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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像閨蜜般耳語:「賣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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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屋外光線明亮。
孟丹枝睜開眼時臥室是空的,屋外飄著小雨,足夠暖和,她就赤著腳下了床。
等到窗邊她才發現,不是雨,是雪。
一開窗,冷氣就爭先恐後跑進來。
孟丹枝連忙關上窗,已經開始思考今天穿什麼,加絨長袖旗袍,外面穿個絨毛馬甲。
這種款式的性感嫵媚減少,盤發有氣質,要是換成丸子頭,或者哪吒頭,大概就是外國人眼中的中國娃娃了。
孟丹枝實在忘不了這個贊語。
要是誇張一些,外面配白貂披肩,夢回十里洋場。
她進了洗手間,因為睡裙是吊帶的,能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鎖骨往下痕跡點點。
其實周宴京平時倒不會這麼留下痕跡,一個月里可能就一兩回會強勢一些。
可能昨晚加上提前預支的下個月的次數吧。
這樣算不算對她欲罷不能?
孟丹枝也不知道算不算,她也沒有其他人和他對比,至於周宴京,肯定也沒有其他人和她比。
床頭「嗡」一聲。
陳書音:【昨晚過得如何?】
孟丹枝敲字:【啥也沒幹。】
陳書音:【??不是吧,周宴京表白後反而在這上面君子了?】
不是君子,反而是君子的反義詞。
孟丹枝:【騙你的。】
陳書音:【這還差不多。】
陳書音:【我跟你說,男人嘛,大部分的敏感點都在喉結、下巴,或者耳朵上。】
孟丹枝饒有興趣:【你實踐得知的嗎?】
陳書音:【186自己說的。】
孟丹枝:【不信。】
陳書音:【說了再實踐一下怎麼啦?】
陳書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孟丹枝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周宴京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她哪裡過于敏感,他也知道,並且付諸行動。
她仔細一想,還真不清楚他的。
耳朵?她沒試過。
下巴昨天晚上親了,好像就是那個之後開始的。
至於喉結……她只輕輕咬過,沒有做過其他的,太過久遠的記憶,也記不得他那時的反應。
孟丹枝洗漱完離開房間。
此時已經九點十分,距離周宴京出門還差五分鐘,往常這時候他就會換衣服了。
果然,她才出房間,他剛好過來。
兩個人在門口碰上。
「要上班了嗎?」孟丹枝問。
「嗯。」
孟丹枝跟在他後面進了臥室,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後面就正大光明地看起來。
周宴京中途轉頭看了她一眼。
孟丹枝一挺胸,看一下怎麼了。
等周宴京從衣架上隨手抽一條領帶出來,她回過神來:「宴京哥,我幫你吧。」
她如此主動,周宴京沒拒絕。
「這麼好?」
「不要?那算了。」
「求之不得。」
孟丹枝接過領帶,上回其實動手過,但那時是真的打領帶,這回是另有目的。
她這才發現領帶是她前兩天拿回來的。
這條其實刺繡範圍並不大,但卻最明目張胆,因為繡了他的簡筆小人,脫離嚴謹氣質,變得有些可愛。
她繞過他脖頸,回到身前。
最後一步收緊時,孟丹枝的眼神瞄著他的喉結,裝作不經意卻準確地用手指摸了一下。
面前男人無動於衷。
沒反應?不是點嗎?
孟丹枝還以為自己動手太輕,轉而用指甲尖輕刮,還沒等她去判斷,手和領帶一起被抓住。
「你想做什麼?」周宴京問。
「……沒啊。」孟丹枝裝糊塗:「怎麼了?」
周宴京和她對視:「枝枝,你變大膽了。」
孟丹枝抽回自己的手:「哪有,明明是你胡思亂想,上班前還想入非非。」
周宴京:「晚上再說。」
孟丹枝心口一跳,懷疑他是說真的。
「外面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她轉移話題:「你要帶把傘,我可不會給你送傘。」
周宴京聽笑了。
她要是能來送傘,可能雪都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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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裡最終只剩下孟丹枝一人。
她最近的工作上又將完成嫁衣的刺繡加入其中,要不然,給周宴京的生日禮物偷工減料吧?
好像太不是人了一點。
他每年都會給她準備禮物,就算是在國外也沒有停過,孟丹枝已經習以為常。
她翻了翻一九年之後的禮物。
好像從那時起,這些禮物就賦予了一層其他的獨特深意,和以前的區別開來。
下午,孟丹枝去了[驚枝]。
因為是第一場雪,出來的情侶比較多,三三兩兩地在巷子裡拍照,往常幽靜的青巷裡熱鬧非凡。
中途,有人就進了店外走廊休息。
孟丹枝一進巷口,被大家看了個正著,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趕上這麼多人在這裡。
現在掉頭走有失形象。
「孟學姐。」有人驚呼:「你終於想起你的旗袍店了嗎?」
自從戒指事件後,他們有好久沒有見到本人。
女生忍不住詢問:「學姐,你身上這種會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