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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單又不會倒閉。」孟丹枝無所謂。
許杏沉默兩秒,「確實。」
一件兩件的,區別不大。
果然老闆是老闆,打工人是打工人。
這就是當資本家的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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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點,這雨還是沒下,陰雲更多。
孟丹枝和許杏剛吃完,就接到班長的電話:「枝枝你們在學校嗎?十分鐘內到院裡。」
「這麼巧,不在。」她睜眼說瞎話。
班長:「表白牆上一分鐘前還說你在店裡。」
孟丹枝輕哼了聲:「店裡是學校嗎?」
班長一時間竟然覺得她說得對:「不管是哪裡,叫你們來是主任要求的,許杏跟你在一塊嗎,讓她也過來。」
他的稱呼讓孟丹枝好笑:「好吧。」
這會兒許杏正在班群里看消息,接到通知的還有另外幾個班委,紛紛露頭吐槽。
「都快畢業了還使喚我們。」
「可不就是趁著還沒畢業,榨乾我們最後的用途。」
班長見他們越抱怨越多,委婉透露:「其實是個別環節需要更改,重新確認。」
他沒說具體是什麼。
學校每年的語言文化節是由外院主辦的,面向全校,包括各種翻譯、配音等等活動。
孟丹枝掛斷電話,看向店裡溜達偷看她的學弟。
學弟總感覺孟學姐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對勁,別人似乎沒遇到過,難道是自己有希望了?
然後就聽見她說:「許杏,關門。」
「……」
失魂落魄的學弟離開後,許杏再也忍不住笑出聲。
她們一個旗袍店,經常有男生天天過來逛,指不定哪天在門口豎個牌子,寫男士止步。
許杏好奇:「對新鮮弟弟們真沒興趣?」
「不吃嫩草,不當媽。」孟丹枝笑眯眯。
許杏噗一聲笑出來:「擁有個好大兒也還行。」
她們已經大四,即將畢業,只要下個月底的論文答辯過了,就能拿畢業證回家。
「難怪學校的帥哥不入你法眼。」回去路上,許杏趁機打探:「大多少歲你可以接受?」
「五歲。」
孟丹枝回答得又快又斷定,像是早就在心裡思考過無數回,不曾有任何猶豫。
許杏:「這麼準確的數字?」
孟丹枝歪頭:「不然呢。」
許杏搖頭:「我就是乍一聽,感覺像是你心裡有那麼個人,直接說出來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確實說中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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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的辦公室基本都在三樓。
幾個班委都站在走廊上,隔著一道門還能聽見主任的聲音,只是聽不清罵的是什麼。
「孟丹枝來了。」
看到和許杏並排走的孟丹枝,他們忍不住又多看兩眼。看了四年,他們還是會被吸引。
就這麼單單站在那兒,就會不自覺地往她身上看,不僅僅是旗袍的緣故,還有她過於明媚的容貌。
「裡面正在訓人呢。」班長提醒。
「鄭芯苒出了問題?」孟丹枝饒有興趣。
眾人點頭,一起敲門進去,辦公室內氣氛詭異。
主任站在那兒,看了她們眼,繼續唾沫橫飛,幾個班委全都當鵪鶉,默不作聲。
鄭芯苒則站在前面。
餘光瞥見孟丹枝進來,她心頭一梗,這種事居然被她撞見,以後還不知道怎麼嘲笑自己!
主任停下斥責:「你們把環節重新對一下,有些沒影的事就別做,再有問題,負責人就換個人。」
這句話讓鄭芯苒紅了眼睛。
他一走,辦公室里安靜了沒一分鐘,便有人轉向孟丹枝,「枝枝,你那個店最近生意怎麼樣?」
許杏開口:「剛才還有人下單呢。」
孟丹枝:「……」
這下其他人都好奇地看過來:「我之前還說去支援一下,就是消費不起……」
孟丹枝撩了下頭髮:「沒關係。」
她和外婆學了很久的刺繡,開店用來繡點東西,他們不是她的顧客群體,所以才沒在學校里大肆宣傳。
「主任讓你們來不是閒聊的。」鄭芯苒聽他們停不下來,冷聲打斷。
隔壁班的班長比她更陰陽怪氣。
「有些人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你要是不出問題,我們還會被叫來嗎?」
他們被拖來「加班」,實在不爽:「主任讓你對流程,單子表格現在可以分享了吧?」
先前她想一把抓,占據首功,很多細節不告訴別人,只有她親近的幾個人。
現在不公開也不行了。
鄭芯苒氣得發抖:「你——」
許杏和旁邊三班的團委小話半天,附和道:「是啊,明明是某些人的錯,害的我們也要忙。」
她一說話,仇恨拉得滿滿。
鄭芯苒直接瞪她們兩個。
孟丹枝笑吟吟:「鄭同學,別瞪我。」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鄭芯苒忽然想到什麼,看她的樣子,是不是還不知道?
她盯了半天,孟丹枝膈應得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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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陣雨突然來又突然走。
等他們從教學樓出來時,外面已經停了雨,鄭芯苒已經離開,幾個班委終於可以吐槽。
「她今天被罵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