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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你的身體之前,先過了我這關。」七海建人左手纏繞著右手腕剛才打鬥中脫落的繃帶,右手中纏著黑色波點的布條的短砍刀橫在身前,他看了眼金木研,便毫不留情地揮舞短砍刀。
「我要做什麼?」金木研大腦一片空白,他離詛咒太近,其他人離詛咒也太近,在那一瞬間,他轉身撲向那個喰種小女孩。
「結愛!!」
金木研撞在地面上的時候是懵的,還好這是在郊外,地面就是普通的土地和一些草。
在他想要保護喰種小女孩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撞開了他,那人正是他們白天見過的石田優。
不遠處大和守正站在路旁,迷惑地撓撓頭,喊了聲:「清光——」
「我在這裡。」加州清光的聲音從一處低矮的樹叢里傳出來。
他們兩個跟蹤石田優送走女兒後,一個留下看著她女兒,一個跟著石田優回到小鎮看她打工,然後在晚上十點半下班後,石田優鬼鬼祟祟的離開小鎮,直奔這裡。
「小朋友為什麼在這裡?」清光問大和守。
「她趁人家睡著了偷偷跑出來的,」大和守安定無奈道,「看起來像想回家。」
誰也不知道一個對危險根本沒什麼概念的小孩,能做出來什麼離譜的事情。大和守在暴露自己還是隱藏繼續任務里選擇了隱藏,跟在小朋友後面防止她出事。
畢竟小朋友走走說不定累了,就回去了。
「你們是白鴿嗎……?」石田優抱著石田結愛,試圖用自己瘦小的身體保護她,頭深深地低下,身體顫抖著。
「求求你們,不要殺她,她什麼都不知道,是我,那天從坂田宅帶走了一具屍體,都是我。」
「……媽媽?」
「她一直和普通小孩沒區別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石田優捂住了石田結愛的嘴。
「如果有人要死,我願意是我!」
「來不及了,」津美紀打斷她的話,「我們快離開這裡。」
津美紀拖著屍體,金木研呆愣住,趕緊過去幫忙。
「我們不是白鴿,」清光蹲下和石田優解釋,「快點和我們離開。」
清光他們看不到殘穢,但咒靈還是可以看到的。普通人生死危機時也能看到咒靈,但也有一點相關天賦都沒有的人,就算是死了也看不到咒靈。
顯然石田優就是這種,如果她能看到七海建人正在和一個與屍體長相一模一樣的黑影戰鬥,肯定不會以為他們是喰種搜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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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野生咒術師,進入宅子袚除咒靈,意外身亡,石田女士因為聞見血味把屍體偷運出來,也染上了坂田宅咒靈的詛咒。不久後死去的咒術師化成詛咒,殺死咒靈,開始到處找自己的身體……最後被七海老師袚除。」
津美紀根據現有的線索,大概推測事件的全貌。
「金木君?」
「啊?」金木研一副被嚇到的模樣,轉頭看向她。
他們在寫這次任務的報告。
「你在想什麼,太專注了。」津美紀淺笑著問。
「在想石田女士,」金木研的視線下落,「電視上總說喰種是社會的敗類,因為不吃任何正常食物,所以是連經濟都帶動不了的渣滓,但是石田女士為了讓女兒有正常生活,每天也在努力打工。」
「她對女兒的愛也真摯的令人嚮往,」津美紀緩聲說,「結愛醬一直以為是別人做飯都不好吃,也從來克制自己襲擊別人的想法……也和石田女士努力不讓她餓肚子有關。」
雖然是喰種,但是做到了很多人類父母都不會做的事。
金木研捂住頭,「我突然有點頭疼。」
「沒事吧?」
金木研的表情都被手掌蓋住,他艱難地搖頭。
他剛才想說自己的母親和石田優有點像,但是突兀地,他看到小時候自己非常餓非常餓,母親嚴厲的,殘酷的離開了他。
然後把錢全部交給了上門的姨媽。
他覺得自己要餓死了。
「媽媽,我好餓……為什麼……」
為什么姨媽明明過得比他們好,還要拿走他們家所有的錢。
「啪!」
女人冰冷的手掌扇在他的臉上。
「研,不可以有這種想法,姨媽說她需要幫助,我們就要幫她。」
「……」
「你要記住,寧可做被傷害的人,也不要做傷害別人的人,研,聽明白了嗎?」
「……」
此刻金木研突然恍然,他之前在無數次和別人對峙,受到欺負時,那魔咒一般的聲音,在嗡鳴中說的話語是什麼。
「比起傷害別人,寧可做被傷害的一方」*
他更恐懼是他自己,是他在別人瞳孔里猙獰的模樣。
這段記憶是真實的嗎?為什麼他一直以來都記得媽媽對他非常好,沒有傷害過他,教他溫柔的對待別人。
「在……報告上寫石田女士,會不會讓她被喰種搜查官發現?」金木研壓抑著聲音說道。
「你放心,」津美紀輕聲說,「七海老師沒跟新田監督提石田女士,就說明問題了。」
石田優主要在火葬場裡打工,天生赫子弱小,從來沒殺過人,她丈夫也是工作時出車禍死的。
因為害怕法醫對屍體檢查,石田優選擇私下和丈夫的公司溝通,拿到不多的賠償就趕緊搬家了。