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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可清白著呢。
沈羅珏微微皺眉,「現在還不能定死齊王的罪,需要有人拿出齊王造反的證據,你去跟覃諾接觸一下,告訴他嚴蒙的身世,還有我需要他做的事。」
她需要嚴蒙活著,這樣覃諾才會為了這個覃家的子侄以及他自己的命,拿出對齊王不利的證據來。
聽雪應下沈羅珏的要求,不過她心中有個疑惑,「嚴蒙為何會如此配合?他之前明明沒有直接倒戈的意思,而且他難道不知道,他這麼做,會讓自己和齊王一同陷入死局嗎?」
「他本想腳踏兩條船,可惜本事不夠。」
沈羅珏跟嚴蒙說的時候,只是讓他幫個忙,嚴蒙從沒有想過,扔掉一支箭,會引來多大的禍事。
他想著不過小事一樁,做下此事,是想向沈羅珏一方賣好。
現在他和齊王一同入獄,命懸一線,他更不敢說出真相了,萬一他說了,就真沒人會救他了。
第79章 .想明哲保身好好款待齊王
得到行宮的消息後,覃諾的心裡就瀰漫著一股很慌的情緒。
這次的危機,多半是渡不過去了。
不是他自己嚇唬自己,而是這次的事情實在頗多破綻,在這種情況下,齊王都能被莊帝認為是要謀反,被關入大牢,可想而知背後對付齊王的人,壓根沒想過要留手。
再加上還有一個獻王在旁搗亂,齊王能出來的機率小之又小。
對,覃諾認為這次的事情,並不是獻王一脈主使。
薛年則與他不同,薛年認定了是獻王的陰謀,已經開始聯繫薛家人,要報復回去了。
勢必要讓獻王也被拖到這場有關謀反的風波中。
「子誠,你難道真的不打算插手此事,就看著王爺一步跌下深淵不成?」薛年恨鐵不成鋼的望著眼前臉色蒼白的青年,恨不得上前晃一晃對面,看能不能把對方腦子裡的水晃出去,「若是王爺出了事,你我為王爺幕僚,還是跟從王爺在行宮的幕僚,安能有一個好下場?」
薛年並不是在恐嚇覃諾,他只是在講一個事實。
貴妃不是好相與的,薛家也不好對付,莊帝在廢太子的時候,都不敢對付洪家,可想而知如果齊王倒了,薛家的勢力也不會有多大影響。
只要薛家還在,那貴妃遲早秋後算帳。
到時候他們身為跟隨在齊王身邊,看著齊王跳入陷阱而不自知的幕僚,就是貴妃撒火最佳的選擇。
薛年雖是薛家人,但他不認為到時候痛失愛子的貴妃,會顧忌這一層關係。
覃諾就更不用說了,若不是覃諾有才華,以他的身世背景,哪會有在齊王跟前效力的機會。
「我倒是還好,子誠,你不要忘了你家中還有老父母,若是貴妃真的怪罪下來,你能護得住誰?」
覃諾臉色愈加發白了,他當然知道這一切,可他實在是沒辦法。
因為在薛年到來之前,他還收到了一條消息。
來源是那個真正的幕後之人,那個人要他選擇,到底是一條路走到黑,還是棄暗投明。
哪兒有什麼棄暗投明,所有的路徑,分明都是黑暗的。
只是可憐了他那個自小受苦的侄子,現在還在大牢里受罪,而他無能的堂叔卻要在這兒受一個薛家人的威脅。
覃諾抿緊唇,低下頭一言不發,表現出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引得薛年眼中更深的狠意。
「覃諾,你覃家當年支持先太子時,可不是這樣懦弱無為的!」薛年還是選擇再勸一勸覃諾,甚至拿出了激將法。
覃諾依舊低頭,只是他放在膝蓋上的手默默握緊了拳頭。
當年覃家一心一意支持先太子,是四家背信棄義,暗地裡多方下注,最後還支持莊帝與先太子爭奪皇位,而先太子一直對自己的兄弟沒有太大戒心,畢竟他又是嫡出,又是唯一的太子,怎麼會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會覬覦屬於他的一切呢?
後來反應過來,已經為時晚矣,最後被四家和莊帝一起陷害,死無全屍。
覃諾知道陳年舊事不能算在現在的齊王頭上,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為仇人之子效力有什麼不對,但現在,薛年的話成了他做出選擇至關重要的一句。
因為他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一點讓齊王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直線下降,再加上還有一個侄子的命在裡面,他更想倒戈了。
而且,即使他幫齊王,也不一定能得到什麼好處,他又不是薛家人,到時候出來的齊王或許還會將事情怪罪到他頭上。
得不償失。
薛年見不管自己怎麼說,覃諾都不搭茬,最後只得拂袖而去,氣的去找其他薛家人了,等他離開,覃諾拿出了一本帳本。
他不會特意去陷害齊王,他只會將事實真相擺在表面上,齊王曾經犯過什麼罪,他會一一提出來。
首先,要回安寧去。
覃諾下定決心,只等全體一起啟程回京了。
莊帝此番下了狠心,不管大臣們如何為他二兒子喊冤,他都沒有鬆口的跡象,倒是鏡湖藉此機會提到將太子的陵墓遷入皇陵,莊帝鬆口了。
不過恢復太子在皇室族譜上的名字,這件事被莊帝拒絕,他當初既然已經將太子貶為庶人,現在太子人已死,又不可能將功贖罪,所以此事絕無反悔之可能。
鏡湖只得放棄,能做成一件事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