴，「你不會是在說大話吧。」

　　  「不，我還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啊。」她說罷，就見到綱手又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

　　  「喂，綱手!」自來也望了過去，他有些擔心，可是他們都是接近中年的人了，誰都不會有離了誰就活不了的感覺。倒是蛇子瞥了他一眼，「去追吧。」

　　  「呃？不用了吧……」結果他被蛇子的眼刀一刮，終於跟了上去。

　　  蛇子望著他們倆的背影，心中搖頭。說起來，在她的心中，自來也對綱手來說並不算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能夠看得上綱手，還願意忍受她的壞脾氣，最後還能扛得住她的暴揍的話，就只有他了吧。

　　  『白痴，如果是我，早就搞定綱手了……』蛇子心裡想著。

　　  綱手對於加藤斷是有著深切的愛戀，可是自來也有的時候也會畏縮不前，如果在斷剛去世的時候，他能夠死纏爛打，每日裡纏著綱手對她說「我沒你不行」，說不定綱手之後也會考慮他的，因為綱手對他並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那種感情並不是純粹的愛。  

　　  但是，那個白痴偏偏又跑出去尋找「命定的英雄」。

　　  『到了這個年紀，還想著對方能夠在某個瞬間忽然開竅，想起自己，真是……』

　　  蛇子嘴角露出一絲諷刺，就注意到旁邊長門在看著自己。

　　  「怎麼了？」她問。

　　  「沒什麼。」長門垂下眼眸，他方才只是在分辨蛇子大人叫自來也師父跟上綱手大人時是個什麼想法，可惜，一無所獲。

　　  他看不出來她是不是在傷心，也看不出來她的譏諷是因為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蛇子大人偏偏回答了他。

　　  「很好笑，不是嗎？」

　　  「嗯？」長門抬起了頭，看著蛇子大人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除非發生什麼大的變故，否則綱手絕對不會接受自來也，但是有的時候，她還是需要一個人來照顧她的心情，」蛇子笑了笑，「因為她其實只不過是個軟弱的人。」

　　  「……」

　　  「忍者力量上的強大，和心靈上的強大並不是等價的。」蛇子感嘆著。

　　  就像她見過的許許多多的忍者一樣，旗木朔茂、宇智波帶土又或者旗木卡卡西，他們相對於普通忍者都無比強大，但是心卻是殘缺的。  

　　  『有的時候腦袋也是……』

　　  她只是因為病房裡發生的事隨意感慨著，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長門竟然搭話了，他問：「那麼，蛇子大人，您就很堅強嗎？」

　　  蛇子望著長門，這個青年面容嚴肅，一雙紫色的輪迴眼中早已沒有當初的怯懦，甚至還帶著一絲強硬。

　　  『嗯？這是在挑釁我嗎？』蛇子想著，可惜她自認現在的脾氣已經好了許多，絕對不會因為殘疾忍者的挑釁而動搖。何況，長門除了力量以外，甚至是比旗木卡卡西更為無聊的忍者。

　　  「如果要形容的話，『堅強』這個詞倒不是很適合。」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恣意笑容，金色的獸瞳閃幾乎閃過了無機質的光澤，「我，只是心如鐵石而已。」

　　  長門似乎有些怔然，蛇子也並不理會他到底是個怎樣的心情，轉移話題道：「明後天我就要離開木葉，前往音忍村了，如果你要醫治，可以之後過來。不過，不要讓你的小朋友來打擾我。」

　　  那個「小朋友」自然指的是彌彥，似乎是雨隱村的力量真的強大了，這個沒有任何力量的男人現在也變得自信。即便對著波風水門和其他村子的人溫和有禮，可是若是為了長門這位摯友，他說不定真的會過來要求自己解釋清楚。  

　　  蛇子可沒有這樣的時間。

　　  「不會的，」長門皺著眉肅下神色，「還有，我們三個已經不是當初的少年了。」

　　  「嗯。」蛇子點了點頭，目光中帶了幾許好笑。

　　  大概所有的少年人覺得自己年歲增長了，或者結婚了，生了孩子，就可以成為大人了吧？

　　  不是這樣的。重點其實在於眼界，思維，行事的轉變。就這一點來看，現在的彌彥和長門依舊稚嫩。

　　  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長門的細胞早在她當初在曉的時候就已經取得了，現在醫治他的腿也只不過想要看看如果他恢復了，大概能夠達到什麼樣的程度而已。

　　  但是，或許今天發生的事情，並不如蛇子想的那樣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站在了火影岩對面的高處，她化作音無的模樣，遠遠望著二代的臉，心裡還在思考著旗木卡卡西的事。

　　  那天晚上見到卡卡西親吻自己，她並未多做理會。那只不過是旗木卡卡西一廂情願的情感罷了，如果自己不給出回應，那麼這份感情大概也會因為時間和距離的關係磨滅。

　　  況且，他也只不過是因為她年輕的外表迷惑了，所以才會忘記兩個人年齡的差距。

　　  『以卡卡西的個性，應該也不會就這件事情而問詢其他人吧？』蛇子想著，她幾乎可以料想到自來也和綱手聽到這件事時候的訝異和戲謔，還有師父，他恐怕又得睡不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