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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的一對——
「走吧,時間不早了,去睡覺吧。」洛添從沙發上起來,余玫澄生怕被丟下,也趕緊從沙發上跳下來,「我去把我的東西也拿過去。」
害怕吵醒毛不凡,余玫澄很是小心,連燈也不敢打,趁著月色將東西收進書包,拿到洛添的房間。
雖說床夠大,但是被子不夠,兩個人躺在一起,稍微伸手就能碰到對方。
余玫澄仰躺著看著天花板上月光照在窗框上的投影,「明天他發現我不在了,會不會很奇怪啊,我要怎麼解釋?」
「不用管他。」洛添也仰躺著,不過是閉著眼,突然想起什麼又睜開了,「你想看日出嗎,海上的日出也很美。」
余玫澄來了興致,側過身子看著洛添,「真的嗎,我想去。」
「這個季節估計五六點差不多,我定個五點的鬧鐘。」洛添說著從床頭柜子上拿過手機,手機的屏幕在他臉上投下一片光亮,映照著他明亮的雙眼,「如果起霧的話不一定能看到,但是今天天氣不錯,明天應該沒問題。」
「嗯,我也要定一個。」余玫澄害怕洛添的鬧鐘出意外,錯過了日出,於是也拿過手機定了一個五點的鬧鐘。
兩人都定好了之後,余玫澄又放下了手機,洛添卻打著燈光,靠了過來,他撐起上身,迎面看著余玫澄,手輕輕拂開他額前的頭髮,湊近了臉。
看著近在眼前的距離嗎,一瞬間余玫澄心跳加速,全身僵硬地跟個木棍一樣,呆呆地看著洛添。
洛添看出了他的緊張,笑了笑,「我看看你額頭好了嗎。」
余玫澄聽聞放鬆了神經,「哦,好了嗎?」
「不紅了。」洛添摸摸他的額頭,「快點睡覺吧。」
「哦。」
室內又恢復只有月光照耀的靜謐,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不一會洛添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余玫澄又睜開眼睛,趁著月色打量著洛添的臉,直到困意襲來,才睡了過去。
五點的時候,兩人的鬧鐘同時響起,余玫澄先爬了起來,關了自己的鬧鐘,然後又下床去洛添那邊床頭關掉洛添的鬧鐘,窗外還是屬於夜晚的顏色,余玫澄先去洗漱,出來的時候洛添還沒有醒,他便過去喊他,「洛添,陪我去看日出。」
洛添迷迷糊糊醒過來,看見余玫澄站在他床頭,於是緩緩起身,有著剛睡醒的迷茫,「五點了嗎,我的鬧鐘怎麼沒響。」
「我給你關了,快點,你去洗漱,我換衣服。」
「哦。」洛添慢悠悠晃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余玫澄則快速換好衣服,去走廊上等他,洛添換好了衣服跟他一起下樓,兩人一起走出庭院,踩著砂礫向那塊礁石走去。
清晨的海風比較大,帶著大海的氣息,余玫澄攏了攏衣服,看著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但天空和海水還是深深的藍。
他們並排坐在礁石上,靜候日出,這一刻余玫澄的心情十分平靜,大海似乎有特別的魔法,用她寬廣的胸懷容納所有的壞心情,所以在面對她時,可以忘掉許多煩惱。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會嚮往大海。
不一會在海天相接的地方開始變紅,太陽踏著雲霞悄悄露出了臉,如踩著台階緩緩上來的少女,嬌羞地遮著臉,慢慢露出曼妙的身姿。
待整個從水平面露出來之時,目光所及皆是橙紅一片,連帶著海水也泛著粼粼波光。
腳邊的浪潮拍打著礁石,甚至會濺起點點水花會飛迸到臉上。
余玫澄深吸一口氣,發出由衷的感嘆,「真美啊。」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噴嚏。
洛添側臉看著他,輕聲問道,「冷嗎?」
「還好。」說著又攏了攏衣服。
「那坐近一點。」洛添朝他那邊挪了一點,右側前・胸與余玫澄左側後背輕輕貼在一起,他的右手撐在余玫澄身・後的礁石上,這個姿勢就像將他攬在懷裡一樣。
好像有緩緩不斷的溫柔從相貼的位置傳來,余玫澄左側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連帶著整顆心也跟著發熱,他忍不住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很多情侶會一起來看海了,因為這裡真的很浪漫。」
遇見美好的事物,總是想要更加美滿,「要是我能住在海邊就好了,可以一直看這麼美好的風景。」
洛添輕輕笑著,「美好是因為少見才顯得珍貴,你去問問住在海邊的漁民,他們可能沒太多感覺。」
「也是。」余玫澄想了想道,「就像我經常吃甜點是因為嘗味道而客觀去評價各種材料的比例,而你卻能品嘗出其中的美味。」
洛添又輕輕道,「但是漁民會感謝大海的饋贈,我也會讚美你手藝的高超。」
「什麼啊。」余玫澄跟著笑了起來,「我們倆看個風景都悟出人生哲理啦。」
人生可不是處處是哲理嗎,明明來過很多次海邊,雖然每次的景色都一樣,還是這水這海這沙灘這礁石,但每次感覺都不一樣,這次尤其明顯。
等紅霞褪去,天變得亮起來,兩人才漫步回去,其他人都還沒有睡醒,想起昨晚答應給洛添做好吃的,余玫澄提議去超市,洛添當即就去開車,兩人一起去超市買食材。
洛添也經常來超市,但是大都是逛零食區或者生活用品區,來逛蔬菜區和肉食品還是很少的,他推著車子跟在余玫澄後頭,看他挑選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