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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在這之後,我還有機會能站在你的面前,能夠平靜地問候。」
目光落在最後的「問候」二字上,蛇子久久不語,半晌,笑著搖了搖頭。
『他是要做出怎樣的犧牲呢?總不至於讓我太失望吧?』
這封信來自於宇智波止水,這六年間,「春遙」已經和宇智波止水建立的緊密的聯繫,止水雖然也想過辦法想要追查出春遙到底是誰,但是在某件事之後,他的查探就陷入停滯,最終,他也不再深究春遙的身份,反而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筆友,進行交流。
現在的蛇子也無法百分百預料止水到底會做什麼,不過,等他見到了巳夜之後,大概總能夠閃現出一些靈感?
『巳夜……』
蛇子看向了桌角上放置的木質相框,照片裡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就是她與君麻呂,而另外一個則頂著一頭水藍色的頭髮,她面容稚嫩,目光卻顯得堅定而冷靜。
可蛇子知道那不是真的,她還只是個出生了六年,卻已經長作了十二歲的「小孩」,比起真正早慧而成熟的忍者,巳夜還需要學習很多內容呢。
她撐著腦袋,又看了一會,才嘆出口氣,手中的信件無風自燃。
『現在,她還是太幼小了,或許……應該再等幾年吧?』蛇子的眉角蹙了蹙,無可奈何的舒展開來,嘴邊卻落下一抹釋然的微笑,「反正我的壽命也還很長。」
「嗯?什麼壽命啊?蛇子大人您不是永遠青春貌美不會老嗎?~」滑稽的聲音響在了窗邊,蛇子抬頭望過去,就見到帶土掛在窗台上,像是只曬乾了皮的蜥蜴。
「你在做什麼呢?讓外面音忍村的忍者看到你做出這樣的舉動,可是會惹人非議的。」蛇子直接略過了帶土的奉承,站了起來,而帶土聽見她的話,也聽話的鑽進了窗戶,目光像是被苦無釘住了一般,看著蛇子走到了茶几邊,倒了杯茶。
六年前說出了那樣的蠢話,帶土倒是沒有一直想著表白什麼的。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能恢復到「帶土」這個身份,那麼蛇子大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他的任何請求的。
可是,這件事也不是那麼簡單啊。如果要解釋他是帶土,那麼就得要順道解釋當年遇見宇智波斑的事,還要解釋九尾之亂,更要解釋為什麼這些年根本不想回木葉村,還有宇智波一族的拘束,兩人身份、年齡之間的差異……
他總想著要和蛇子大人再親近一些,或者再獲得更肯定一點的答覆,再回到木葉呀。不然,不就和長門或者卡卡西一樣,要被放置play了嗎?
眼珠轉過一圈,他又嬉笑著湊到蛇子身邊,說:「剛才我已經去看過君麻呂啦,他的情況還可以,等到巳夜最終考試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去啊。」
六年了,他已經長得越發高大,摘下面具時的臉也稜角分明,逐漸有了成熟的氣質,最重要的是,現在他站在蛇子大人身邊,確實會像是成熟的男人和女人。
而蛇子大人和當年初見相比,沒有任何變化。時光似乎在她的臉上停駐,烏雲般的黑色長髮隨意的散落在肩頭,更襯得她肌膚白膩,高高挑起的眉毛下,一雙妖艷而嫵媚的眼睛,只是那雙蛇瞳顯露出森森鋒芒,卻又能讓他自心底產生絲絲酥麻的感覺。高挺的鼻子下面,沒有什麼血色的唇總是似笑非笑。
若是她的態度和當年對待孩子一樣,那麼他可受不了。可偏偏蛇子大人很是明白怎樣「操縱」別人,在她身邊,他偶爾也能感受到那種被當做「男人」對待的感覺。
『真是沒辦法啊……』帶土無奈地想,實際上卻興致高昂,就像是巨龍守著它的財寶。至少,她也沒有和別人那樣親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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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帶土正想入非非的時候,中忍考試的預選賽上,兩位下忍正走下樓梯,向著場中走去。
其中一人穿著寬鬆的白色短和服,下面則是深藍色的寬鬆褲子,褲腳被忍者靴紮緊,固定忍具包的腰帶在腰間勒緊,比起綴在腰間的音忍村護額,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微卷的水藍色頭髮以及右耳下面墜著的單個耳環。那是銀質的倒三角,鑲嵌著幾顆寶石,其實顯得頗為累贅,但是搭配上那個少女精緻的容顏就顯得相得益彰。
『長得確實像是當年的蛇子,如果不是那雙眼睛的話……』
她的面容輪廓和蒼白的皮膚與蛇子有幾分相似,可搭配上那頭淡藍色的頭髮就顯得清雅,和詭媚的蛇子全然不同,讓人生不起防備之心。
當然,當年的蛇子也是如此,只是越長大就變得越發讓人難以琢磨啊……
站在台上的三代火影神色莊重,內心五味雜陳,尤其在看到那少女忍者的輪迴眼的時候,更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十二年前的話,長門幾歲來著?』他正努力回憶著,底下另外一邊的下忍已經開始挑釁。
「哈!到我了!讓你看看我們犬冢家的厲害!赤丸,加油!」犬冢牙握緊了拳頭,擺好了架勢,又看向對面的忍者,「你是叫巳夜吧?名字真怪!不過,你放心,本大爺會小心不要打壞你的臉的!」
巳夜沒有回應,只是無趣地看了他一眼。
三代嘴角隱隱咧了咧,『就連個性也有點相似呢。』
他靜靜看著,底下犬冢牙已經率先攻擊,使出了一系列忍術,對於一個下忍來說,實力的成長已經算是出色,巳夜卻只是簡簡單單地躲開,並沒有和犬冢牙硬碰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