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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也是閒的無聊。」鬼鮫說著,看了看手中的牌,看向了鼬,「鼬,來玩一局抽鬼牌吧?」
眾人還來不及看清楚鼬當時的表情,場景就又來了一個大的跳躍。正當眾人都在想著『這都似乎是些不重要的情報啊''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三年後。
就在一個巨大的山壁上,黛正撐著身體坐在那裡,聽見了鬼鮫的腳步聲,她轉過臉來。在這片記憶之中,有人就忍不住驚呼出聲。
因為,此時黛的臉上並沒有戰場上看到的那大片的疤痕。如果沒記錯,她應該已經三十歲了,那張鵝蛋臉上卻帶著一點點豐盈的稚氣,五官圓潤飽滿,明艷之中又顯得清純,可是只要看到她那雙如夜色般的眼眸,就難以將她看做一個天真的少女,陰鬱如同小船,蕩漾在她的眼眸中。
可即便這樣,你也無法將她看成一個壞人,反而會認為她大約命途忐忑,歷經世事,所以才會將那些代表著純真的東西緊緊收藏在自己的心底。
總之,還沒有觀察她的「長腿」,眾人就知道了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或者……女士,而鬼鮫,似乎並不驚訝她的樣貌。
見到了鬼鮫,她皺起了眉,「鼬呢?」
「去看病了吧。」眾人感覺自己視野走近了,然後柱間降低,鬼鮫坐在了她的身邊,在這種近距離之下,那些不熟悉黛的人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即使在那些忍者的描述中,她是那麼一個邪惡的壞女人,那些男人的語氣中還帶著一股愛恨交織的意味。
她面無表情地望著遠方,可就是惹人憐愛,穿著寬袍大袖,胸前的衣服卻緊緊裹住了玲瓏的□□,幾乎顯不出一思贅肉。而鬼鮫的視野也定在她的身上,這仿佛第一人稱戀愛遊戲一般的視角讓許多熟知她的人都心思涌動。
她抿了抿唇,聲音帶著幾分沉鬱,「你不會是因為接到蠍死掉的情報,所以來見我吧?」
「呃。」鬼鮫摸了摸自己的刀帶,「我覺得,三年快到了,鼬說不定會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弟弟。」
黛笑了,因為這個一點都不實誠的笑話,沉默了幾秒。她擺脫了那種沉靜的氣氛,打起了精神,跟著搭話:「看弟弟?那個固執的傢伙根本不了解大蛇丸,也太高估佐助了。」
「但是,你已經搞定大蛇丸了吧?」鬼鮫問。
黛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至多一個月,他就會死了。」
鬼鮫還是不大相信,「他到底是成名的忍者,佐助真的能夠殺死他嗎?」
「不會有問題,只看佐助狠不狠的下心,你不知道,在這方面,他比他哥哥差遠了。」她頓了一下,「所以我才更喜歡他。」
「嗯。」鬼鮫應著,又沉默地坐在那裡。
黛也直直看著對面的森林,半晌說:「你不用擔心我,無論是春野櫻還是蠍的奶奶,應該都無法擊敗蠍,如果他死了,那也只是他自己心生軟弱。忍者……一旦軟弱了,悲劇就會接踵而來。蠍,還是不明白這件事啊……他在死前,一定見到了自己最想見到的事物,這大概就足夠了。」
「嗯。」鬼鮫答應著,岔開了話題,「但是,我給鼬放了十天假,現在也沒地方可去啊……」
余光中,黛又看了他一眼,轉過了頭,許久之後,才說:「那就去看祭典吧,深紅市那邊有煙火大會……反正我也不怎麼傷心。」黛說著,像是一隻貓直立起身體一樣伸了個懶腰,輕巧地拍了一下鬼鮫的肩,「走吧。」
那種第一人稱的戀愛喜劇沒播放多久就被人為略過了,大家只看到了最後一幕。黑色的烏鴉從房頂飛掠下來,落在了鬼鮫面前,它帶來了鼬要前往深紅市的消息,正在刷牙的鬼鮫半張著嘴看著面前的紙條,披上了衣服,直接從陽台跳到了另外一間房裡,跪坐在了整個人都窩在被子裡的黛的床前。
「嗯?怎麼了?」黛從被子裡探出了頭,她的頭髮還有些散亂,漂亮的大眼睛半睜不睜,說出了這一句,又乾脆地趴在了枕頭上面,讓她的臉蛋顯得有些變形,卻又有種親和的可愛,像是只毛絨絨的小鴨子。
就在這一瞬間,有些忍者似乎又回想起了宇智波黛小時候的模樣。
但鬼鮫沒心思去想,他直直地將頭磕在了平置於地面上,「鼬要來深紅市了!」
「哦,他要來深紅市了……」黛沒精打采地重複著,可下一個瞬間,她眼底迷茫盡去,撐起了身子,空白的臉登時皺了起來,「他要來深紅市?」
目光裡帶著些驚疑不定,黛沉默了幾秒,轉向了鬼鮫,「那你去攔住他不就好了?說佩恩有的新的任務之類的事……快去吧……我要再睡一會……」
她又將頭埋在了被子裡。
鬼鮫維持著動作一動不動。
十幾秒鐘之後,黛從被子的縫隙里露出了一隻眼睛,半睜著眼看著鬼鮫,像是在問「你還有什麼鬼話要說?」
「他……應該快死了……」鬼鮫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我也是男人,所以我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他才二十一歲……」
而黛虛著眼睛看著他,乾巴巴地說:「你覺得他會感激你嗎?我可是騙了他,每一步都戰戰兢兢。你也知道他那麼固執,又是個控制狂,如果他發現了,惱羞成怒,就會追殺我到天涯海角。而我現在臉也沒洗,牙也沒刷,沒吃早餐,肚子又餓的咕咕叫,你就非得要在這個時候打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