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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後/庭,金髮的青年左右張望了下,向兩人打了個招呼後和和氣氣的問:「你們看到我弟弟了嗎?」
歌仙和山姥切愣了下,互相看了眼。
「膝丸嗎?……不,並沒有看到。」
「沒看到。」
髭切眨眨眼,好脾氣的笑了笑:「這樣啊,我再問問其他人。」
「……」
等人走掉後,歌仙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某件事情。
「山姥切,說起來今天小貞是不是要帶新人出陣?」
「嗯,是這樣。怎麼了?」
「你說膝丸會不會去幫忙了?」
「……誰知道呢。」
在戰場上的氣氛還算不錯。園長的練度屬於中等,但攻擊力卻非常耐看,基本上一刀下去對面的溯行軍就團滅了。
但是還不能掉以輕心。
在休息時,我把帶著的三色丸分給了大家。
博多一邊吃著丸子消除疲勞,一邊問我:「說起來,為什麼我們一直不打進王點?」
每次快到王點時,太鼓鍾都會撤退然後再重新來一遍。
「因為這樣更安全啊。」我晃了晃捏在手裡的竹籤:「今天的目標是讓你和不動練級,而且總是攻入王點,會被檢非特使發現的。」
城管設定太bug,我當年玩遊戲都是避開他們去肝圖的。
在旁邊的不動行光皺著眉,苦大仇深地把三色丸吃完後忍不住嚷道:「我說!你還要把我的酒收到什麼時候?」
「嗯?」我轉頭看了他眼。
禁酒一天的不動行光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除了這個焦躁的脾氣還不夠看。
於是我沖他燦爛的笑道:「當然是等我們回去之後再給你啊!」
「…嘖。」
我是絕對不會讓不動行光醉酒上陣的!
「哈哈哈哈小貞說的沒錯!」岩融大聲笑著,揉了揉不動的腦袋:「等回去我們再喝個痛快!」
膝丸坐在對面,他抱著本體還很謹慎地守著周圍:「說起來,這真是沒完沒了啊。」
「是啊,明明都殺了那麼多,還是會有溯行軍出現。」
「他們殺不完的嗎?!」
「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我撐著下巴眼珠轉了下,輕聲說:「說不定和我們一樣也是量產的吧。」
所有人停住了聲音,驚訝地望著我。
我也愣了下,指著自己:「我們不都是分靈嗎?」
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審神者和那麼多相同的付喪神,就像每個本丸的狐之助,它們也是量產,在時政府里有一個本體。
「確實如此。」蜻蛉切摸了摸下巴,認真地揣測起來:「如果溯行軍是分靈的話,它們的本源會在哪裡?」
「……」
「……」
不知道!誰會知道這些事啊!!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叉著腰:「好了!閒聊就到這裡,接下來還要繼續戰鬥!」
這段時間我算是看出來了,審神者是個過於現實的人。在她的眼裡,刀就是刀,其他的什麼都不是。凡事只看結果不看過程,所以我於她的『交易』必須達到她所滿意的效果才可以。
從早打到晚,我們拖著豐厚的戰利品從戰場上回來。
沒有戰損也沒有遇到什麼檢非城管,在後/庭迎接我的是鶴丸和大俱利。在傳送的羅盤光芒消失後,鶴丸就一馬當先的從後面抱住了我和最近的不動行光。
他一手勾著一個的脖子,笑得開心的很:「歡迎回來!」
「…哦,我回來了!」我愣了下,隨即也釋懷地露出了笑容:「大俱利也是來接我的嗎?」
少言寡語的黑皮青年扭過頭,嘴硬:「不是。」
鶴丸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是大俱利提醒我來這裡接你的哦。」
「我沒有!」
我眨眨眼。
大俱利微微皺眉,又僵硬地移開視線:「我沒興趣和你搞好關係。」
還被困在鶴丸手腕下的不動行光掙扎出來,他拽著我的手,將我也從鶴丸懷裡拽出來:「快把酒還給我!」
「嗯,在我房間哦。」我老實地回答。
不動行光迫不及待地拉著我跑了。
「慢一點!你就這麼想喝酒嗎?」我被迫在走廊上跑著,在連續撞到了幾個人後,忍不住問著前面的男孩。
「哈?這還不怪你嗎!」他轉過頭,橫眉豎眼地沖我責備起來:「誰讓你沒收我的酒了!」
「我可不記得織田信長會醉酒上陣。」
跑在最前面的男孩停住了腳步,我冷不禁撞到了他的背上,兩個人摔倒在地上。
疼!
這臭小子的背是石頭做的嗎?這麼、硬?!
哦,他是刀。
我揉著自己的鼻子慢慢爬起來,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揪著了我的衣領把我又拉了回去。那雙紫色的眼睛和藥研有些相似,卻又深藏著沉痛的感情:「你又知道什麼!」
「……」
「我是一把沒能把被愛的份返還於主人的,沒用的刀啊……」
看著那雙濕潤的眼睛,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哭了?
他怎麼就哭了?
不是,我沒想把他弄哭的啊!
「太鼓鍾,審神者找——嗚哇,你們在做什麼?」和泉守兼定站在不遠處,猶豫著不知進退:「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