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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啊，六號！扒了她的衣服。」

　　  「弄哭她！」

　　  一旦有人起了黃色的頭，剩下的就全是黃色了。

　　  六號也聽到那些人的聲音嘿嘿一笑，一步步朝我走來，「他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站著不動，不然真要罵我不是男人哩，要不這樣，我站在這讓你先打一拳？」

　　  他開玩笑著說。

　　  「你確定？」

　　  我問道。

　　  「當然。」

　　  他一臉勝券在握。

　　  不管他看不看得見，我朝他微微一笑，「好。」

　　  於是我也上前一步，在那些滿嘴跑火車的聲音里，一拳揮了出去打在六號的腹部上，六號上一秒還在笑著的臉這一刻出現裂痕，伴隨著下彎的嘴角他整個人飛出去撞在鐵絲攔上，攔網也凹陷變了形。

　　  那些煩人的聲音這一刻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我揉揉自己骨折掉然後又自動復原的手腕。

　　  痛痛痛，嘶……還真硬。

　　  大概十多秒過後觀眾席才傳出驚呼聲。  

　　  「騙人的吧……」

　　  「是炒作吧。」

　　  「那個人是真的飛出去的吧。」

　　  身兼裁判的主持人連忙走上擂台過去檢查六號的情況，六號呻口今著說了什麼，主持人趕忙招呼著其他工作人員來搬運六號，不管六號前一刻多麼耀武揚威，現在是被人抬著下去的。

　　  別人聽不到六號說的話，但我聽到了。

　　  他說：

　　  「我好像斷了幾根肋骨。」

　　  ……

　　  「我宣布，本場比賽的勝利者是——十三號！」

　　  但是誰也沒有歡呼，因為他們之中不乏有把全身家當都壓六號贏的人存在。

　　  「這的確是一場充滿奇蹟的勝利！那麼十三號，你選擇繼續挑戰嗎？」

　　  「繼續。」

　　  於是第二場很快開始，是一個體型比六號稍微小一點的男人。當主持人把雙方介紹完畢之後，賭徒們開始猶豫不決，給予我和十四號的賭票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可能他們還是覺得剛才那場比賽是打假賽，對於這種不正規的格鬥場，說沒有打假賽誰信？  

　　  但毫無疑問，還是我輕鬆拿下了二勝。

　　  緊接著三勝……

　　  四勝……

　　  五勝……

　　  越來越多的賭票進入了我的箱子裡。

　　  等到第十場的時候，我已經九連勝了。

　　  算了算我已經可以拿到一百三十多先令，大概七英鎊的樣子，可以買幾瓶比較貴的墨水作為聖誕禮物給喬治，然後再送喬納森一副手套？娃娃也行，可愛的東西就應該配可愛的人。

　　  既然錢夠了，我也不想繼續打了。

　　  直覺告訴我，如果繼續打下去會惹出不小的麻煩。

　　  第十場開始，出場的是一個瘦弱的少年。

　　  我微微詫異。

　　  難不成這個看上去不堪一擊的少年本質上也是一個狠角色？但是如果他真厲害的話為什麼看我的眼神唯唯諾諾還有絲膽怯？

　　  那如果其實他們原來是真要打假賽呢，假意六號先打破記錄然後連勝到與二十二號對決，在賭徒們把所有票壓在他身上之後輸給二十二號，這樣的贏家勢必會是這地下格鬥場。

　　  算了，還是不要以最惡的想法揣度別人。  

　　  不過若這少年和她不一樣，是迫於生計來到這裡的話，輸給他讓他贏點錢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在主持人說開始之後，在那個少年閉著眼睛瞎揮過來，我躲了幾招後假意不小心摔倒在地吃了他亂揮的拳頭『暈過去』。

　　  雖然還是很假，打假賽的嫌疑很重，但這格鬥場又不是我家開的，出了問題也不是我負責。

　　  在我暈過去之後，主持人來檢查我的反應，不過他明知道我假暈，也沒說什麼，宣布二十二號贏了之後便找人把我台下擂台。

　　  在我被打倒之後就安靜的觀眾台又開始吵鬧起來，聽著好像很不滿？

　　  但與我無關。

　　  我被抬回休息室，幾乎是剛進休息室我就蹭得站了起來，嚇到搬運我的工作人員。

　　  待在休息室的人要麼就是被我打趴的人要麼就是聽說我連勝的人，此刻一點揶揄的黃色也不敢搞了，生怕我一拳一個黃色怪。

　　  我朝他們露出核善的微笑後離開休息室去工作檯取我的獎金，那個負責給錢的工作人員看到我跟個患了帕金森似的給錢的手抖個不停，我不耐煩一把取過我的七英鎊，按理說應該是六英鎊十七先令的，估計是一時間忘了找零錢。  

　　  不過既然到我手上了我就不會還。

　　  「母親！」

　　  就在這時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我一扭頭就是把面具掀到頭頂露出擔憂表情的喬納森，他急沖沖地跑到我面前轉了一圈好像在確認我有沒有受傷。

　　  「母親，您怎麼樣了！剛剛我看您直接暈在台上，我擔心壞了。」

　　  「沒事的，喬喬，你應該看得出我是故意輸給對方的。」

　　  我半蹲下摸摸他的腦袋。

　　  真可愛。

　　  喬納森皺起眉頭說，「母親，我知道您很厲害，但是你也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我看這裡……很不安全，所以我們以後不要來了好不好。」

　　  其實喬納森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有點驚訝的，雖然他對我的態度還是很恭敬，但怎麼說呢，這份恭敬里似乎帶上了關心的斥責，好像已經把我當成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