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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凱薩琳就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拉向一邊，勉強睜開眼，小丑已經站在了自己跟前。
「我的公主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他用一種變了味的關心的語氣湊近凱薩琳，來回打量了一番，故作鬆口氣的模樣：「沒事就好，我可是費了好大得勁才把那個蝙蝠引開，生怕晚了一步。」
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是聽到希克厲拿槍才進來的呢。凱薩琳沒這麼傻會相信他的話，這時候眼睛漸漸適應了光芒，她看到小丑蹲在自己面前，配著油彩露出他能嚇哭小孩的笑容。
她沒回話，轉頭望向希克厲。希克厲卻沒看她，明顯的注意力放在了小丑身上。「……你就是……小丑？」希克厲扯起譏諷的笑容，完全把凱薩琳忽略掉了：「真是如傳聞所言……一個怪物。」
小丑誇張的聳了聳肩，對於他的挑釁沒有絲毫的反應，目光還是在凱薩琳身上，滿臉悲誇張後的關心的表情：「親愛的你可是嚇死我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麼活，你知道——」
顯然就像他能把蝙蝠俠激怒的態度同樣把希克厲激怒了，他毫不客氣的舉起槍，指向小丑：「還輪不到你在這裡說話！」
這時候小丑就像是剛剛發現希克厲的存在似的，鬆開凱薩琳站起來，攤開雙手走了過去：「當著孩子的面咱不用暴力行嗎，希克厲先生？」
他這麼一聲希克厲震到了凱薩琳——她從來沒對小丑說過關於希克厲的任何事情，起碼是在她有意識的情況下，連他的存在都不曾提起——希克厲也有點震驚，他同樣也是看向凱薩琳，不過在他的掌握下凱薩琳不會幹出這種對她自己也沒好處的事情來。
「看來是叫對了。」他的語氣變得輕快，「凱茜前陣子發燒提到了這麼個人……也就是你，我一直挺好奇的。」
……發燒……凱薩琳意識到了不好，她說出了多少？這麼想著她退後幾步，無意識的往後一看，什麼人都沒有。
約瑟夫和哈里頓呢？！
「小丑先生。」凱薩琳小心翼翼的看著希克厲，走到小丑背後：「外面的人呢？」
「……你說那個老頭？」他轉過身，表情這麼理所當然：「他不讓我進來，所以……」後半句他閉著嘴哼哼了幾下，沒再說下去，可誰都明白他的意思。
只有約瑟夫，他沒提到哈里頓，也就是說……哈里頓還沒回來，他根本沒看見。對於那個看自己里外不順眼的老頭凱薩琳巴不得他死，只要哈里頓沒事就好。
她心裡鬆了口氣，臉上依然沒什麼變化。哈里頓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真誠待她的人，就如小說中那樣笨拙，不知道表達自己的情緒也不知道怎麼討好自己，可凱薩琳不是《呼嘯山莊》里的凱薩琳，她雖然任性天真卻不缺心眼，她知道誰是真正可以信賴的人。
但希克厲不一樣了，哈里頓才十幾歲，作用遠遠不如那個即使不服自己卻不得不給自己幹活約瑟夫有用。不過既然小丑能走進來也就證明了約瑟夫已經死了，他握緊了拳頭，眼神陡然變得凌厲，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言語：「我想先生既然來見我總得留點什麼代價再走吧？」說著他就前邁幾步再次舉起了槍。
「啊……別別別，咱們還是別搞得……」小丑拉著凱薩琳跟著他的步子向後走，拉開了大衣，上面掛滿了炸彈，這招他早對著就用過，但並不影響現在用的效果，畢竟希克厲敢開槍，他也不是沒這麼膽量讓這些玩意響出聲。
「別搞得玉石俱焚，嗯？」說著他不顧希克厲的臉色，擺著笑容：「凱茜，你現在外面等著我。」
「凱薩琳·希克厲！」希克厲咆哮出聲：「就算是背叛也得看看你投靠的是誰！」
「不管是誰總比死了好，先生。」小丑作出無辜的表情，看向凱薩琳：「你覺得呢，公主？」
凱薩琳望向希克厲，表情複雜。她想過小丑親自過來的可能性，沒想到他真的過來了，而且還大張旗鼓的帶著自己走——走嗎？走，就是徹底的背叛了希克厲，今後面臨的是他的追殺和怨恨，甚至連哈里頓都可能有危險；不走，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剛剛希克厲明明就是舉槍來著。
「寧苦勿死，寧入地獄……」小丑邊向後退邊嘟囔著什麼，「凱茜，下句是什麼來著？」
「不求……虛無……」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凱薩琳又怎麼會不知道波德萊爾的這句話，於是凱薩琳默默點了點頭，輕聲低喃出後半句話，看向希克厲。
「對不起，希克厲。」然後轉身跑出教堂。
小丑露出得意的笑容，確定凱薩琳離開後，用著捏尖了的嗓音諷刺希克厲：「以後想養狗的時候……看看他是狗呢，還是一隻小狼崽？」然後爆發出尖銳的笑聲，退出教堂。
14、離開
14、離開 ...
「You know？ I just do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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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琳踏出教堂走到街口，冷風颳在臉上才覺得自己有點頭暈腦脹的，真不知道是剛才緊張的還是又開始發熱。她環繞著四周見哈里頓還沒有出現，有點急切。
直到看到小丑走到她面前才放下心，還好哈里頓沒有趕回來。不管希克厲怎麼遷怒也比碰到小丑好，於是她抬頭看向小丑，露出了笑容。
「行了不想笑就別笑。」他揉亂了凱薩琳的頭髮，「看起來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