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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蛇子應和著,嘴角的笑竟然帶著幾分譏嘲,「無所謂,我只要研究忍術就足夠了。」她說著,就想轉身離去,而她的師父又叫住了她。
「你,不去看看繩樹嗎?」
蛇子的腳步停了下來。
就在前一段時間,加藤斷死在了戰場上。她沒有接到任何的提示,似乎那些聲音對於加藤斷的死亡並不在乎一般。
繩樹活下來就夠了嗎?
嘴角的笑容消失了,蛇子微微偏頭,目光中帶著幾許冷意,「他?不,我會找到更為出色的弟子的。所以,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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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她已經對腦海里出現的聲音做了充分的研究。
這些聲音沒有來處,甚至沒有統一的思想,不過大多都會有相應的優待,比如救下木葉白牙旗木朔茂的那一次。
她不知道夢境裡那些聲音是如何預知到旗木朔茂的死亡的,至少如果沒有這個聲音的提醒,她完全不會關心這個廢物忍者的死活。
對,那是一個無法堅持自己的心智,會因他人的想法而頹然不已的廢物。
「蛇子大人。」旗木朔茂深深地低下了頭,似乎沒有想到木葉的三忍之一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蛇子看著他銀白色的頭髮和已經因為最近的流言而變得憔悴不堪的面容,心中難免會升起幾分譏諷。
無法理解……因那些平庸忍者的流言蜚語而受到傷害的人有什麼好拯救的呢?不如順著他們自己的心意,看著他們進入死亡的國度更為合適?
而這樣的大人,竟然還要靠著一個孩子來照顧。
蛇子的想起了方才進來送茶的白髮小孩。比起眼前的旗木朔茂,或許是他的兒子旗木卡卡西更有價值。
即便如此,她還是放緩了神色,柔聲說:「我聽到村子裡的流言了。」
「……抱歉,蛇子大人。」
「我本來不想管這些事情的,畢竟,你也了解,我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她說著,原本因蒼白皮膚和狹長眉眼所帶來的陰冷就漸漸散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種令人信任的安定感。
旗木朔茂感覺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最近頹廢的過分,頭髮亂糟糟的,牙也沒刷,臉也沒洗,身上還帶著昨夜的酒氣,而對面的蛇子大人無愧於木葉「暗夜之華」的名號,哪怕僅僅是坐在這裡,房間裡似乎也充斥著一股不屬於忍者的貴氣。
「我再怎麼說,也比你痴長一些。」她說著,可比起眼前的旗木朔茂,面容仿若二十多歲一般的她才更像是年輕的那一個。
旗木朔茂心中覺得古怪,卻繼續垂頭聽著。
「我這一生,大大小小,經歷過數千場戰鬥和任務,大多勝利了,也都完成了。」
「是,我聽說過您的事跡。」
「是嗎?」蛇子的嘴角彎了彎,「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年紀,我反而懂得了一件事情,無論是任務還是戰鬥,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只有活著,才會有未來,才有機會改變。」
旗木朔茂抬起了頭,眼中流露出驚異的神色。
「我聽忍者們都在說,你做錯了,導致任務的失敗,哪怕你的隊友也是如此,那只是因為他們沒有承擔失敗的器量罷了。」她說著,那雙暗金色的獸瞳平靜地與他對視,那經常抿作一線的嘴唇也慢慢勾起,「旗木朔茂,我覺得你有。」
「……」
「愚蠢的人,總是埋怨強者為什麼沒有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好一些,卻不知感恩,也不知道要自己付出努力才可以,我不希望你陷入那些愚人的漩渦。」
她的目光轉開,望向了門縫那裡,那邊的孩子似乎被嚇到了,立馬閃身退開,蛇子的嘴角又不禁挑了起來,「你家的孩子是一塊未經琢磨的寶石。但是,孩子也只是孩子而已。你可以因為他能夠照顧好自己而視而不見,可若要因此拋棄他,那麼,你不僅對不起你自己,對不起你的姓氏,也對不起你手中的刀和你的妻子。」
蛇子沒有再看伏在地上顫動著身體的旗木朔茂,而是在旗木家的神龕上鄭重地上了三炷香。她感覺到了,和約定的一樣,自己體內的某種力量,確實得到了增強,這讓她的心情都舒暢了幾分,在出門時,她又看到了旗木朔茂的兒子。
「你是叫旗木卡卡西嗎?」蛇子問道。
「是的,蛇子大人。」
「你的父親很愛你,只是這世間,哪怕是大人也總會有想不通的事。」她說著,蹲下了身,摸了摸眼前小孩的銀白色發頂,「不過,你還是小孩子呢,不用太懂事。太懂事的話,大人們也只會為所欲為而已啊。」
『旗木卡卡西……需要保下旗木朔茂的性命,是因為他嗎?可是這種程度的天才,還完全未到成熟的時候啊。』她露出了一個頗為親切的笑容,離開了旗木家。
作者有話要說:
隨便開的腦洞,我真的很喜歡火影啊……
第2章 2
雖然旗木卡卡西資質很優秀,但是對於蛇子來說,也只是優秀的孩子而已,對於腦海里的聲音來說,也更無需擔憂他的情況。
與之相對的,有的聲音希望她殺死波風水門的弟子宇智波帶土,而有的聲音則希望她能夠給予保護。無論理睬又或者不理睬,現在的她或許已經獲得了永生。
『重要的是,我的身體為什麼會達到這種狀態。』蛇子看著自己緩慢癒合的傷口。她並未運行查克拉,也沒有進行任何處理,□□就已經恢復。而受傷的事實就像是被抹去了一樣,連手術刀上的血液都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