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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入藥劑的凱薩琳立刻覺得眼前一花脫了力倒在地上，女人被她踹的不輕，也緩了很長時間才站起來。凱薩琳咳嗽幾聲，耳朵附近出現嗡嗡的響聲。她看見女人走到扭曲著走到她面前俯視著自己，將手裡的利劍扔在自己手邊，她開口了，可是聲線卻發生了變化：「你就理解成我的嫉妒心吧，曾經的凱薩琳對現任凱薩琳的嫉妒心。」

　　  凱薩琳想站起來，但是她感到地面在顫抖。這下可糟糕了，自己的身體對藥物的敏感性有多厲害她自己格外的清楚，即使受過致幻劑的抗藥訓練也不代表她對這類藥物有很強的抵抗力。她最終還是沒站起來。

　　  這該怎麼辦？女人已經遠去，凱薩琳無力的攤在地上。她手邊的藥瓶折射著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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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9

　　  希克厲推門進入瘋人院的資料庫，那個攪黃了自己全盤計劃的男人正背對著門口望著窗外。聽到動靜他回過頭，畫著鬥彩的臉讓希克厲心中瞬間燃起了殺意。

　　  挑的真是時候。他此刻手下就帶著兩個助手，臨時雇來的炮灰自然不被他放在眼裡。哈里頓去機場接納莉了，還沒回來希克厲就接到小丑的電話。

　　  「凱薩琳沒乖乖的跟在你後頭嗎。」希克厲毫不客氣的譏諷道，凱薩琳是他一手帶大的，希克厲早就料到她肯定不會完全跟著小丑干。  

　　  挑釁失敗了，小丑只是看似無所謂的笑幾聲：「應該還在路上吧，畢竟不殺你她也不能安心不是，嗯？」

　　  希克厲沒回答，在空曠的房間內扣下扳機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不不不，咱等等凱茜不行嗎，就一會，嗯……一分鐘？別做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小丑聽到扳機響立刻將雙手舉過肩頭，擺出投降的姿態，末了還不忘看看表。

　　  「嗯，別做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希克厲露出猙獰的笑容。可是下一刻他的笑就僵硬在臉上，門再次被粗暴的踹開，鐵器頂上了他的後腦。

　　  ——「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金髮美人趕了個及時，熟悉的聲線讓希克厲瞳孔驟縮，被搶頂著腦袋他沒法回頭，只覺得一雙纖細的手攀上自己的肩膀，美人的嘴唇就湊到了他的耳邊：「很久不見了，希克厲，」

　　  殺出的程咬金讓小丑倍感意外。不過他立刻就猜出美人在高譚的身份：「……說真的，我還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約翰·喬會是個……嗯，小美人？」他一眼就看出女人的真實年齡，刻意捏尖嗓音笑了幾聲。

　　  「能給介紹介紹這是誰嗎？」小丑舉著雙手，用下巴指指女人，「還有，小美人，你把我家凱茜弄到哪裡去了？」  

　　  小丑之所以想要拖時間並不是希望凱薩琳到來，而是希望蝙蝠俠到來。可是他沒想到約翰·喬會突然出現，並且還是個女的——最重要的是她和希克厲認識許久。不過這也很好的達到了他拖延時間的目的，畢竟要是女人不出現的話希克厲就扣下扳機了。

　　  「我也是凱薩琳·希克厲。」女人輕笑幾聲，「曾經的。」

　　  「咱們的目的就在這，我不會阻攔你。」其實答案他早就猜到了，女人的說法更加讓他對自己的智商肯定了幾分：「要干就快點，蝙蝠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飛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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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09

　　  地面在顫動，牆壁上護欄上凡是能讓凱薩琳抓扶的地方都長出了倒刺。這不是稻草人一貫用的致幻劑，凱薩琳並沒有看到讓自己恐懼不已的東西，只是場景變換的斑駁多彩——這比稻草人的藥劑還要難抵抗，明明知道這都是幻覺，凱薩琳扶著牆壁還能感覺手心傳來鑽心的痛楚。

　　  就這麼兩層台階她上了十分鐘。

　　  眼花的不行，前幾秒似乎還看到了不少衝著自己舉槍的敵人，下一刻就消失不見了。樓梯在扭曲，凱薩琳依舊爬了上來，她並不知道自己上樓能做什麼。凱薩琳只是想看到過程，不論是誰死，她都要看到。  

　　  光是推開資料庫的大門就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凱薩琳跌跌撞撞走了幾步，撞進了某個人的懷裡——準確的說是來人接住了要倒在地上的她，凱薩琳眼前一黑沒看到是誰，但她知道肯定是小丑。

　　  「凱薩琳？」這是……蝙蝠先生。儘管聲音聽起來有些扭曲，凱薩琳還是正確的判斷出來。她抬起頭環繞四周，蝙蝠俠在，小丑正抱著自己呢，女人躺在一邊，應該是被蝙蝠俠打昏了，還有……

　　  希克厲死了。如果幻覺沒幹擾到凱薩琳的視線的話，他應該是死了。她距離躺在地上的希克厲不遠，血都淌到了她的腳下。

　　  她終究是沒看到過程。

　　  意識到關於她的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凱薩琳就覺得有雙大手覆蓋到自己眼睛上。皮革的料子摩擦著自己的皮膚並不能阻擋淚水的滑落，接下來的成敗與她無關，凱薩琳真正的自由了。

　　  「這不是好事嗎寶貝，別哭。那傢伙真的死絕了，我發誓。」小丑在自己耳邊低喃著，凱薩琳沒注意到他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腦子中沒有變調。

　　  凱薩琳感覺小丑將自己橫抱在懷裡退後幾步。

　　  又是似曾相識的經典對峙場面。小丑已經退到了房間的邊緣，他的身後就是大大的落地窗。

　　  希克厲已死，蝙蝠俠生怕小丑會拿著凱薩琳當擋箭牌。他沒動，小丑也沒動。

　　  室內只剩下凱薩琳竭力控制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