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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的表情變得怪異,她緊緊抿著唇,說:「我今年三十多了,和很多男人都睡過。」
「嗯,我今年二十一,還沒有和女人睡過。」鼬鎮定道。
「什麼?你還沒和女人睡過?」梅子更驚訝這件事,她又撐住腦袋,喃喃道,「去找別人吧,別在折磨我啦。」
鼬不置可否,坐在那裡沒有動。
十多分鐘後,他站起了身,坐到了渾身都寫著抗拒的梅子身邊。他覺得梅子不會拒絕,她其實很善良。
這些天,她情緒高漲,卻從來沒有忘記他的感受,這一次,她大概也會溫柔地包容他。
他的手指撫上了她的臉,她卻向另外一邊躲閃了一下。
「這太荒謬了,你會後悔的……我是說,你還是找個好女孩……」
「我快死了,」鼬說著,「我總不能害別人。」
『那你就能害我嗎?』她睜大了眼睛。
鼬在心底笑了笑,那當然是因為他覺得她很可愛,對於別的女性,他很難有那樣的衝動。
或許,只有對她……
他只說「拜託你」,手按在了她的胳膊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濕淋淋的小狗。
她顫抖了一下,想要躲開,卻最終沉默。
看吧,一張帥氣的臉還是有效果的。
「……你會後悔的。」她又重複了一遍,「到時候你會恨我的。」
「如果我還有未來的話,現在……你或許可以給我一個夢。」鼬低沉地聲音讓梅子顫抖了一下。
喃喃著「我怎麼會這麼善良呢」的她,最終沒有逃開。
這一夜很是漫長,但是終有結束的時候,鼬率先醒來,而梅子還將自己的頭埋在被子裡躲避午後刺眼的陽光。
這孩子氣的行為讓他想要靠近。鼬抿了抿嘴角,將自己的笑意壓下,開始平靜地收拾自己的衣裝。
梅子醒了過來,有些迷茫地看見了他,又看見了鼬放過來的銀行卡。
這有些侮辱性質的行為讓她捂住了額頭。
「佑助……這是做什麼?」
「我要離開了。」
「所以呢?」
「你可以拿這些錢在大城市生活。」
「哦。」
鼬可以感受到她的目光,卻不願意回頭去看,依舊整理著已經無可整理的衣物。
「鼬……佑助,你知道嗎?這很可笑。」
「嗯。「又是一陣沉默。
他要離開了,卻還是沒有回頭。
「你不消除我對你的記憶嗎?我是說,我聽松田醫師說,有的忍者會那樣做?」
「不,不需要。」整理清楚的鼬轉過了身半跪在被子前,握住了她柔軟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努力不流露出一絲留戀。
「我要走了。」他親身說。
「哦……」她拉扯了一下嘴角,「需要我給你什麼祝福嗎?」
鼬沉默了,沒有說話,手卻慢慢收緊。
梅子的眼角顫動了一下,卻還是露出了溫柔的神情,摟住了他,讓他的臉頰挨蹭著她光潔的肌膚。
「佑助,你做的太完美了,一定是上天在嫉妒你,所以才會收回你的靈魂。你做的很好了……不會有人比你做的更好……你所期望的,一定都可以達成,因為你是那樣努力,那樣奉獻了自己的一切。」
她的聲音暖融融的,帶著一股成熟的魅力,輕易地擊中了他的心,鼬感覺自己的眼底有些發熱,手臂已經自發回抱過去,緊緊抱住了她。
這個擁抱也有些漫長,梅子就忍耐著他的力道,靜靜用自己身體的熱度安撫著他。
「……你會去大城市生活的吧?」
「也許會,也許不會。」
「不要再和那些人在一起了,好嗎?」
「不,不會了。」
『還要說些什麼呢?』鼬心裡想著,「我的名字是……唔……」
他獲得了一個吻,梅子看著他,嘴角帶著笑意,眼底卻帶著虛弱的無奈。
「不要折磨我了,好嗎?」
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之後他和鬼鮫匯合到了一起。
那時,鬼鮫的脖子上正帶著一條女式絲巾。
「這是……」鼬有些驚訝。
「她很抓狂,也很生氣,覺得自己做了傻事,會被嘲笑一輩子。」鬼鮫不自在地抓了抓脖子上絲巾的蝴蝶結。
鼬沉默了一會,問:「你一路就這樣帶著絲巾過來嗎?」
「啊,是。」
「她並不在這裡,也不會看著你。」
「嗯,應該是不會的,她還有的要忙。」
鼬又仔細地看了眼鬼鮫,說:「我是說,你可以把它摘下來。」畢竟,他還需要拜託鬼鮫去擋住他弟弟的隊友。
「呃……」鬼鮫又摸了摸那蝴蝶結,嘴角露出了無奈地笑容,「我明白她,她只是有些內疚,這或許會折磨她很久,而只要為了讓她高興,我什麼都會去做。」
『這太愚蠢了……』鼬想著,垂下了目光,卻再沒有說什麼建議鬼鮫將那絲巾拿下來的話。
沒過多久,他就死在了自己弟弟的手上。
復活後,他也沒有想著去找石田梅子。宇智波一族依舊不夠安全,忍界也不夠安定。他甚至沒有去查詢那張銀行卡的去向,只為不留下一點點痕跡。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大蛇丸提到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