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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發現成這樣了呢?
交換了手機號後,肥前忠廣滿意地點頭收起手機,這回他頭也不回就走了。
我揣著手機,思考著如何回去和瑪蒙說這件事情。
算了算了,還是別說了……
委託的錢花都花出去了對不對,被他知道說不定還要退錢。
之後的事情就變得更簡單了,我們一如既往地忙碌著工作的事情,南海太郎朝尊就像失蹤戶,三天都看不到影子。
這也導致我沒辦法和肥前聯繫。
今天也是。
負責尋找肥前的兩個人回來了,太宰和國木田一前一後的走進來,看太宰那沒勁的模樣,估計又是沒找到線索。
他路過沙發時,整個人像沒骨頭般的躺了下來。
「啊——好累啊,我們已經三天都沒線索了!」
我給他們兩送去兩杯冰水:「辛苦了。」
「謝謝。」國木田接過杯子,輕聲嘆了口氣。
我一邊觀察了下國木田的表情:「是調查時發生了什麼情況嗎?」
現在正是夏季,正午的日光曬在身上炙熱又滾燙。國木田和太宰出去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額頭都是細密的汗水。
太宰治在沙發上扭了扭,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他舉著手裡的衣服晃了晃。
我伸手接住,把它掛在一邊:「怎麼這麼說?」
「確實到處都沒有線索。」國木田摘下眼鏡:「亂步先生現在還沒有回來,沒辦法讓他幫忙。」
我:「……」
那可不,付喪神的蹤跡怎麼可能讓普通人發現?
但是江戶川亂步能不能體測出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還是有個明確線索的。」太宰治鬆了松領口,在那輕聲說:「那位客人找的人在港口黑手黨。」
他說著,舉起手裡的杯子盯著看了會,突然對我說。
「小貞,可以給我加點洗滌劑嗎?」
「不行。」
「太宰治!」
一時間我和國木田的聲音重疊起來,太宰治揉了揉耳朵,嫌棄地看了眼:「國木田君,你嗓音高大。」
「這都要怪誰啊?!不要影響別人正常工作啊!你這個自殺狂!!」
「國木田君,你知道嗎?長時間高分貝說話會對人的精神有所影響,長時間更是會精神衰弱哦。」
「…真的?」
「真的真的,快記下來吧!」
我欲言又止的看著國木田低頭認真地做筆記,結果太宰轉過頭,對我調皮的做了個鬼臉。
「騙你的哦。」
「太宰治!!!」
國木田獨步手裡的鋼筆咔擦一聲捏斷,然後揪住了自己搭檔的衣領。
嗯,今天的國木田依舊在打太宰呢。
大典太拿著掃把,安靜地把地上夭折的鋼筆掃走。
每次這兩人打架都會弄得雞飛狗跳,民不聊生,我默默的收走桌上的空杯,生怕玻璃杯被打碎。
#太卑微了!#
#怪,就怪我太窮了!#
#但凡我有錢,也不至於這樣子!#
處理完大廳後樓上下來了兩個人,與謝野晶子左右看了看:「就你一個嗎?」
我一時愣住。
轉頭後才發現,大典太和不動好像都不在店裡。
我好奇的看著她:「與謝野醫生是要出門嗎?」
「對,稍微想去逛個街。」
「只有您一個人嗎?」
「我有約中島哦。」她若有所指地指了指身後,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中島敦正從後面追過來:「逛街還是需要有人幫你拎東西的。」
我:「……」
所以你就抓到了中島嗎,不愧是你,與謝野醫生。
「那我們出去了。」
「嗯,一路順風。」
我站在桌邊,對推門離去的兩人告別。這幾天肥前有和我互相交換情報,說是交換情報,其實也只是他問我一些關於南海太郎朝尊的消息,然後再告訴我港口黑手黨最近有襲擊武裝偵探社的打算。
希望與謝野醫生和中島敦在外面能安全一點。
至於樓上的武裝偵探社……
我剛想著,門口的鈴鐺響了起來,穿著深色和服的男人走進來,他看了我眼,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你以為是誰在和你打招呼嗎?那可是福澤諭吉啊!
想到初次見面時對方接過的糖果,我想他應該不討厭吃甜點,於是這次我也一樣。
「福澤先生!」我跑過去。
他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我。
我早就習慣了這位的少言寡語,我拿出之前烘焙好的小餅乾,五次鄭重地遞給他。
福澤:?
我動了點小心思:「這是我之前做的餅乾,可以拜託您幫我嘗一嘗味道嗎?」
說不定這也福澤先生不好意思,我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他就可以接受了。
福澤諭吉當真猶豫了會,然後伸手取走我的那袋餅乾。
考慮到福澤的年紀,我做餅乾時刻意剋扣了一些糖。所以當看到他拿起那袋餅乾收起了時,我忍不住說道:「這次做的是茶餅,味道不知道怎麼樣。」
茶餅?
福澤愣了下,說:「不是餅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