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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子已經走開了,青少年的戀愛喜劇可並不適合她。
一路上,野原琳也有些詫異。她猜想,這位阿飛大概應該是蛇子大人的弟子。蛇子大人也和她從前料想的完全不同。
這位大人並不喜歡說話,或者說,和她並沒有多少事情要聊,只是詢問了師母告訴她的事,普及了一些霧隱村的風土人情後,就開始投入自己的捲軸之中,時不時就不見了人影。
若不是她會留在霧隱村,她幾乎要以為蛇子大人是想要給兩人創造相熟的條件。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阿飛身上。
要讓她說,這位阿飛除了人無厘頭了一些,幾乎可以說任勞任怨。
無論是搭帳篷,起篝火,做飯,收行李,他從來沒抱怨過一句,而蛇子大人一路上也並未誇讚過他,仿佛他就天生應該如此。
「嗚哇!蛇子大人,我……我是真的快走不動啦~」阿飛艱難地走著,叫出了聲。
「哦?你是想說,我太重了嗎?」
「不不!阿飛我絕對沒有這意思!」阿飛頭甩得跟撥浪鼓一樣,腳卻顫巍巍得。
琳看著背著三人行李的阿飛,以及穩穩坐在行李上方,閱讀捲軸的蛇子大人慾言又止。
「嗯……」蛇子並未理會,直到隱隱聽見潺潺的流水聲,她抬起了頭,辨認了一下方向。
「今天,就在這裡紮營吧,阿飛。」她說著,從那巨大的行李上跳了下來。
那裡面不僅僅是忍者外出的必需品,還有一些蛇子大人的捲軸和沿途買的書本,重量驚人,方一放下,連地上的灰塵都浮了起來。
「咳……阿飛,你是故意的嗎?」遮掩住口鼻,蛇子的眼睛犀利了起來。
「不不!蛇子大人!阿飛我可是良善的忍者,請不要污衊我!」
「嘖……」蛇子大人不知道為何放過了這一節,如果是前幾天,她絕對會讓阿飛想辦法將這塊地弄平整,升起篝火,做好飯,搭好帳篷之後,再在外面蹲一夜馬步的。
她又看了看周圍,皺起了眉,瞥向了阿飛,「按照時間,明天我們應該就可以見到接引我們的霧隱村忍者了,我去周圍看看,你們整理好營地。」
「……嗯。」
琳看著蛇子大人揮了揮手,離開了這片選好的營地,她的語氣里卻帶著嘆息。
「就只有一天了啊……要好好把握啊……」
琳心有所感,轉過身來,複雜地看向了不遠處那個忍者。
他胡亂答應著,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手忙腳亂地開始拆卸裝著帳篷的包裹,卑微地就像是戲劇里的丑角。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雖然身形不同,髮型也不一樣,可他的語調和氣息卻令她感到熟悉。
是他嗎?是那個人嗎?
野原琳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阿飛,不,帶土,你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那個忍者僵住了身體,帶著面具的臉不住地躲閃著,「這個,那個,琳小姐,你認錯人了吧?」
「我沒有認錯!」琳有些惱怒地看著對面的帶土,忍了又忍,才低吼道,「你難道要我去問蛇子大人嗎?」
「啊……這個……我……」帶土已經恢復了自己的語調,但卻不知從何說起。
琳搖了搖頭,走近了帶土,「那麼,就由我來詢問吧……先說說,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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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國空氣潤澤,連樹木也高大繁茂,蛇子靠坐在高高的樹椏之上一邊閉目養神,手指卻靈活地在胳膊上敲擊著,似乎在練習著什麼。
最近這段時間,或許是難得的悠閒,無需去考慮雨之國的事情,甚至也無需去想木葉的事。
『所以我當初為什麼會想要當火影呢?那樣麻煩的事……』她的胸口均勻地起伏著,神情安適。旁邊原本和諧的鳥叫聲忽而高昂,蛇子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看向旁邊。
一條褐色的小蛇繞著枝幹爬了過來,金色的小眼睛並不像是普通的蛇一樣混沌,而是直直看向了蛇子。
它一邊吐著蛇信,一邊將帶土和琳的言語複述了出來。
蛇子有些意外。
帶土竟然沒有提宇智波斑的事情,只說是自己救了他,那個女孩並未質疑。或許,也是不忍質疑吧,尤其在摘去了帶土的面具之後。
相比起那些,帶土卻詳細講述了自己在木葉村犯下的錯事,聽到琳與卡卡西的對話,衝動地尾隨了波風水門,釋放了九尾……
「蛇子大人,接下來那個女孩就這樣說。」名為金之助的蛇擠了擠嗓子模仿道,「我猜到了,帶土……」
蛇子細細聽著,也覺得有些意外。這個女孩原諒了帶土,也決定幫帶土保守秘密,只是希望帶土能夠改正自己的錯誤,繼續改變這個世界。
『……果然是青少年的戀愛喜劇啊。不過,或許那個女孩也明白,自己的指責只會將帶土推向另外一個極端吧,真是堅強而溫柔的女孩。』蛇子勾了勾嘴角。
「蛇子大人,還用繼續監視嗎?」金之助向前湊了湊身體,滑到了蛇子的衣襟之上,看著繼續閉上了眼睛的蛇子。
「不需要了,就這樣吧,金之助。」
她留給了這對少年隊友足夠的時間,甚至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去。
原本想著,就算他們倆像是電影裡一樣「私奔」,或者發生一些並不適宜的事情,都是在允許範圍內的。畢竟,她可是相當開明的忍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