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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畢竟團藏大人看起來那麼蒼老,而蛇子大人……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老夫少妻?不對!團藏大人絕對是借用職權才能讓蛇子大人就範的吧?」
「嘖嘖嘖……額,你閉嘴!就算發生了那種事,蛇子大人也絕對不會那樣的!絕對是愛的結晶!愛的結晶!」那個忍者篤定道。
『那樣到底是哪樣呢?』鼬沉默地看著從那兩個忍者身邊走過,直直向著自己而來的甲。
「鼬,要出發了。」那雙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睛透過面具看著自己。
聽到那些忍者的話,他到底是怎樣想的呢?
直到在戰場上,被身後的忍者推向那紫色的怪物,他才恍然。
『原來,他已經討厭我到想要殺死我的地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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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子心中暗怒,縱身抱住了那個即將挨蹭到紫色怪物的小孩,身體翻轉間,也拉扯住了呆立在原地,看著自己手掌的少年向後拋去。
「你沒事吧?」蛇子低頭詢問懷抱中的小孩。
「沒……沒事。」鼬呆呆地看著自己。
她皺了皺眉,又向那邊摔在地面上的忍者看去。他仰起頭看著自己,空洞洞的眼神中終於有了恐慌的神色。
這就是甲,她的實驗作品,繼承了一代血脈,學會了木遁忍術的忍者。雖然如此,卻很愚蠢。竟然在戰場上,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自己的戰友出手……
『團藏到底教了他什麼東西?!』
縱然這樣想,她也不得不緩下神色對甲說:「不要發呆,好好保護自己,別死在戰場上。」
「……好!」像是空洞的人偶被注入了活力,他似乎突然奮進了起來。
蛇子眯了眯眼,又看向了一直注意著自己的宇智波鼬,低聲說:「他只是一時想岔了,我替他向你道歉,原諒他這一次好嗎?」
「……好的,蛇子大人。」鼬也低聲回答,他隱隱約約地察覺到,那些前輩說的話,或許是真的,大概只有母親對著自己的孩子,才會這樣用心。
蛇子卻不知道鼬在想些什麼。
那些聲音有的時候真的很煩人,似乎整個木葉的忍者都需要她來關懷、照顧。
而且,他們竟然稱呼甲為「媽媽」。
怎麼?難道一代血脈的能力就是即便是男性也能生子嗎?那他為什麼不生一個宇智波斑的孩子?那樣他們關於木葉的爭執不就解決了嗎?
她面色陰沉,暫時將那些聲音拋到一邊,看向了戰場中間。
巨大的怪物矗立在戰場中央,紫色的查克拉怪物在空中飛旋,無論是雨隱村的忍者還是木葉的忍者在觸碰到那個怪物之時都倒地不起,可這些訓練有素的忍者都不是吃素的。
怪物避開了曉的忍者。
在發覺了這一點之後,那些忍者就近身與周邊曉的忍者纏鬥,那怪物變得遲疑起來,而長門原本疲憊的面容迅速蒼老。
『這就是輪迴眼的副作用嗎?僅僅是這樣,就要付出這樣大的代價。』
是的,如果使用禁術,好好準備,蛇子也可以做到差不多的事,就像是砂隱村的千代或者山椒魚半藏一樣,瞬間消滅大批實力一般的忍者。
可那個怪物還未發揮真正的實力,明顯是因為長門還未發覺能夠操縱那個怪物的方式。
『就算移植了這雙眼睛,只是使用這樣的術就會消耗龐大的查克拉的話,那麼我也無法使用。』蛇子的餘光掃向了山椒魚半藏,心中迅速思量起來。
幾年未見,他並不像是情報所說的那樣蒼老,團藏就隱藏在他身後的不遠處,面色不愉地看著自己這邊。
他認出了自己,卻並未點破,而山椒魚半藏則完全沒發現這邊穿著曉服飾的忍者是曾經和自己戰鬥過的三忍之一。
畢竟若是曉的忍者,看到那樣小的孩子即將死去,因而出手救助也很正常。
蛇子心下還在思考,到底要怎樣結束這場鬧劇。
至少,木葉的暗部絕對不能大批量地折損在這裡。
就在這時,身邊有兩個忍者落下。
「咳……求求你,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求求你救救他們!」小南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她扶著彌彥,而這個忍者已經低垂著腦袋,呼吸幾近於無。
蛇子皺了皺眉,看著生命快要斷絕的彌彥。
她不會進行沒有準備的戰鬥,早在這次會面發生之前,她就做了充分的假設,因而她也只是遲疑了一瞬,就做出了決定。
放下了鼬,蛇子低聲說:「別離我太遠。」
看見鼬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就假作被控制的模樣,摔倒在地上。
蛇子有些驚訝,但是並未說什麼,只是遞出去一個讚賞的目光。面對彌彥,她嚴肅起來,檢查著彌彥的傷勢。
彌彥中毒了,山椒魚半藏的毒,只有他自己有解藥。
她又看向了長門,他的生命也在迅速消逝。查克拉消耗的太快了,長門也完全沒有拋下戰鬥中的戰友逃走的打算,而半藏察覺到了這一點,雨隱村的忍者們現在明顯已經沒有了殺死敵人的意願,反而故意在拖延時間。
『只要長門一死,曉必輸無疑。』
她的眼睛眯了眯,低聲詢問小南:「你能為他們做出決定嗎?」
「什麼、什麼決定?」小南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這被預言了的不幸還是讓她心神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