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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京問:「你怎麼在這裡?」
孟丹枝:「不告訴你。」
她又見他眼睛有點紅,把許杏的話挪過來:「你喝醉了,要清醒清醒才行。」
周宴京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唇角一扯:「怎麼清醒?」
孟丹枝:「去洗臉。」
周宴京問:「那你呢?」
孟丹枝聲音溫溫柔柔:「我洗過了呀。」
她看向他,「你要快點去。」
面前的男人卻好像聽不懂她的話:「你喝酒了?」
孟丹枝否認:「沒有。」
她怕他告訴她哥哥。
明顯是在說假話,周宴京當著她的面又倒了杯酒,紅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著,被燈光映得光怪陸離。
孟丹枝好像剛清醒的腦袋又變得混沌。
她看他抿酒,唇上沾濕,吞咽時喉結也會滾動。
原本解開的襯衫領口呈不太規則的v字形,像一道裂縫般往下,遮住了更下面的身體。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
大喇喇的目光不加掩飾。
燈光不夠亮,孟丹枝往前傾了傾,想要看得更清楚,卻不想周宴京伸手擋住了鎖骨那邊。
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還未失望幾秒,又發現男人好像覺得熱,將領口扯開了一些,原本擋住的鎖骨也能看見一點。
孟丹枝看了會兒,又上移。
他的眼睛像沼澤一般深沉,被映得如琉璃珠,唇瓣紅得過分,像好吃的草莓。
她越來越近,終於吃到那顆草莓。
包廂里的人驚呆了。
突然進來個女孩就算了,還強吻周宴京?!
周宴京雖有預料,還是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唇上柔軟,她的睫毛甚至能碰到他的臉。
還有清淡的香味,是他想了一年的。
他側目朝其他人看了眼,不到一會兒,包廂里的人走了個乾淨,還有人將門關上。
孟丹枝又是舔,又是咬的。
最後感覺不太好吃,又退開了。
周宴京指腹按在自己的嘴唇上,眸色閃爍,帶了愉悅,問:「你剛剛乾什麼,你知道嗎?」
孟丹枝彎唇:「吃草莓。」
「喝了多少?」他靠近她。
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
周宴京說:「我也是。」
他又仰起頭喝了一口,孟丹枝的目光跟著移動,他不管做什麼動作,都很吸引她。
孟丹枝是個隱藏的顏控,這點其實沒多少人發現,也就親近的朋友們和家裡人知道。
酒後她的潛意識會更直接。
「給我喝。」孟丹枝說。
「你不能喝。」周宴京道。
孟丹枝被拒絕,很不高興。
周宴京眼神一閃:「有別的辦法可以喝。」
他還沒說,她就直接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大概不是用自己的手,不稱手,酒液從唇邊溢出丁點。
「……」
周宴京拿出紙巾替她擦。
他的動作很溫柔,紙巾沾濕的同時,隔著薄薄的一層,他的指腹燙得厲害,按在她的唇角。
周宴京停下手,沒鬆開,盯著看。
片刻後,他低下頭,含住那張紅到極致的唇。
不同於她剛才的,開始僅僅幾秒淺嘗,而後便是狂風驟雨,洶湧強勢,入侵她的世界。
剛才喝下一口紅酒,這會兒全被周宴京嘗到嘴裡,衣服的摩擦聲和水聲在包廂里格外清晰。
孟丹枝呼吸逐漸被掠奪,發軟,手找不到支點,胡亂地撐在他的膝蓋上方一點。
他的鼻息和她的交纏在一起,那片範圍也在擴大、升溫,他在往後靠,她被帶得往他身上壓。
耳邊的碎發拂過他的臉。
有雙大手擱在她纖細的腰上,只停留在一處,以至於那裡的溫度仿佛可以煮熟雞蛋。
孟丹枝眼前是缺氧產生的幻覺。
一直到她被鬆開,無力地趴在他身上,臉頰埋在他的肩下鎖骨周圍,恍若夢醒。
眼前是男人凸起的喉結。
周宴京垂眼:「好吃麼?」
他的話語像在引誘,又像只是普通的問題。
孟丹枝的注意力都在那處上,聽不見他的問題,尤其是他說話時,喉結也在動。
她伸手:「你不要動……」
柔軟的手指觸碰到,周宴京便僵了一瞬。
孟丹枝嬌聲咕噥:「怎麼不動了?」
周宴京:「什麼動?」
孟丹枝驚喜:「這個……」
她說著,手颳了刮喉結。
尤嫌不夠,又往下摸到他的鎖骨,小聲問:「宴京哥……我還想喝一點。」
感覺還挺好喝的。
周宴京:「不可以。」
孟丹枝問:「別的辦法是什麼?」
周宴京附耳低語。
聽見他說的內容,孟丹枝臉上紅潮未散,嬌艷如三月枝頭的花,半晌點了點頭。
周宴京再問:「真的嗎?」
他開始鋪網。
孟丹枝聞到酒味和他身上的薄荷味糾結在一起,一冷一熱之間,好像令她也醉了。
「真的。」
周宴京和她臉貼得極近,「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
孟丹枝眨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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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是個信號。
孟丹枝記不得自己在包廂里對周宴京做了什麼,但好像並不少,還都是她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