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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川打了個響指:「對對,就是這個長谷部哦。」
「這個名字很帥啊!對吧,研磨?」
「啊?我覺得還好吧…」
感覺周邊學生不斷看過來的視線,我終於還是有些招架不住:「我們要在學校門口這麼一直聊下去嗎?」
「怎麼會。」源川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對一直沒說話也沒有什麼表情的青年說:「我們換一個地方聊吧,你不介意吧?」
長谷部微微搖頭:「不介意。」
「那我們先去吃飯吧。」源川一手攬著我一手勾住準備溜走的研磨,愉快的決定起來。
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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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和這位陌生的青年一起吃飯,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我們三個學生擠在一邊聊著遊戲說著學校或者社團里發生的有趣的事情。
黑尾特朗提到了和其他學校排球社的練習賽,黑髮的男生朝我跟前擠了擠:「是和梟谷學園的練習賽,時間在周六,反正你平時周末都沒有什麼事,不如來看看我們排球比賽唄。」
我露出了嫌棄地表情:「什麼叫反正我平時都沒什麼事?」
「因為你和研磨一樣總是很懶啊!」黑尾理直氣壯地看著我們說道。
坐在我另一邊的男生露出了與我幾分相似的表情,孤爪研磨放下手裡的飲料杯,語氣平淡地反駁起來:「是小黑你太精神了,我和小貞只是不喜歡流汗的運動而已。」
我十分贊同地點頭。
三個孩子在邊上聊得忘乎所以,兩個年輕的大人面對面坐著,源川從店員手裡取過菜單:「長谷部先生有什麼忌口的嗎?」
一路都保持著沉默地男人掃過她手裡的菜單,冷淡地說:「我不吃這些。」
聽到他這麼說,源川抬起頭似笑非笑地掃過他略顯蒼白消瘦的臉龐:「雖然大概知道些什麼,但是你這樣下去身體是吃不消的吧,你想把這個委託完成後就結束自己的命運嗎。」
「……這和你沒關係。」
「抱歉,是我逾越了。」
嘴上說著抱歉的女人指了指菜單上的好幾道菜和旁邊的服務員說了幾句,等服務員走了之後,她抬起手撐著下巴:「所以,你要給我的東西帶來了嗎?」
自然是帶了。
長谷部平靜地注視著面前的女人,餐廳里暖色的光照在他的側臉,將男人那雙鳶紫色的眼眸瀰漫出一片模糊的光彩。
服務員怯手怯腳的靠近他們,將手裡的菜放在桌上後就腳底抹油般撤走了。
我抬起頭就看到長谷部將一個木盒子從桌上推給源川的畫面,這畫面像極了電視裡那種Mafia私下交易的樣子,也令我十分好奇那個盒子裡到底放著什麼。
「嗯,按照約定我會想辦法將他修復好的。」源川打開盒子確認了眼後,承諾道。
在吃完飯後這位俊朗的長谷部先生就匆匆離開了,他走得很快,並且沒有一點的猶豫,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甚至覺得他像是丟下了肩上的重負有種一去不復返的味道。
黑尾拉著研磨繞路去護具店裡去買東西,而我跟著源川直接回家。
「那位先生看起來不太喜歡和人接觸。」我踩著地面上搖曳的黑影忍不住輕聲地說了句。
「觀察的不錯嘛。」源川走在我旁邊語氣輕鬆:「那個人確實不喜歡——嗯,應該說是討厭人類吧,不過也沒關係。」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我看到她的嘴角似乎翹了起來。
「看他樣子應該以後是不會再見到了。」
「……」
我略微思考了下,回想起在餐廳里兩人交換的木盒子:「那個盒子裡面是什麼?」
夜裡微涼的風徐徐吹過,淺色的雙眸朝我看過來的時候倒映著瑩瑩地月輝,充斥著溫柔又淡漠的光澤。
她微微挑眉,像個溫和的家長問我:「想知道?」
雖然但是我很陳懇地點頭。
「是刀,一把斷掉的短刀。」
「?」
我驚訝地抬頭看著她的側臉:「那個先生就是拜託你修復短刀的嗎?斷掉的刀真的能修復好嗎?」
提到斷刀的問題,我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似乎被什麼中午狠狠地錐了一下。
源川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我,然後慢悠悠的問了句:「你覺得應該怎麼樣才算修好了呢?」
我抓了抓小腦袋腦袋裡只能想到玩過的遊戲,憋了半天:「用鍛刀的資源去修補?總不能像遊戲一樣有修復池吧……」
源川沒有再說話,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回去吧,明天還要上學。」
我沒有反駁她,看著她步伐沉穩的走在前面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個問題,那還是吃飯時黑尾八卦和我提到的話題:「你有喜歡的人嗎?」
又在前面的人腳步微微停頓了下,側目凝視著我。
「有。」
她語氣篤定。
「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現在正在想辦法和他相見。」
是嗎。
看著她嚴肅又透露出某種懷念的表情,我覺得有些陌生,具體是哪種陌生感又說不上來,一路上我再也沒有和源川說話。
回到房間,我整個人疲憊地倒在床上。
抱著柔軟的鯊魚抱枕一個人靜靜地望著純白地天花板,我輕聲問道:「我們會分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