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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輕巧,仿佛這件事本就像是「1+1=2」一樣天經地義。
「額……」三代垂下了頭,同樣的,在場的所有忍者都面上無光,對他們來說,尾獸暴走可是相當兇惡的事情,而且,竟然讓現在的一代看到了被毀壞的木葉,也讓木葉忍者們心中羞愧。
「不過,斑,真沒想到驕傲如你,居然也會想到假死啊。」柱間皺著眉看向了斑。殺死了宇智波斑一直是他心中的心結,不然他也不會那樣快地死去,讓自己的弟弟成為火影。
宇智波斑瞥了柱間一眼,冷哼了一聲,「我只是找到了不一樣的未來而已。」
「哈?」柱間虛下眼,「那樣的未來就是被騙的團團轉嗎?你還真是遜……」
說著,他又轉向了蛇子和帶土,問:「喂,你是叫蛇子吧?你說你當時見到了斑,他是什麼情況?」
「還能是什麼模樣呢?」蛇子笑著搖了搖頭,「行將就木,狀若枯朽,清醒的時間還沒有睡著的時間長,我當時也是沒有想到,曾經的一代梟雄,竟然淪落到那種地步……而且,沒想到斑大人竟然真的相信了黑絕的話,我也很是意外啊。」
她感嘆著,表情就像是在說「沒想到實力強大的宇智波斑竟然是那樣的傻瓜」,因此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宇智波斑瞪視著她的眼神。蛇子也不在意,宇智波斑現在是依靠著「穢土轉生」之術才能在此時行動自如,她不相信這位前輩能夠脫離自己的控制,況且,眼前不還有一代和二代嗎?
蛇子態度輕慢,宇智波斑心中自然也已經瞭然自己被騙了,他的聲音像是冬天裡的冰碴子,「嘖……你這個女人,當時不是還說自己的戀人和弟子死在了戰場上,所以一定會完成這個計劃嗎?」
戀人?弟子?其他忍者的目光都聚集而來,迎著三代和自來也的目光,蛇子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憶什麼,幾秒之後,她神色平常,甚至眼底都帶了一分笑意,「啊……那個時候我是說我的隊友綱手。斑大人,你一定是記錯了,看來穢土轉生這個術對於記憶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嘛。」
「哼!」斑也沒有糾結在這件事情上,他當初就沒覺得計劃一定會實現,現在只是證明了這一點而已。最令他難受的則是黑絕居然欺騙了自己,那麼,即便這個計劃按照他所設想的實現,他也只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兄長大人,我早說過了,宇智波一族不可信。」二代扉間沉聲說著,餘光卻掃過眼前活著的幾個宇智波——這裡,宇智波的含量太高了,幾乎讓扉間覺得難以理解。
一個糰子鼻,一個毀卻了半張臉,另外一個卻長得相當英俊,可這三個人加起來都不如一個宇智波斑傲氣,他們只是皺皺眉,也根本不在乎這位二代大人的評價。
扉間心中有了數,只是在收回目光時,又注意到那個黑髮女人瞭然的目光。
「自十幾年來,宇智波一族也為木葉做出過許多貢獻呢,是吧?是吧?三代大人,以及……四代?」
「唔……是這樣。」三代也注意到了扉間的試探。當年扉間大人對宇智波一族的態度就以警惕為主。但是經過他這些年的堅持以及水門、蛇子的努力,宇智波一族也逐漸融入了木葉之中。
想到這裡,他開口說:「無論是之前,還是這一次,宇智波一族一直鞠躬盡瘁。鼬也成為了水門的弟子……還有這位帶土,他將自己的眼睛分給了自己的隊友,至於止水,他也是一位出色的忍者。」
關於止水的事,三代含糊了過去,因為這算是木葉的內務,他當然願意聽聽扉間的意見,卻不是在其他村子的忍者面前將這件事曝光。
「哈!居然有影收宇智波一族的人為弟子,你的眼光不錯呦!」柱間衝著水門豎起了大拇指,宇智波斑就緊接著說:「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得天獨厚,若非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根本無法深入教導。」
他說著,就看向了鼬,可沒想到,眼前這三個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也就是止水原本心中對他有些敬意,可在聽說他意圖顛覆木葉之後,這股敬意也被不贊同壓到了心底。
此時,宇智波鼬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能夠拜水門師父為師是我的榮幸,無論是寫輪眼也好,宇智波一族的力量也好,都沒有木葉以及忍界的和平重要。」這位年輕的忍者神色淡然,似乎根本沒有因為眼前三位忍者的身份而感到驚慌。
柱間臉上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連扉間也有些意外,不過,在意外之後,他就又蹙起了眉。
這樣的宇智波,反而更不好對付了……
他們正說著,別的村子的領頭人不敢插口,但是大野木卻定了定神,對著一代和二代露出了尊敬的神色。
「一代大人、二代大人,我想你們都應該了解了現在的情況,現在可不是在這裡敘舊情的時候。」他的語氣不卑不亢,鬍子依舊一翹一翹,「現在整個忍界都因為宇智波的陰謀陷入了這種境地,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在情況變得更糟糕前結束這一切!」
「不是宇智波的陰謀,是宇智波斑的陰謀。」帶土終於找到機會打斷了大野木的話,他亦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雖然我有的時候也會昏了頭,但是像是這種牽扯到整個忍界的事……我是絕對不會……」
「確實應該快一點呢,」蛇子打斷了帶土傻乎乎的「表白」,「不過,現在在場的許多忍者都在之前的戰鬥中消耗了查克拉,甚至受了傷,在稍微休整之後,我們再行出發比較好。至於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