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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自己像是霧隱村的元師一樣,拄著拐杖顫巍巍地站在和矢倉一樣娃娃臉的君麻呂身後,眯縫著眼睛苦口婆心的勸誡,他就輾轉反側,連蛇子大人都不願意見了。
還是蛇子在幾天之後碰到了他,問:「你考慮地怎麼樣了呢?」
「唔,啊……我覺得還不是時候啊……」帶土說著,撇開了頭。他心裡打定了注意,和旗木卡卡西或者波風水門相認,他可以勉強接受,但是蛇子大人,可不要想著能將他趕離音忍村啊!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的餘光小心地落在了蛇子大人的面容上,準備她一旦開口,自己就要抱著她的大腿開始講述音忍村離不開自己的一千零一個理由。
可她眯了眯眼,挑了挑眉,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又讓帶土琢磨不清楚蛇子大人在想這些什麼。
「那麼,你覺得什麼時候比較合適呢?」蛇子問。
「什、什麼時候啊……」帶土的腦袋急速轉動起來,忽而靈光一閃,「就……啊……就卡卡西結婚的時候好啦!蛇子大人你看,到卡卡西結婚的時候,我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絕對會嚇一跳!然後『嗚』的一聲哭出來,到時候我就能夠嘲笑他了!蛇子大人,你就期待著吧……哈哈哈!」
他胡言亂語著,注意到蛇子大人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像是無語,又像是想笑。
這個神色,他這些年也見得多了,知道如果蛇子大人露出了這幅神色,估計就是不會再深究這件事了。
這次,也是一樣,她似乎完全被這個「有趣」的事件轉移了注意力。
「卡卡西……結婚?」蛇子大人重複著,她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輕笑一聲,看向了自己。
「我也希望他能夠早點結婚。」她說著,揚起了下巴又放了自己一馬,「那就這樣吧,只是,帶土,你終究會有不得不和他們相認的時候的。」
「嗯嗯。」帶土點著頭,又和蛇子大人說了幾句話,目送著蛇子大人離開這裡,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啊……這個意思,是我還可以留在音忍村吧?』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面具下的臉輕輕抽動了一下,『卡卡西,你可千萬別那麼早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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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村。
宇智波鼬正快速奔跑著,他的髮絲向後飄散著,露出了平靜的面容,只有腳步帶著幾分急切。
快了,快了……跳過一個樹椏,又穿過幾棟低矮的建築,木葉醫院門口巨大的「醫」字終於顯露在他的面前。
他抿了抿唇,避開來往的忍者,向著側邊隱秘的樓宇而去。
這是一間昏暗的病房,厚重的窗簾遮住了陽光。
鼬的腳尖落在醫院灰藍色的地板上時,眼前的金髮忍者轉過了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鼬,你來啦。」他的師父波風水門對他說著,然後讓開了身形,他也終於看到了在病床上的情形。
宇智波止水,他的摯友,被他當做兄長一般信任的人,此刻躺在潔白的床單上。
他的臉上纏著紗布,卻依稀能夠辨認出他熟悉的面龐。
『他的眼睛……』鼬心中一痛,卻在注意到他身上的被褥隨著呼吸起伏而產生了巨大的喜悅。
那股喜悅就像是煙花,炸響在他的耳邊,讓他也不禁流下眼淚來,又趕快用手臂遮掩住。
『止水……還活著……蛇子大人,真的把止水救活了……』這個事實讓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其他的事,見過了止水慘狀的他只能感謝這份神跡,以及……救下止水的蛇子大人。
波風水門看著自己一向早熟的弟子露出了這幅模樣,也會心一笑。他也因為止水的回歸而喜悅,剛想說什麼,就聽見旁邊囂張的女聲響了起來。
「切……根本沒什麼大礙嘛,眼睛也治好了,都已經拆線了。」剛為止水做完檢查的綱手大人說著,目光卻依舊緊緊盯在止水的身上。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不甘的神色,卻迅速隱藏起來,高跟鞋的聲音滴滴噠噠地響了起來,「靜音,你照顧他就行了!水門,以後不要用這種事來打擾我!」
「是,綱手大人。」靜音應答著,留在了病房之中。
「呃……綱手大人……」水門想要跟上去詢問清楚,回頭看了看鼬和止水,卻又停留了下來。
他必須要留在這裡,等待止水的清醒,之後好好地與他溝通。
「那麼,水門大人,我就開始喚醒他了。」靜音詢問著,注意到鼬已經平靜下來的水門,點了點頭,神色也鄭重起來。
隨著靜音的動作,宇智波止水的眼皮顫了顫,似乎有些不適應一般,抬起了手,遮住了眼前的光線,眨動了幾下,才緩緩睜大了眼睛,轉頭看向了身邊已經向前一步的波風水門和鼬。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根本分辨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沉默了幾秒,才皺起眉,問:「你們……是誰?」
病房裡原本喜悅的氛圍沉澱成哀傷的顏色,無論是鼬還是水門,都露出了震驚與痛心的神色,止水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划過了面前火影的面容,落在鼬臉上時,終於綻放出一個抱歉的笑容。
「啊,不好意思,和大家開個玩笑。」他頓了一下,坐起了身,神色依舊溫和而開朗,「鼬,水門大人,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