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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貞,為什麼你要裹著繃帶?」他冷不禁向我靠過來,手指勾開我的浴衣。
我:「……」
你他麼,為什麼這麼熟練?!
沒好氣的把他的手拍開,我開始胡說八道:「是我的習慣!就跟龜甲喜歡給自己綁龜甲縛一樣!」
髭切甩了甩有些發紅的手背,噯了一聲:「你還有這個習慣啊,莫非是修行的時候……?」
「麻煩再來一杯茶。」審神者伸出手,將杯子遞給了旁邊笑眯眯的老太太。
髭切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我認真的思考,幻術學不會,以後還是在本丸多屯點繃帶吧。
反正短刀的付喪神都是小孩子……看不出來的。
高度緊張放鬆的結果就是困得特別厲害,幾個哈氣弄得我眼淚汪汪。
老太太親切的對我笑道:「床都整理好了,隨時可以睡下。」
「要哥哥陪你一起睡嗎?」髭切笑眯眯的指著他自己的臉,沖我露出燦爛的笑容,以及若隱若現的小虎牙。
我:「……」
這兄弟劇本你還玩上癮了?
煉獄杏壽郎好奇的盯著我們,猶豫了下:「你們不是兄弟吧?」
髭切聞言,笑著轉過頭:「哦?為什麼這麼覺得?」
煉獄杏壽郎抱著手臂,表情極為認真:「因為看起來不像,這個孩子反而和三日月先生有幾分相似!」
三日月眯著眼,安靜地給自己倒茶。
我:「……」
可是你說了那麼多,我也不是三條派的刀啊!
「告辭,我去眯一會了。」我揮揮手,瀟灑的離開。
誰都不能阻攔我休息的腳步。
然後我迎面與藥研撞面了,他脖子上還掛著毛巾,頭髮濕漉漉的,暗紫色的眼睛定定的看了我會:「你要去哪?」
我迷惑的抓抓臉:「我?我回房間睡會啊…」
藥研抓起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遍轉身:「走吧。」
我:「啊?」
他回頭看著我痴呆的樣子笑了笑:「我陪你過去,走吧。」
「哦,哦……」我抓了抓腦袋,目光不由的看著走在前面人羸弱的腰身,短刀不止全是腿,腰看起來也挺不錯啊!
我揉了揉發癢的鼻子,艱難地移開視線。
但等我真正躺在房間裡里柔軟的床上時,之前的困意蕩然無存,我平躺著,眼巴巴地盯著天花板發愣起來。
也不知道審神者和煉獄杏壽郎的交談結果怎樣,能不能通過這位柱的帶領見到鬼殺隊的主公,就得看審神者的手段了。
鬼殺隊,是未被政府認可,卻已經存在了許久的古老組織。
這種組織的主公肯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會不會是那種面容冷峻的大劍豪?又或者是深謀遠慮的腦力派?
我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久違的睡了一覺,我卻睡得極不安穩,待我從夢中驚醒時身後的衣服濕了大半,我抱著被子坐起來,但是無論我怎麼去回想都記不清夢中的事情。
只是模糊的覺得好像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纏上了,包括現在,我都有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
是鬼,還是溯行軍?
我的手指伸到枕頭下,將自己的本體握在手裡才得以心安。
「!」
聽到一絲風吹草動,我拔出本體向突然闖入的人互相干瞪眼。
「…你在做什麼?」
「是你啊。」我放下手裡的刀,不禁放鬆下來。
骨喰微微皺眉:「你做噩夢了?」
「應該是吧,反正也不記得夢到什麼東西。」但肯定不是什麼友好的夢,我蹭了蹭刀鞘:「怎麼了嗎?」
骨喰蹲下身,向我伸出手。戴著手套的大拇指擦過我隱約發燙的臉頰。
我下意識地閉上一邊的眼睛,心跳速度有點快。
是不是有點太近了?
我向後縮了縮,骨喰也自然的放下手,說道:「審神者叫你。」
「嗯,我知道了。」胡亂的點頭,我腦袋後面鬆掉的發繩解開,等會去審神者那借個梳子吧。
天色已暗,姣潔的月光露出雲霄。
我在門口敲了敲門,得到許可後才拉開障子門。
審神者抬頭,眼神上下看看我:「你就這麼來的?」
我一邊關門一邊回答:「是啊有什麼問題?」
「…怎麼不扎頭髮了?」
「睡散了。」我坐在她面前,問:「骨喰說你找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剛和煉獄互換了情報。無慘的能力也大概了解一些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輕聲說道:「他可以讀取其他鬼的記憶和想法。」
我愣了下,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的鬼:「所以,那傢伙知道我們的存在了?」
「差不多吧,這幾天出門你要小心點。我可以改變自己的外貌,但你們幾個…」審神者停頓了下,說:「太顯眼了。」
我點點頭。
作為付喪神的我們,無論是外貌還是展現出的能力都過於優秀。
溯行軍的蹤跡還未發現。
但是審神者預算過他們會出現的地方,正是我們即將前往的——鬼殺隊的大本營。
煉獄杏壽郎會在這裡休息,然後等到主公的回答再出發。
作為傳送信息的鎹鴉,看起來大小和普通的烏鴉一般,但是卻有智商,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