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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笑起來:「我們又沒說你說的不是菜。」
「對啊,不是菜是什麼。」
「難不成是人嗎?」
孟丹枝竟然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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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大禮堂後台後,大家沒再說笑。
鄭芯苒正笑著在和人說話,看到他們進來,「你們到了呀,那我們快點結束吧。」
「怎麼又晚上?」
鄭芯苒說:「因為白天要彩排,所以趕到晚上。」
這理由倒是恰當,大家無法反駁。
主要是因為時間不夠,下周便是文化節,外院主辦的,不可能允許在這一屆出錯。
「周師兄真要來?」有人問。
「真的。」鄭芯苒說著,往孟丹枝的方向看了一眼。
因為只是一個流程而已,她自己之前也加過,所以其實工作不多,討論下就能結束。
孟丹枝像打醬油的。
許杏小聲說:「她為什麼每次說話都看你?」
孟丹枝說:「看我漂亮吧。」
許杏忍住笑,鄭芯苒真要是這麼想,她今晚就不吃夜宵。
半小時後,大家準備回去。
「孟丹枝。」孟丹枝回頭,鄭芯苒正朝她走過來,「周師兄要來,你知道嗎?」
她跟在她後面。
孟丹枝翹唇,騙她:「不知道。」
鄭芯苒聽著再忍不住笑。
孟丹枝走出去幾步,又想到了什麼,故意問:「聽說周師兄是因為你才來的?」
「……」
她這話聽起來很平常,但鄭芯苒聽著就像是在嘲諷自己,「反正不是因為你。」
孟丹枝不置可否。
等她快出去時,鄭芯苒又問:「文化節期間,學生的家長也可以來學校,你的父母從來不來,這次也不來?」
她這回說的不是周宴京。
同校四年時間,她從沒見過孟丹枝的父母。
鄭芯苒聽說過,孟丹枝平時也只提過父親,至於母親,從來沒有,好像資料上也是離婚。
這還是她不久前才發現的。
許杏皺眉:「鄭芯苒,你有病吧,父母來不來關你什麼事,你有空不如多擠時間,別每次晚上叫我們。」
孟丹枝懶得和她說一個字。
她這個表現,鄭芯苒反而更確信,她又道:「我們考上大學,為的不就是讓父母不失望嗎,你是不是覺得他們——」
「你多大了?」
孟丹枝轉過身,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什麼?」
「你多嘴的樣子和村口聚眾八卦的阿姨們好像。」孟丹枝面無表情,「知道別人會怎麼稱呼嗎?」
許杏笑:「我知道!」
鄭芯苒回過神來,氣得不知道怎麼回。
一直瞪著她離開大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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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經臨近八點,大禮堂外沒什麼人。
其他人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許杏問:「老闆,你今晚在宿舍住,還是回家住?」
孟丹枝剛想回「宿舍吧」,就見路邊的車很熟悉。
——周宴京的車?
她又仔細看了眼,確實是他的。
孟丹枝改口:「回家吧,你先回去。」
許杏似乎也看到了,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好嘞。」
她走後,孟丹枝才到車邊,司機下車給她拉開車門,她這才完全確定。
周宴京正坐在裡面,拿平板看什麼。
孟丹枝坐進去,餘光一瞥,是外交部的例行記者會視頻。
她以前也刷到過類似的視頻,不過從沒主動看過,都是外交天團的高光片段。
「宴京哥,你怎麼還在這裡?」孟丹枝明知故問,就想聽回答。
周宴京抬眸,讓她如願以償:「等你。」
孟丹枝剛剛因為鄭芯苒的壞心情消散一半,「我都打算回宿舍了,不過現在就回家吧。」
有人等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至於剛才的事,她沒打算說。
周宴京慢條斯理地關了平板,「聽說你們學校很多學弟都打算對你以身相許?」
這可謂平地一聲雷。
以身相許?什麼形容。
孟丹枝被他說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麼會這麼想——不是,應該是不知道他從哪兒聽說的。
「聽誰說的?」她問。
「很多人。」周宴京輕輕笑了下:「大家都這麼說。」
「……大家?」
「他們說是你親口說的。」
「……」
孟丹枝一時間摸不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車停在這半小時就聽說這麼多?
但她對上周宴京的眼睛,覺出點味來。
是論壇上的事?他看到了?
這是興師問罪嗎?難不成吃醋了?
孟丹枝微微傾身靠過去,男人穿著襯衣,領帶還在,西裝在車裡座椅上,讓她有一種下班後沒換衣服就過來的錯覺。
「好像我是說了吧。」
她改了闢謠的主意,而是裝模作樣地回想。
周宴京挑眉,「然後呢?」
孟丹枝想起他故意勾引自己的事,對他淺淺一笑:「學弟們那麼嫩,養眼,還活力十足。」
「哎,我的嘴巴我控制不住。」
「……」
她不知為何想到杜飛的名台詞——「你嘴巴沒死,你還會強吻別人,可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