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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秘男子卻像是早已預料到,在秋褚易沖他攻過來的時候,一個輕巧閃身就順勢躲了過去:「嘖,秋先生居然如此不懂禮貌嗎?那我的心裡可要對你重新打分了。」
「噓,小聲點!別驚醒了我們正在沉睡的『小公主』……」神秘男子忽然伸出手指,指著前方秋楚楚的臥室,聲音也突然放輕:「難道,你想讓她看見你這幅和別人『動手動腳』的樣子嗎?」
秋褚易聞言果然立馬向那間臥室看去,他的目光通過門開著的一條縫隙望見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秋楚楚——只見窗外的清冷月光灑在小女孩那張稚嫩面龐上,只留下健康顏色的雙頰緋紅,而那半張半闔的小嘴巴好像還在說著夢話——單從這幅表情來看,秋楚楚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神秘男子卻抓住了秋褚易這瞬間的放鬆,立刻轉攻為守後發制人,他迅速上前不知從懷裡掏出了什麼東西,想要緊緊貼在秋褚易的身上——而秋褚易餘光看到心中登時警鈴大作,連連向後退了幾步,但還是被神秘男子搶占先機,兩人很快交手在一起!
月光照在神秘男子的臉上,但秋褚易發現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長相普通很容易被人遺忘的大眾面龐,可他心裡卻隱約覺得還是哪裡有些眼熟。
正待仔細觀看的時候,神秘男子再次大步上前,想要順勢將手中那樣東西抵在秋褚易的手臂上。
所幸秋褚易的速度要比他更快,就在兩人雙手即將碰到的那刻,秋褚易突然將手腕方向轉彎,將計就計想要抓住神秘男子手腕,趁機奪過他所依仗的東西——既然一直被他緊緊捏在手裡,這肯定是件殺傷力很強的武器,也意味著必須要儘快解決!
誰知那神秘男人也不躲反進,眼裡閃爍著無比興奮的光芒,再被秋褚易握住之後,他生生將自己手腕折成一個極為恐怖的弧度,接著十指還是非常靈活地按下手中物品的開關,一陣酥麻痛苦的電流瞬間便流經兩人的全身經絡。
饒是秋褚易死死咬牙挺著,身體也不由在電流穿過的時刻持續僵硬。可神秘男子卻仿佛並不懼怕這點刺激,或許是天生也或許是早就習慣了,在秋褚易還未緩過來的時候,他已然動作如常。
仿佛並不在乎被自己掰脫臼的胳膊,神秘男子先是繞到背後,用另外一隻手制住了秋褚易,然後又用那隻高壓電棒抵在秋褚易的腰間,還在按著開關持續放電,像是警告他老實點不要妄想脫逃。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在乎這個小女孩,秋先生,你這可是正在暴露弱點給你的敵人喲~」
那人驀然湊近秋褚易的耳邊,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嗤嗤地笑,但也像是想要與他真心實意地進行探討:「難道你也和你爸爸的性癖一樣,喜歡親手養大孩子,然後再選擇摧毀她們?」
「哈哈哈,特別是對自己女兒做這種事——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光聽我說都快要感覺高潮了呢?」
神秘男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嘴上毫無真誠地道歉:「哦對了,是我疏忽,秋楚楚好像並不是你的女兒……」
就在他還想放聲大笑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秋褚易強迫自己適應電流,然後緊緊咬著牙關,任憑額頭汗如雨下,動作極為緩慢但也異常堅定地將手伸進了大衣的內置口袋裡。
神秘男子只看到秋褚易突然不受控地大幅度轉身,他剛想攔住可那隻受傷的胳膊被秋褚易狠狠一卸,神秘男子雖未太過吃痛,但也還是往後退了小半步。
——好時機!
然後秋褚易抓住機會便速上前,也如他剛才那般一樣將某樣物體抵在了神秘男子的太陽穴上。
「我勸你最好別亂動……」秋褚易的聲音還有點虛弱,可能是剛經歷一場電流酷刑的原因,但他很快平復自己的氣息,一字一頓清楚說道:「否則,後果自負。」
還未來得及看,神秘男子力氣不敵秋褚易就很快反制住,他只能感受到被抵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東西大約是一種不規則圓形的東西,材質冰冷並且充滿危險氣息——如果大膽一點去猜的話,他覺得這東西應該是一把本不應出現在秋褚易手中的槍。
「現在——」秋褚易稜角分明的頜線在夜裡看起來異常冷酷,他拿槍的姿勢非常標準,右手食指緊緊扣在扳機又完全對準了神秘男子的太陽穴:「該輪到你來說了。」
神秘男子再次笑了一聲,他像開玩笑似的舉起自己雙手,和秋褚易假意「投降」道:「別玩得這麼大嘛,秋先生!剛才我只是和你在開玩笑,我現在和你認輸行不行?」
秋褚易不敢大意,還是用槍抵著神秘男子的腦袋,仿佛只要做出什麼出格動作,下一秒就會被他打個對穿。
「你看我對你也沒什麼惡意,秋楚楚還好好地躺在她的臥室里睡覺呢!」神秘男子滿嘴不著調,如果只聽他說的話還以為他是被秋褚易聘請過來哄孩子玩的「保姆」。
「別囉嗦。」秋褚易用槍使勁頂了一下滿意的太陽穴,不聽他的通篇廢話,低聲詢問:「告訴我,安珀的死和你有關嗎?」
窗外的雲此時好像已經完全褪去,灑進屋內的月光似泛起水一般波光漣漪。秋褚易瞥到神秘男子眼中折射的突兀亮色。
「你猜呢?」他嬉皮笑臉,仿佛完全不在乎抵在頭上的槍:「秋先生你這麼聰明,你覺得呢?」
見秋褚易沒有任何回答,神秘男子像是回想起那天令他倍感興奮的場景,語調上揚,頗為激動地和他分享:「你知道我認為女生最美的樣子是什麼時候嗎?就是她們臨死之前,瞳孔放大眼仁里好像都充滿了恐懼——那是對於死亡還有兇手的畏懼,你不覺得那場面就像是油畫一樣美妙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