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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稍微有點過分了。」我微微皺眉,看著片倉抓住一瞬間的弱點毫不猶豫地用刀柄打在伊達政宗受傷的地方。
不過也真虧大叔能得了手。
伊達政宗捂著腰,連連後退:「小十郎,你這傢伙……」
月光下,片倉的刀舉起刀背凌空斬落。
我跑過去趕緊扶住被砍暈的伊達政宗,手掌解開他的衣服摸了下腹部和胸口被包紮的痕跡,確定沒有大出血後才抬頭看著片倉的背影:「大叔,你要一個人去救人嗎?」
「這是政宗大人的命令,我小十郎一定會將那些兄弟都帶回來的。」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說啊……」我看著他彎下腰,解開伊達政宗身上的六把太刀:「我也會幫你的啊!」
雖然伊達政宗有的時候太一根筋了,但也不是不能說服他的。
片倉夾著太刀看看我,微微皺眉:「不,你要留下來幫我照顧政宗大人。救人那邊我一個人去就足夠了,你也需要好好養傷。」
繞了半天還是自己一個人行動。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喊著旁邊愣著的兩個男人:「過來幫我下!」
指望我一個小孩扛起昏迷不醒的伊達政宗嗎?
「是是,我來了。」猿飛佐助走上前,輕鬆地架起伊達政宗的胳膊將人架了起來:「老大,你先和館主大人匯報一下這裡的事吧。」
看著重新被扒了衣服塞回被窩的人,我盤腿坐在了邊上。
這就是所謂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吧。
還以為可以在甲斐這邊安穩的休息會然後在和醒過來的伊達政宗告別,沒想到竟然又發生了這種事情,這不是又打亂了我原本回本丸的計劃了嗎?
「你一個人沒事吧?」猿飛佐助在對面似乎看了我眼。
我疑惑地看了他眼:「你指什麼?」
他抓抓頭,好像有點欲言又止。
房屋裡的燭火微微搖曳,在牆面上到印著漆黑的身影。我守在伊達政宗的床前用濕潤的布給他擦拭著額頭。
「佐助!」真田幸村莽撞地推開門,看到我和伊達政宗後飛快的捂住嘴:「抱歉……佐助,現在立刻打包好無盾盔甲,我們去助片倉大人!」
「老大?館主大人答應我們動無盾盔甲了?」
「沒錯!到時候我們要把盔甲完好無損地再帶回來,連同伊達大人的刀一起!」
兩個人在門前交流完,真田幸村拿著箱子把房間裡擺放的盔甲小心的放進去,這次他的動作都比之前輕了不少,小心謹慎的模樣像是怕吵到昏睡的伊達政宗一樣。
等到真田幸村走出門後,猿飛佐助又從屋外探進腦袋與我說:「哦對了,雖然那位老哥讓你照顧人,但可別把自己累壞了哦。」
我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這位忍者先生的關心,對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愧是來去無蹤的忍者。
一邊感慨著一邊闔上房門,我坐在地板上,撐著下巴在燭火中欣賞著伊達政宗的睡顏。
嗯,看來回去可以有和光忠聊的話題了。
這麼想著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睡在床榻上的人眉頭緊皺著,或許是傷口帶動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上布滿冷汗。
我將他的劉海撥開,擦去汗水後又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這次之後,可要好好對待光忠啊。」
別這麼輕易就被別人從身邊奪走了,哪怕是最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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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一寫劇情就廢,太難了 【愁得慌】
第027章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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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片倉會輸嗎?」
「不會。」
我一心二用的回答著審神者,低頭守著伊達政宗:「話說回來,這個世界的歷史魔改成這樣,溯行軍的影子都沒有啊。」
「因為這不是主世界,平行世界無論發生什麼都無法撼動主世界的歷史。」審神者坐在我旁邊,哪怕知道現在的她只是投影,我還是下意識地盯著她看:「溯行軍不是傻子,他們怎麼會分心在平行世界裡呢。」
「原來他們有腦子啊……」我不禁感慨道。
審神者愣了下,轉頭問:「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大概是覺得他們不會說話吧?總有種溝通障礙的感覺,所以就有了『啊,這傢伙果然是沒腦子』的想法。」
語言是非常重要的。
你有思想、或者思考了才會有語言。
比如,溯行軍基本不會說話,相比之下那些檢非就不一樣,他們雖然不愛說話,但是還是能不太流暢地說個一兩句。
「……看不出來你的想法還蠻獨特的?」審神者沉默了片刻輕聲念叨。
那可不!
我可是唯一的刀劍女士,想法能不獨特點嗎?
審神者抱著手臂盯著床上的男人看了會,終於想起了某個問題:「這個男的就是伊達政宗?」
「對啊,你看是不是很像小光?!」
「確實有一點像。」她捏著下巴,若有所思:「所以燭台切就是模仿伊達政宗的造型啊,這些付喪神倒是有點意思。」
?
什麼有意思?
我迷茫地眨眼睛,但是她卻並沒有理我:「你記得早點回來,最近上頭又有新的任務了。」
說完,審神者的投影唰地下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