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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鼬又抬起了頭,認真看著長門說:「長門大哥,這對蛇子大人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只要你找對了方式去懇求她,就一定可以。」
第14章 14
雨之國的天氣總是陰沉而潮濕,這裡的人早就都習慣了,哪怕不會隨身帶著雨傘,也會時時留意避雨的地點。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呢?』蛇子思躊著。
邪惡的她為了滿足自己的研究……不對,倒帶重來!
咳,心地善良的她為了準備自己留給曉的「大禮」,不眠不休地沉迷在研究之中,直到有了突破,才安歇下來。
可是像她這樣的忍者,早就無法在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安穩休息,這沒有什麼,經歷過戰爭年代,無論是蛇子、自來也,亦或者綱手,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也正是因此,屋外那個忍者剛一進入這片範圍,蛇子就已經自沉眠中驚醒。外面雨聲淅瀝,她支起身體,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長髮早就有些紛亂,那雙不耐的眼睛看著窗外的方向。
或許是因為實驗有所突破,她終於對於長門的來意升起了幾許興趣。
那個名為長門的少年這段時間,只要一回到現在的駐地,就會呆在她所處的地方之外,就算別的忍者詢問也只是靦腆笑笑不說話。
雖然蛇子已經三十多歲,可是現在的她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
現在,曉裡面已經漸漸有閒話產生了,至於是哪種閒話,只能說,不論是哪一村,哪個年紀的忍者,感興趣的話題永遠都只有泛著噁心粉紅色光芒的那種——這一點,就連她的師父也一樣。
『他應該不是想要用這種方式逼我離開吧……』蛇子想著,又挑起了嘴角,『如果真這麼想,那可真是料錯了。』
是的,要論臉皮的厚度,或許只有自來也才能和蛇子一戰。對她來說,只有自己的「主張」才是正確的「主張」,而其他人的意見,都只是愚人的吵鬧而已。
自從不再想著登上火影之位後,這種傾向越發明顯了。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蛇子按了按額角,打起了精神,想要看看這個幸運的後輩究竟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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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長門坐在雨中,仰著頭去看天空中的烏雲,這天氣幾乎就和他們當初遇到三忍時一樣,比起彌彥,他訥於言辭,也知道蛇子大人不會輕易地被言語所打動,因此只能這樣笨拙地行動,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是,他也發現了,這樣做竟然少了許多的麻煩。其他忍者們不會再來拉扯著他評判行動的利弊,也不會在這裡與他談論彌彥無法戰鬥的後果與曉未來的打算。因為,他們都明白,一旦那個表面客氣,實則步步為營的空大人真的出來,事情大概會變好,可是忍者們又會回到那淪為機器與武器的日子。
若他們想要過那樣的生活,早就不會叛出原本的村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長門聽見身後門被拉開的聲音,他回過頭,就看到蛇子大人披著羽織,靜靜站立在和室的紙格門前,那雙狹長又幽靜的眼睛,因自屋內走出,逐漸變得明亮,原本略帶著疲憊的眼神,在見到他時,忽而變作重重的驚訝……以及無語。
上挑的眉毛皺起,她歪了歪頭,同色的髮絲就又不複方才的服帖與整齊,在她纖長的身姿之上描摹出一種溫暖又親近的氣質……甚至,讓他聯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只是一恍然,她開口說話,沙啞中帶著些微諷刺,那股仿若長輩的氣質就蕩然無存。
「長門,你……難道是什麼流浪狗嗎?」
長門不知道木葉曾經有一個少年向蛇子吐槽過「流浪狗」的事,只是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蛇子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看著自己還帶著泥濘的衣角,雨水沖刷的臉瞬間有些發熱,脊背卻挺得筆直。
他抿抿唇,說:「我……剛回到村子裡。」
蛇子輕嘆了一聲,這下子皺眉的意味可完全不同了。
比起鼬或者帶土,她更清楚在其他人面前至少能淡然處之的長門,為何在她面前會沉默不語。
哪怕是聰慧的鼬,現在大概也根本沒辦法理解青春期男孩面對年長美艷女性的複雜心理——他們有的人可以興致高昂地犯蠢,但是有的人卻喜歡故作成熟,好似這樣就能向對方表明自己是平等的忍者。
『這樣的傻瓜竟然是自來也的弟子……』蛇子心中想著,可想到那個傢伙,竟也又覺得情有可原——『誰讓他是自來也的弟子呢?』。
「先進來吧,長門。」她說著,返身回到了房間之內。
長門並未進入房間之內,而是坐在了廊下,那裡面是精心鋪就的榻榻米,雖然因為無人在意也無人保養,早就已經不復從前的精緻,但是卻也不像他一般渾身都是雨水和土氣。
明明這些天都考慮清楚了,可長門坐在這裡時,卻又在憂慮應該如何訴說才不會顯得弱勢。
他能做的都做了,告訴大家彌彥才是曉理念的創始人,告訴大家如果沒有彌彥,他也可能會死在半藏的手中。
可是忍者是現實的生物,許多人根本不信那些,甚至覺得既然彌彥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就應該老老實實退休,而不是作為眾人的領導。
連彌彥也因此「動搖」了,他告訴長門:「長門,沒有關係,你可以成為眾人的引導者,只要我們的信念不變,曉就可以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