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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大驚小怪的?」審神者小聲的與我念叨了句,然後看了眼被其他付喪神包圍住的鬼:「就那種小角色,你覺得我會受傷嗎?」
聽她這麼一說,我愣住了。
對哦!
我的目光落在那邊的鬼身上,那是個年輕的女孩,剛才被砍斷的手腕已經飛快長出新的,她一邊哭一邊用著怨恨地眼神看著山姥切與骨喰:「可惡!你們不是鬼殺隊的人,到底誰?!」
「哦?斬斷了手臂還能再生啊。」髭切笑眯眯地打量著,手裡的太刀卻絲毫不留情面的再次將對方的手腕砍下。
血噴涌而出,但是很快又止住了。
藥研眨了眨眼加入了和髭切的探究中:「原來如此,鬼還可以做到快速止血嗎。」
「啊啊啊啊啊好疼啊!你們到底什麼人?!」鬼狼狽地縮在牆角,哭得稀里嘩啦:「我知道了!你們是要保護那個女人對吧?我沒有吃她!你們就放我走不好嗎!」
我:「……」
這個鬼好像和我想像的有點不太一樣?
看著髭切和藥研一臉想要拿鬼做實驗的模樣,我終於忍不住指著那個鬼:「這,真的是鬼嗎?」
和時政府提供的資料有點對不上啊!
太弱了!
「那個…我確實是鬼……」哭也哭夠的鬼弱弱的舉起手,深色的眼瞳里幾乎見不到光:「我是前兩天剛剛被轉化成鬼的。」
髭切用刀背敲了敲她的腦袋:「所以,你們真的可以靠吃人變強?」
「是,是這樣的沒錯,那個……可以請你,不要用刀對著我嗎?」
「不行哦。」
鬼弱小無助的抖了抖身子。
我想髭切已經在這位鬼的心裡產生陰影了,但作為鬼,這個鬼也太膽小了吧?
「太鼓鍾,把你的本體借我下。」審神者冷不禁喊了我聲,向我伸出手。
「啊?」我回過神,將本體拿出來刀口對著自己遞了出去。看著審神者頗為嫻熟的握著短刀的模樣,我忍不住問了句:「你要做什麼,主人?」
她捏著短刀的刀劍向我露出燦爛的笑容:「當然要從她的嘴裡套點情報了。比如,鬼的弱小、習性還有能力,當然最重要的是……」
審神者目光悠悠的落在鬼的臉上:「誰把你轉化成鬼的?」
鬼的臉色大變。
在聽到最後的質問時,她的表情變得非常恐怖,就像是遇到了什麼駭人的怪物般抱起自己的腦袋發出喋喋不休的哀求:「不,不!什麼都可以……唯獨那個大人的事情不要問我!」
我:「……」
這鬼怎麼回事啊?突然發什麼瘋?
三日月站在我身邊,手扶著刀,發出了隨和的笑聲:「哈哈哈哈,看來對於鬼來說,鬼王的名字是禁忌吧。」
「說出來會怎麼樣?」骨喰好奇的眨眨眼。
「啊啊啊啊啊會死的會死的會死的!我會被那個大人殺了的!!!」在那邊被審神者威脅的鬼小姐發出了更尖銳的叫聲。
大家:「……」
我捂著嘴悄悄和身邊的三日月念道:「看起來挺怕死的呢。」
「嗯,很怕死呢。」三日月笑著附和。
聽到我們對話的骨喰贊同地點頭。
「但是你已經不能算是活著了吧?」山姥切半張臉沉在被單的陰影下,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
「鬼的身體比我想像的有趣得多,可以讓我再砍幾次嗎?」髭切溫和的笑著,手裡卻重新掂了掂自己的本體。
啊,鬼小姐好像又被嚇哭了。
應該是被髭切的本體有恐懼心理了,她看到太刀的眼神都渙散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審神者蹲下身,毫不在意地面上的血和面前食人的鬼。
她手指指在鬼小姐的眉心,輕聲說:「雖然不知道幻術對這邊的人有沒有作用,但是姑且試一下吧。把我當做你口中的那個大人好了。」
我緊張地盯著鬼和審神者的距離,她們之間離得太近了。
如果鬼突然攻擊的話怎麼辦?
但是看到鬼小姐的表情時我愣住了,她的表情猶豫溺水者般茫然而空白。
「現在,叫出我的名字。」
「……鬼舞辻無慘。」
下一秒藥研拉著審神者向後撤退,血和細小的肉塊被炸得到處都是,三日月抬起手,藍色的振袖將我環住,暗色的刺繡上流淌著黑紅色的液體。
反應過來的我捂著嘴,將自己埋在身後的人懷裡。
我:「……」
不好意思,我有點想吐。
第034章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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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一個鬼好好的就炸了?
審神者把本體還給我,滿臉嫌惡:「太噁心了,總之先回去吧。」
大家都表情一致的點頭。
我從三日月懷裡抬起頭朝那處瞥了眼,稍微冷靜了下來:「這邊怎麼辦?就這麼留在這裡明天肯定會被人發現吧。」
大面積的血和肉塊,這種畫面普通人看了怕不是魂都咬飛出來了。
「沒關係,我在這裡施加幻術就沒人能看見。」審神者將自身的幻術撤去,又恢復了以往那身紅白的巫女服:「這個鬼王倒是謹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允許其他鬼說出來。」
髭切取下肩膀上的外套抖了抖,掛在自己腕臂間:「應該是害怕有人來追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