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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驗證?」鬼鮫抬起了頭,努力不去看自己的牌面。宇智波黛似乎歪了歪頭,又隨手抽了一張,放下了兩張牌。
「我準備去他看病的那個醫院就職,鼬選擇那裡就是因為那裡已經被他的幻術控制了,我只要能夠潛入進去,稍作修改,看他能否發現不妥,而且也能知道他身體的情況。」
「什麼?!」鬼鮫很驚訝,「那他如果發現了怎麼辦?」
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頓了一下,「你傻呀?我當然就會逃啦?還有宇智波家的臭小子,雖然木葉本來就教不了他什麼,但是大蛇丸居然想要把他帶回去呢。鼬最近心情一定又會很差了。」
「大蛇丸帶走佐助?是為了做什麼?」
「做容器,」黛又緊接著鬼鮫之後,抽了一張,看也沒看就放下了兩張牌,「我等會還要去趕場見見大蛇丸。唔,該你了。」
鬼鮫沉默著抽牌,問:「如果佐助死在了大蛇丸手中……」
「哎……這才是癥結所在啊。如果佐助死在了大蛇丸手中,鼬最先考慮的一定是殺死我。」黛說著,心不在焉地抽了一張,「你不明白,那個傢伙就是在遷怒我,明明是他自己提議要殺死自己的親人的,居然還有臉怪我。」
她嘴裡嘟囔著,可是在場的忍者幾乎都能理解鼬的選擇。在宇智波鼬的眼中,阿菲是世界之惡,是罪魁禍首,如果需要孤注一擲殺死什麼人的話,那麼最後肯定就是要帶走她。
鬼鮫沉默了,兩人一張一張抽著牌,眾人也越發緊張,直到最後……
「右手邊的那張是鬼牌是吧?」黛說,她又歪了歪腦袋,黑髮如雲,落於肩上,「這是你的第三十負了吧?你真是太好懂了,鬼鮫。」
白皙纖細的手指抽走了左邊那張,和他手中最後一張結成了對子,她又拿過了呆愣的鬼鮫手中的牌,看了一樣,上面的小丑張牙舞爪,面帶嘲笑。
她低低笑了起來,看向了鬼鮫,「鬼鮫,我告訴你一件事吧。」
「什麼?」
「千萬不要和宇智波玩牌,」她說著,舉起了那張牌,牌面上的景象就像是電視機上的雪花一般閃動了起來,碎片再次重組,變成了黑桃A。
「呃?」鬼鮫大為驚訝,而黛已經將那張牌隨手一拋,插入到了牌堆之中。
「只是個小技巧,」她說著仰了仰面具,「我先走了。」
鬼鮫沒有回答,拿起了那堆牌,找出了黑桃A和小丑,卻無法發現這副牌的怪異之處。
「鬼鮫?你在這裡。」鼬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微微蹙眉,「你在……玩撲克牌?」
「嗯,反正也是閒的無聊。」鬼鮫說著,看了看手中的牌,看向了鼬,「鼬,來玩一局抽鬼牌吧?」
眾人還來不及看清楚鼬當時的表情,場景就又來了一個大的跳躍。正當眾人都在想著『這都似乎是些不重要的情報啊\'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三年後。
就在一個巨大的山壁上,黛正撐著身體坐在那裡,聽見了鬼鮫的腳步聲,她轉過臉來。在這片記憶之中,有人就忍不住驚呼出聲。
因為,此時黛的臉上並沒有戰場上看到的那大片的疤痕。如果沒記錯,她應該已經三十歲了,那張鵝蛋臉上卻帶著一點點豐盈的稚氣,五官圓潤飽滿,明艷之中又顯得清純,可是只要看到她那雙如夜色般的眼眸,就難以將她看做一個天真的少女,陰鬱如同小船,蕩漾在她的眼眸中。
可即便這樣,你也無法將她看成一個壞人,反而會認為她大約命途忐忑,歷經世事,所以才會將那些代表著純真的東西緊緊收藏在自己的心底。
總之,還沒有觀察她的「長腿」,眾人就知道了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或者……女士,而鬼鮫,似乎並不驚訝她的樣貌。
見到了鬼鮫,她皺起了眉,「鼬呢?」
「去看病了吧。」眾人感覺自己視野走近了,然後柱間降低,鬼鮫坐在了她的身邊,在這種近距離之下,那些不熟悉黛的人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即使在那些忍者的描述中,她是那麼一個邪惡的壞女人,那些男人的語氣中還帶著一股愛恨交織的意味。
她面無表情地望著遠方,可就是惹人憐愛,穿著寬袍大袖,胸前的衣服卻緊緊裹住了玲瓏的□□,幾乎顯不出一思贅肉。而鬼鮫的視野也定在她的身上,這仿佛第一人稱戀愛遊戲一般的視角讓許多熟知她的人都心思涌動。
她抿了抿唇,聲音帶著幾分沉鬱,「你不會是因為接到蠍死掉的情報,所以來見我吧?」
「呃。」鬼鮫摸了摸自己的刀帶,「我覺得,三年快到了,鼬說不定會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弟弟。」
黛笑了,因為這個一點都不實誠的笑話,沉默了幾秒。她拜託了那種沉靜的氣氛,打起了精神,跟著搭話:「看弟弟?那個固執的傢伙根本不了解大蛇丸,也太高估佐助了。」
「但是,你已經搞定大蛇丸了吧?」鬼鮫問。
黛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至多一個月,他就會死了。」
鬼鮫還是不大相信,「他到底是成名的忍者,佐助真的能夠殺死他嗎?」
「不會有問題,只看佐助狠不狠的下心,你不知道,在這方面,他比他哥哥差遠了。」她頓了一下,「所以我才更喜歡他。」
「嗯。」鬼鮫應著,又沉默地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