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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義之財,用女子換取錢財,看來你投為獵戶可惜了,但凡你出身商戶之家,恐怕這紫羅縣被抄家問斬的人里,還要算上你一個。」
沈羅珏的話讓章叄嚇得臉色慘白,一臉土色。
「還好齊娘子無事,你身上還算無罪,但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樣吧,你幫我一個忙。」沈羅珏不打算放了這傢伙,但也沒打算真弄死他。
「是!是!」章叄甚至是什麼忙都不問,只要能讓他四肢健全的活下去,讓他幹什麼都行!
「你回家去,然後幫我抓住齊王和獻王的人。」沈羅珏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可惜當初刺殺她的土匪大多什麼都不知道,領頭的那個還在玄甲衛攻羅安寨的時候死了。
回去?章叄不想回去,他事情沒辦成,還領人去抓齊王獻王的人,他是活膩歪了嗎?
章叄嘴一禿嚕,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薛滿堂直接說:「拒絕公主的命令,我看你現在就活膩歪了。」
章叄馬上表示,這事兒他一定能幹成,他最是熟悉山裡的路,到時候他跟人說齊月娥被他綁在山上,只要帶人上山,那人就逃不了。
沈羅珏很滿意,並且表示如果齊王獻王的人抓不到一個,她就砍章叄一隻腳,如果兩人都抓不到,以後章叄就只能在地上爬著走了。
等章叄被帶下去,沈羅珏才笑出聲來,「哈哈哈,二兄三兄這是找的什麼人,他們手下是無人了嗎?竟派這樣的人來做事。」
膽小如鼠之人,倒是有幾分急智,可惜並無忠心可言,實屬小人。
「西成里他們的人很多,只是自從公主掌管紫羅縣以來,那一片屬於齊王獻王的人手,都被清的差不多了。」薛滿堂解釋,借著之前的抄家一事,她們拔除了不少兩位皇子的人,不然也不至於有一個形跡可疑之人就被迅速找出來了。
「應該還有漏網之魚,否則他們是怎麼知道,齊月娥的身世的。」
「公主是說,齊王獻王是想借之前那事……」
「齊王是為了滅口,獻王是為了證據。」沈羅珏在看到土匪的冊子時,就知道遲早齊王獻王會因為齊月娥的存在而有所動作,「齊月娥的姐姐被二兄強搶入府,齊家求助無門,路遇山匪,僅剩一個女兒委身山匪活了下來,這件事牽扯的人,可不是一般多。」
「公主打算幫誰?齊王嗎?」薛滿堂提起她這個表哥便藏不住眼底的不屑,成就大事者卻是不拘小節,但不能在大事未成之時,就去放縱自我吧。
奪嫡的重要關頭,竟然親手釀造這麼大一個足以叫他身敗名裂的把柄,沈昂二十年來,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可是因為貴妃姓薛,而且沈羅珏在貴妃名下,所以薛滿堂第一反應是要不要幫齊王。
沈羅珏搖頭拒絕,「當然不,幫他對我有何好處,再說了,你以為此事現在爆出,能讓齊王一脈傷筋動骨嗎?」
最大的權力掌握在莊帝手中,其次是四家,薛直因為亂民一事受了委屈,薛大將軍鎮守邊關戰功赫赫,莊帝就想著怎麼補償薛家。
如果沈曦挑事,多半此事會跟之前的亂民一事般,雷聲大雨點小,最後被莊帝冷處理,除了讓朝堂上眾臣嚷嚷兩句外,沒有任何作用。
「明日筵席,我們好好會會那位定安縣的洪縣令,齊家受此大劫,他身為定安縣縣令,總不可能毫無所知吧。」
風波過後,一夜無痕,第二日旭日東升後,公主府前聚集了大量車馬。
第37章 .當年之真相真相遠比看到的更可怕……
大莊是郡縣制,定安城由定安縣與臨海縣兩處分管,不過因為定安城的內城部分幾乎都在定安縣的範圍內,所以多年來,人們常用定安縣來稱呼定安。
以此來區分定安城與安寧城,從口頭上就叫定安城比安寧城矮上一分。
對於定安本地人來說,他們將臨海與定安兩縣區分的非常開,這點和安寧不同,安寧也有好幾個縣,可在外,安寧人只會說自己出自安寧。
絕不會有人說自己來自安寧的哪個縣,除非是需要戶籍的時候。
沈羅珏還是在宴席當天才明白定安的勢力以定安和臨海兩個縣為劃分,其實這事兒朱瑤彧之前提過一嘴,是沈羅珏自己沒當回事。
當她發現來赴宴的人中,大部分都是洪家與洪家的擁躉後,她才驚覺,在定安,臨海縣與定安縣的兩派人士已經鬧得連明面上的客氣都無法維持了。
宴席上,沈羅珏宣布開宴後,就與朱瑤彧躲在一處亭子裡,坐等各家前來拜見她。
在各家到來的空隙,沈羅珏與朱瑤彧談論了一下有關臨海縣大族和洪家的恩怨。
朱瑤彧慢悠悠的煮茶,邊煮茶邊說道:「臨海並非一開始就屬於定安,只是洪家來到定安後,定安有了書山學院,占地越來越大,將臨近的臨海縣吞入,這才形成現在的定安城,定安內城才是定安縣原本所在。臨海縣離港口較近,當地有勢力的大族幾乎都有族人參與到海運生意中,他們擁有大量財富,而原本定安縣的大族,則是背靠洪家,在朝堂占據要職,更有權力。」
「那不應該互相合作嗎?合作共贏,能在大莊建造海上的國中國。」如果是沈羅珏,她絕對會這麼幹。
朱瑤彧贊同沈羅珏的想法,自古以來官商勾結的事情就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