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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些聲音曾經透露的。
『可是,還不夠強大,我應得的,那超越寫輪眼的眼睛不會就是這樣的眼睛吧?』蛇子的目光自帶土的肩膀落到了他仇視著自己的臉上,聲音依舊和緩:「不要太自傲了,帶土,你問過她了嗎?比起活著,她真的更想要死亡嗎?現在的你,只是因為自己的無力自欺欺人而已啊。」
說著,她走過了帶土,身後的少年「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嗓子裡全是壓抑住的哭聲。
『真是沒有出息……』蛇子想著,無論是目光還是態度都輕慢了幾分。若想讓她擺出一副親切和藹的態度也很簡單,可是如果沒有足夠的價值,她也不喜歡總做那種吃力的事情。
蛇子靠近了野原琳,抱住了她的身體,見到了傷口,不禁有些吃驚,看向了一旁昏迷在地的旗木卡卡西。
『居然是心臟,而且毫不遲疑嗎?』望著那逐漸癒合的傷口,蛇子也大致了解了帶土不肯親手確認的原因。聽見野原琳小口小口的呼吸起來,她解下了自己的斗篷,遮住了野原琳的身體,將她放在了卡卡西身邊。
野原琳的身上還有尾獸的查克拉,既然周圍倒下的是霧隱村的忍者,那麼野原琳體內的尾獸就應該是三尾吧。
『竟然連尾獸都送了出來,那麼霧隱村應該也黔驢技窮了,可惜,不能趁此機會奪取尾獸。』
蛇子很明白,雖然是霧隱村將尾獸送了出來,但是無論是三代還是四代,如果不想要掀起全面戰爭,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借這件事情將三尾交換霧隱村,同時要求霧隱村不再進犯。
『真是恥辱……雖然是影,但只是滑稽的丑角罷了。』蛇子想著,對著身後的忍者道:「不要哭了,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可那個叫做帶土的小子完全沒發現她語氣的變化,依舊不想消停。
蛇子皺了皺眉。她對小孩子沒有意見,但是自從繩樹差點死掉之後,她就對於吵鬧、不聽話、沒什麼天分、又沒什麼腦子的小孩子有很大的意見。
所幸帶土身上謎團重重,還不至於讓她真的轉身就走。她沉了沉氣,耐心問:「要麼說說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吧?還有,你身上的白色物質到底是什麼?」
「……」哭聲漸漸小了下來,但是那個忍者還不肯出聲。
『宇智波一族……真是麻煩……這是前往木葉的道路,他原本是希望以現在的模樣回到木葉嗎?』蛇子的額角跳了跳,抬起了頭,看向了遠方,那邊樹枝輕輕搖擺著,她眼睛眯了眯,以十分親切的語氣對著帶土下了最後通牒:「我覺得,我們應當換個地方聊一聊,你覺得呢?」
這樣說著的時候,她還在想『如果他再哭哭啼啼,乾脆就把他打暈……』,還好帶土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蛇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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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樹林裡,直到看著波風水門將琳和卡卡西帶了回去,冷靜下來的帶土才收回目光,遲疑著詢問眼前的蛇子大人。
「讓琳活下來的……那是什麼術?」
「並不是什麼厲害的術。」靠在大樹上,蛇子轉動著手中的樹葉,語氣中卻透露出幾分自得,「只是讓人與通靈獸共生而已。」
「……琳會沒事的吧?」
蛇子轉過頭,這個少年滿面都是矛盾之色,她笑了笑,說:「當然,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回事了嗎?」
帶土咬了咬牙,開始講述了起來。
蛇子聽著,方才輕慢的態度頓時煙消雲散,「宇智波斑?」
「是,那個老人就自稱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目光流露出警惕,現在的他無論是誰都覺得難以信任。
『尾獸的話,應該只有寫輪眼能夠控制,如果是他的話,大概也能夠理解了,還有他的眼睛……』能夠超越一切寫輪眼的眼睛,應該就是那個人的眼睛了吧……蛇子隱藏著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轉過身對著帶土說:「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到木葉呢?除非……現在的他也是木葉的敵人。」
這只是她順口說的話,要知道忍者不想回村的理由可太多了。帶土神色迷茫起來,似乎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
蛇子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又柔聲道:「不過也不一定,畢竟是和忍者之神齊名的忍者,總不至於是奸詐之徒。」
「……」
「就當野原琳死去了,你先回去,看看宇智波斑要說什麼。」
「可是……」
「我會跟在你身後的。」蛇子又看向原本戰場所在的地方。
殺死對方重要的人,讓對方信任自己,這是團藏常用的手法,她自然也是知曉的。可是,這個少年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需要宇智波斑特意關照呢?
蛇子又仔細看了帶土一眼,這個少年面容沉鬱,就像是每一個陷入彆扭情緒的普通青少年一樣。
『果然……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吧……』
她想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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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回到了宇智波斑的身邊,向他陳述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宇智波斑目光陰冷,沉默地注視著帶土,最終看向了遠處的方向。那裡有一位忍者,而黑絕也已經和他報告過帶土方才的經歷,和眼前少年敘述的具有巨大的出入。
『沒想到,我的計劃,竟然就這樣被破壞了嗎?』宇智波斑思考著。他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延續自己的生命,而月之眼計劃則是他的魚餌,只要眼前的少年最後復活了他,他可以自己完成那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