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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周圍,他迅速使用變身術變成陌生人的模樣,大搖大擺走在木葉的街道上。
幾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回到木葉。原本熟悉的街道逐漸變得陌生,曾經見過的招牌也變得老舊,卻如一瓶陳酒,讓人覺得回味悠長心神感慨。
但是,他的心神還在給蛇子大人買生日禮物上,從街頭逛到街尾,看了一套餐具,覺得寓意不好,又看了一套茶具,也覺得奇奇怪怪。畢竟,他可沒有許多給年長女性送禮的經驗啊。
『上次送的是花……這次要麼送個花瓶?唔……還是感覺不大好啊……』
直到黃昏,他還是沒有決定好,從一家店走出來,轉頭看了看,摸了摸肚子,就準備先去吃個晚飯再繼續挑選。
手裡拿著三色丸子,他正高高興興地吃著,余光中,一抹璀璨的銀毛帶著雜亂的金毛划過視野。帶土眉頭一皺,悄悄跟了上去。
「行了,鳴人,不要跟著我了,回去吧,玖辛奈大人也不會怪你的。」卡卡西笑著說。
「都怪老爸!明明是他讓我保密的!」鳴人抱著手,「他也可以告訴媽媽,那位音無大人就是蛇子大人啊!這樣媽媽也不會誤解卡卡西前輩你喜歡音無大人了啊!可惡!兩個人甜甜蜜蜜就把我拋在了一邊!」
「玖辛奈大人會理解的。」卡卡西好脾氣地笑了笑,又勸了幾句,鳴人終於氣鼓鼓地回去了。
他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看看天色,遲疑了一下,向著慰靈碑那邊去了。
而另外一邊,帶土可是眼角跳個不停!
『什麼?卡卡西喜歡音無大人?……等等,音無大人就是蛇子大人吧……呼……還好是誤解……』他不敢用目光直視卡卡西,怕他會察覺,可看著卡卡西離開,帶土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卡卡西是要去哪裡呢?』他心中不解,可漸漸的,景象變得越發熟悉,這條路,就是前往慰靈碑的路。
『不是吧,卡卡西,你現在還在記掛著以前的事吶。』心中久違地翻湧起強烈的感動,帶土拉扯了一下嘴角,腦袋裡想著,『要麼就今天吧!等他站在慰靈碑面前,我就跳出來嚇他一跳!』
不得不說,這麼多年,他竟然還維持著這樣幼稚的情感,真是難得。
眼見著卡卡西熟練地穿過一條條道路,又走到了寫有「宇智波帶土」字樣的慰靈碑前。
這位銀髮忍者蹲下身,細心地抹去上面的灰塵,又將自己帶來的花朵奉上,雙手合十禱祝了一會兒,才又睜開眼睛。
這一副肅穆地樣子,讓帶土一時之間都不好意思現身。
幸虧如此,不然,帶土可聽不見下面一番話了啊……
望著眼前的慰靈碑,旗木卡卡西還是沒有改掉一有什麼心事,就會在這裡自言自語的習慣。
他嘆了口氣,垂下了眼眸:「帶土,看到現在的我,你一定會想要嘲笑吧。」
『是啊是啊。』站在樹後陰影的帶土不斷地點著頭,嘴角帶著壞笑,他已經做好準備,就什麼都不想,然後直直衝過去,然後給依舊記掛著自己的卡卡西一個擁抱?
至於解釋……那就隨機應變吧。
『重點是要先行動啊……』帶土心中嘀咕,深呼吸,結果他聽到了什麼?遠遠傳來的話語讓他一口氣卡在了嗓子眼裡,差點咳出聲!
他聽見了卡卡西說:「最近我才聽到了一個消息。自來也師父的弟子,雨隱村的長門,似乎喜歡蛇子大人。呵……是不是會覺得很奇怪,畢竟就蛇子大人的年紀來說,做他的母親也綽綽有餘了。是沒想到,他竟然就那樣直白地試探自來也大人,而且,就像是恨不得向所有人表明這一切一樣……」
卡卡西喃喃著,又笑了起來,「不過,這大概是我的錯覺吧,因為在意這件事,所以就會變得敏感,就像是你喜歡琳一樣。」
帶土的腦袋現在有些遲鈍,不然他現在肯定就會吐槽出聲:「那是我敏感嗎?琳喜歡你的事情,瞎子都看的出來啊!」
可現在他轉過眼,緊緊盯著無知無覺的卡卡西,腦海里那個聲音依舊在迴響。
長門……喜歡蛇子大人?
『等等,是真的喜歡嗎?不會是卡卡西會錯意了吧?說真的,蛇子大人的年紀真的是可以做他的母親了啊!而且,不是在長門小的時候就遇到了蛇子大人嗎?他是缺愛吧?缺少母愛?所以才產生了那種錯覺?他與蛇子大人相處的時間能有多久?或者是把感激錯當做了愛?這也是有可能的呀?自來也大人也知道嗎?唔……那麼自來也大人也應該會阻止他吧?畢竟,蛇子大人和自來也師父才是同輩啊!』
帶土大腦一片混亂,目光也變得散亂,他卻還是能夠看見,面罩下卡卡西的神情也變得無比溫柔。
「我也不大能理解,但是,愛不就是這樣嗎?」
卡卡西停頓了一下,目光長久地落在宇智波帶土的名字上,抓了抓頭上紛亂的銀髮,說:「唔……我喜歡蛇子大人,不……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愛吧……你大概會覺得很荒謬。畢竟,蛇子大人從年紀上來說也算是我的長輩……但是……你也會支持我再試一試的吧?因為,當年……你就是那樣勇敢啊……」
『嘶!』帶土心頭倒抽一口涼氣,望著遠方的卡卡西,喉嚨發澀,不能言語。
直到許久之後,他混亂的腦袋裡才突然跳出一個想法:『讓我支持你?卡卡西,你究竟是怎麼說出這麼無恥的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